“先生，裴小姐还没醒么？”
王妈踌躇几秒，小心翼翼问道。
平日里。
两人基本会一起下来的。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商时砚拧着浓眉，清隽帅气的面庞上覆着一层冰霜，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啊？
小没良心的东西？
商先生竟然敢骂裴小姐？！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竟给我找难受。”
商时砚拿起鸡蛋，不紧不慢地剥着壳，深邃的黑眸微沉，语气闷闷的抱怨。
楼影？
什么楼影，房影的？
有他对她这样好么？
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是不是比他年轻，比他帅气？
“……”
王妈拿着毛巾，呆呆地盯着商时砚，眼睛里满是疑惑。
商先生这样子，好像深闺怨夫啊。
“王妈……”
商时砚越想越郁闷，抬眸望向比他更郁闷的王妈，闷声问：“我年纪很大？”
“啊？”
王妈吓了一跳，仔细观察男人的脸。
要说老，其实真不老。
才27岁呢。
要说年轻……和裴小姐相比，足足大九岁，好像是有点老哈。
“先生您胡说什么呢。”
王妈可是个人精，笑容灿烂地道：“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哪里老了？我这把老骨头，才叫老呢。”
“如果……”
商时砚剥鸡蛋的动作一怔，黑沉沉的眼眸望向王妈，表情凝重：“如果你是雾雾，面对两个同样有钱的人，但一个年轻，一个比较老，你会选谁？”
“……”
王妈呼吸一窒，差点缓不过来。
都有钱啊？
那这……可就有点为难了。
“当、当然选先生您了。”王妈调整好情绪，苍老的脸上挤出大的笑容，“先生您对裴小姐是真心好，外面的人再年轻再有钱，怎么比得上您？”
“再说……”
看着商时砚逐渐好转的脸色，王妈继续发挥，“裴小姐的性格脾气，一般男人哪能入她的眼啊。她对您如此依赖，除了喜欢，别无其他。”
“是么？”
商时砚被王妈夸爽了，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是啊。
雾雾依赖他，甚至比两个哥哥还多。
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
不然——
她早就去找那个“楼影”去了。
“裴小姐。”
正当商时砚自已哄自已时，王妈的声音响起。
“王妈，早。”
裴今雾揉着酸痛的脖颈，往下走。
“裴小姐，您脖子不舒服？”王妈关切问道。
“有点。”
裴今雾坐在商时砚对面，微微蹙眉，“我昨晚不是睡得你手臂么？”
“嗯。”
商时砚将剥好的鸡蛋，放在裴今雾盘子里，心虚到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绝对不会承认。
昨晚因为听见她睡梦中，喊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气得坐在阳台吹了整晚的冷风。
“哦。”
裴今雾淡淡应了声，想着可能是睡歪了吧。
“雾雾……”
商时砚给她抹好面包，正准备说话时，裴今雾的手机忽然震动。
“等等。”
裴今雾制止他的话，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开始回信息。
回完后，手机放旁边。
商时砚又好死不死的看到微信联系人：楼影。
又是他。
又是这个破楼。
“你刚要跟我说什么？”裴今雾吃着面包，望向商时砚。
“没什么。”
商时砚哪还有心思吃饭，心想非要把这个姓楼的调查清楚不可。
知彼知已，方能百战全胜。
“……”
裴今雾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商时砚。
从昨天开始就不正常？
谁也招他了？
风行？
还是风止？！
——
华高。
复习资料，外加将江影帝请来学校后。
裴今雾俨然变成整个学校的“老大”。
老师路过亲切问候：“今雾同学啊，今天吃了么？”
同学遇见恭敬低头：“雾姐。”
从校门口到教室，不过五分钟路程，裴今雾至少听了上百声“雾姐”。
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