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离脱掉了衣服,狰狞的伤口痊愈后留下的伤疤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就是你的杰作,薛炎,你的爱还真的很特别呢!”陆离讥讽的看着脸色阴沉的薛炎。
曦瑶看着陆离那满是伤痕的身体,不知为什么,从心底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充斥了曦瑶的全身,曦瑶整个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想要嚎啕大哭。
薛灵愣愣的看着陆离,一边流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只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我只是要戳穿你们虚伪的面具罢了,所以,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养育之情,什么为了我好,我呸,薛炎,你是最虚伪的那个,从被你们强制抓回薛家之后,我从来就没有吃饱过,还山珍海味,荣华富贵,我呸,你们也好意思说这些?”
陆离的眼神充满了愤恨,“我在镇南王府活的连个狗都不如,狗还有个狗窝呢,可我呢?我连睡狗窝的权利都不配,行,为了老乞丐,为了妈姐,我忍了,可吃的呢?说好的山珍海味呢?”陆离的眼神看向薛炎。
“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本王对你失望,可你到底是本王的儿子,就算我再没人性,可也不会在吃住上面柯待于你,只不过我把这些事全都交给步炬去办了。”
“那你知道他给我安排住在什么地方么?他安排我住在狗的旁边,狗还有个狗窝呢,可我呢?我只配睡在狗窝旁边,每天晚上像个狗一样被链子拴上。”
最后这句话,陆离是红着眼睛喊出来的。
“你说什么?薛炎的声音头一次出现了不可置信,就连饕餮和梼杌再一次吐出噬灵丹和寿元丹都没有理会。
“你的好儿子说,在镇南王府,我,陆离,就配活的连狗都不如,这样的生活,我在你镇南王府硬生生的活了一年,哈哈,我在你镇南王府竟然连条狗都不如,可为了老乞丐,为了花姐,我只能忍,为了她俩的安全,就算狗都不如,又如何?”
陆离怨毒的眼神瞅的薛炎打了一个寒颤,只有恨到了极点,才会有如此的眼神。
薛炎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苦笑和自嘲,不论他把陆离找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但从始至终,他没想要在衣食住行上为难陆离,只不过对于陆离的所有事,薛炎只是选择了忽略罢了。
可他的疏忽,却把陆离给推进了火坑,虽然所有的坏事,全都是薛步炬干的,可说到底,他薛炎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薛炎有一丝苦涩从他的心底里蔓延开来。
“那,既然都忍了那么长时间了,为何不继续忍下去,今天竟然拿着一把剑指着我,你难道不想救那个老乞丐和你的妈姐了?”
“难道我像狗一样的待在镇南王府,你就会把他们放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救他们,我没那个能力,与其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倒不如一死了之,也许,我真的死了,老乞丐,妈姐失去了威胁我的作用,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若是,若是他们已经死了,那,我就用这条贱命去陪他们。”
陆离红着眼眸,压抑了一年多的恨意在此刻无需继续深埋心底。
“逆子,你当真如此绝情?不要忘了,你这条命,是我和你母亲给你的,况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你自己,谁让你自己是窝囊废,本王把你接回家,让你享受最好的修炼资源,我给你配备的老师,步炬和灵儿也是他们从小手把手教育的,怎么他们都成才了,可到你这,都是一母同胞,你却没有任何长进,分明就是你不求上进,懒惰成性,到头来一事无成,反过来怪我对你非打即骂,你怎么好意思开的这个口?下贱就是下贱,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薛炎对陆离的愧疚感如同昙花一现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曦瑶也被那股莫名其妙的悲伤感折磨的快要崩溃了,也因此对陆离也是怨恨到了极点。
“下贱的东西,为了几个贱人,竟然不惜要跟亲生父母拼命,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步炬说得对,像你这种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就得让你活的像个狗一样,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世家贵公子的模样,步炬让你活的连狗都不如,吃狗剩的的东西,不还是为了你好?你父亲打你又有什么错,还不全是为了让你能记住你犯过的错误,他又有什么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曦瑶此刻,哪还有一点谪仙的模样,她如同疯婆子一样,对着陆离歇斯底里的谴责着。
“狗一样的东西,在镇南王府当狗有什么不好,就是镇南王府的狗,也比你当叫花子强,如果不是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脉,你这辈子,到死也登不上镇南王府的门槛,就是拿你的肉去喂狗,我都嫌脏,忘恩负义的废物,你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当狗么?受点委屈怎么了?果然,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垃圾就是把你放在龙椅上,一样还是垃圾。”
曦瑶捂着胸口,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立刻把陆离撕碎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