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看到那一天吗?”
沈瑛同样笑着反问道。
“呃……其实我比你更想……”
沈珙微微点头,给出了答案。
坑完沈耀祖,沈瑛跟沈珙各自回屋。
沈瑛见天还早,回到屋中后想了想,决定去自己的庄子上看看。
车马准备停当,沈瑛登车出发,不消多时来到了庄子上,叫来了庄头等管事的人。
在亮明地契,说明庄子已物归原主后,沈瑛当场下令,撵走了数名沈耀祖、何氏安插的亲信。
接着他又听取汇报,了解了庄子现在的情况。
从庄头口中,沈瑛得知这里和京城的其他地方一样,今年也遭了旱。
有旱灾?
那不如明年开春,就在自己的庄子上修建坎儿井,来保证灌溉用水。
沈瑛默默打算道,又对众管事的汇报做了批示后才乘车离开,赶回侯府。
回侯府的路上,要经过福隆祥钱庄。
沈瑛在路过福隆祥门口时,清楚看到沈耀祖的一个亲信小厮,怀里抱着个包袱走了出来。
从包袱形状看,里边装的应该是银子。
呵,沈耀祖这下算是正式跳进高利贷的火坑里了。
不对,准确说应该是带着何氏,还有沈理、沈珍这几个人一块跳进了火坑里。
从此以后,高利贷的绞索,只会在他们脖子上越套越紧。
沈瑛心想道,眸中浮现一丝冷意。
沈耀祖对他不仁,休怪他不义。
“吁……”
从福隆祥门口经过后没多久,马车就到了侯府,车夫让马匹停了下来。
沈瑛从上边下了车,还没进门,却看到一辆马车来到门口,紧接着楚国公世子常捷从上边下来了。
“巧了沈兄,我正要专程来感谢你,没想到在门口就碰上了。”
见到沈瑛后,常捷满脸都是高兴。
“感谢我?常兄所指的是哪一件事?”
互相略一拱手作揖后,沈瑛向常捷问道。
“自然是指沈兄那日对我的点拨。我愿请沈兄去外头小坐一番,将此事详细说与沈兄,不知沈兄是否得空?”
“自然是有。”
“那还请沈兄登车。”
常捷同沈瑛对话道,说完将沈瑛请上楚国公府的马车,来到京城最知名的酒楼天然居。
两人挑了个雅间坐下后,常捷开始跟沈瑛说自己这些天来的经历。
经过常捷叙述,沈瑛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常捷在那天得到沈瑛点拨后,决心按沈瑛说的,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于是他带着数名家丁,去京城郊外消灭了一批悍匪,得到了官府嘉奖。
剿匪过程中,常捷风餐露宿,有时甚至一连数日不眠不休,吃尽了苦头。
老楚国公在看到常捷的实战武艺,得知他的吃苦耐劳后,终于松了口,在今天准许他从军了。
常捷心心念的事得以实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感谢沈瑛,于是有了今晚这顿饭。
席间,常捷对沈瑛再三感谢,多次请教,等到终了时,更是再一次举起酒杯。
“自打那天得到沈兄教诲后,我就一直将证明自己四个字铭记在心,所以才想到了剿匪,并有了如今的战果。”
“我现在能顺利从军,离不开沈兄说过的那些话。沈兄教导之功,常捷没齿难忘!”
“往后有什么事,只要沈兄打声招呼,常捷一定不会推辞!”
说完,常捷端起店小二刚送上来的酒壶,替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后,高高举起一饮而尽,眼中尽是感激神色。
“常兄言重,沈某三言两语,何至于如此感谢。”
沈瑛也举起了酒杯,二人尽欢而归。
宴请结束后,沈瑛由常捷送回了侯府。
回到屋中后,沈瑛又看了一会经义,方洗漱入睡。
此后一连两天,他都在复习船江先生给的经义读本。
因为船江先生会定期进行考校,检验教学成果的同时帮学生找出不足,这是刚入学时就和沈瑛说过的。
若不是先生有事,这两天就该是考校的日子。现在临时给沈瑛放了假,估计等他一回来,就要进行考校了。
到时候可得有个良好表现。
沈瑛边看着书,边心想道。
与此同时,沈耀祖则结束休沐,回光禄寺当差了。
由于这两天经历得太多心力交瘁,沈耀祖在光禄寺衙门里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连续办错了好几件要紧事。
全光禄寺都将此看在眼中,还有人将事情汇报给了管辖光禄寺的户部。
户部左侍郎,船江先生的同年好友靳原得到汇报后,对沈耀祖高度不满,将他叫到了户部问话。
“沈寺丞,昨日这几件事,你好像办得不太妙。而且当差时,你也是成天萎靡不振的。莫非是嫌眼下的职位太小,让你屈才了?”
户部衙门内,靳原隔着公案桌,看着前来接受问话的沈耀祖,满脸不悦道。
“不敢,下官不敢!以在下的驽钝之才,能有今日,实赖靳侍郎与各位上官栽培之恩,下官对此已是心满意足,怎敢再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