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可矮房内却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老管家见二爷不说话,他自是不敢再去打扰,只是看着人豹博弈的他,心里焦急的很。他不停的向上天祷告,一定要让小六活下来。
终于,男人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胜利的小六从花宝的屋舍中踉跄着走了过来,入眼的便是站在花园入口处的男人。
他生来就一副令人瞩目的面容,幽黑的瞳仁似无尽的深渊,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剑眉之下,那狭长的眼形微微上扬,自带一种凌厉的气势,仿若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与伪装。
当他注视着你时,目光如炬,似有实质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那眼神里的霸道与威严,犹如统御千军万马的王者,不容置疑与违抗。只需轻轻一瞥,便能使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只剩下他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在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掌控权。
鼻梁高挺笔直,如山峰般峻峭,线条刚硬却不失优美。薄唇颜色浅淡,仿若春日樱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又透着疏离。肌肤白皙胜雪,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面部轮廓犹如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精致而不失英气,俊美之姿,仿若从古风画卷中走出的神祇,遗世而独立,让人望之而心倾。
除了小六。
她走上前去赶忙双膝跪地,颔首低眉,毕恭毕敬地说道:“莲二爷,方才花宝与我嬉闹,一时忘情,竟未察觉二爷大驾光临,实乃罪该万死,还望二爷恕罪。”
若非时钟显示在二十一世纪,她会觉得这是哪里来的木头,能说出这般迂腐的话。
很不幸,这个人是她自己。
在这里,他们没有人权,只有一张“卖身契”。
嵘莲手拿佛珠,面带微笑:“小事一桩,不必如此紧张,刚刚我还想说,要不要让兽医帮忙来着。不过,既然是在嬉闹。那想必,并没有大碍。”
一旁的老管家与众人:“”他们都习惯了。
小六看着他微笑,只觉得头皮麻的更厉害了,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笑眯眯的就能把你解决了,还自诩自己是个佛子,从不杀生。
小六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血淋淋的手臂,瞬间觉得自己白挨了花宝的咬。
这个畜生!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站在嵘莲身旁的男人看不下去了,清澈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响起:“二爷,您看看这小姑娘的手臂,都这样了,还叫没有大碍。”
嵘莲笑着瞥了他一眼:“宋卿眼神倒是好的很,既如此,你便负责将她治好吧。”名叫宋卿的男子脸色一僵,他这医术,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看的。
小六连忙抬头,宋卿站在嵘莲身旁,身姿笔挺,宛如青松,星眸剑目,五官深邃,一身的书卷气息。
果然帅哥只和帅哥玩。
她连忙给他们二人磕了个响头:“小六多谢莲二爷,多谢宋医生。”
嵘莲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呵,谢我作甚?谢宋卿吧。”
小六:“”
宋卿:“”
接着,嵘莲便走到花园里,对着花宝道:“花宝,过来。”
此时被小六揍了一顿的花宝,正可怜兮兮的舔舐着爪子,它也不知道那女人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上来就“吭哧”给了它一拳,要不是看她每日兢兢业业的喂养它,它气不得一口咬死她。
“花宝?”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
花宝竖着耳朵,停下舔舐的动作。
它向屋舍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正半蹲在地上,招呼着它过去。花宝的眼神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它高兴冲到男人面前,不断的叫着,好似再说:你终于回来了!
老管家在一旁欣慰道:“二爷,不论您什么时候回来,花宝都记得您。”
嵘莲面上浮现出愉悦之色,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花宝的脑袋,语气温柔道:“也算没白费我悉心照料,将你抚育至今。”花宝本是来自非洲草原上的食肉动物,当初嵘莲因公出差至那片广袤大地,偶然间发现了花宝。
彼时的花宝身形极为孱弱,瞧起来仿若仅有数月大的幼犬一般,在酷热的侵袭与食物的匮乏双重折磨下,已是奄奄一息,濒临死亡。幸得众人敬重的莲二爷心怀悲悯,动了恻隐之心,将它从那绝境之中解救出来,给予它新生与希望,悉心呵护至今。
小六神情僵硬的看着远处那一窝蜂的人,随后又尴尬的看了眼同样尴尬的宋卿。
宋卿尴尬,是因为想不到借口拒绝她。他可是宋卿啊,先不说诊费贵不贵,但是找他看病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
可如今却给一佣人看病若传出去,他面子还要不要?
小六看出他有拒绝的意思,她急忙道:“宋医生过来一定还没用饭吧,您先去用饭。小六正好去处理一下这血淋淋的伤口,还烦请宋医生等会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