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定然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
悄悄打开房门,红着脸的任红昌探头探脑的走出了客房,走进了洗手间,仿佛是做什么坏事一般。
淋浴器哗哗作响,手中轻动,罗裳落地,任红昌亲自验证了现代电器的便捷之处。
这番美景,李放自是看不到了。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这么心思就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熟悉的环境一下子把他心底的所有疲惫都勾了起来。
草草洗漱一番,整个人直接撂在了床上,不出五分钟,他已然沉沉睡去。
这一夜,没有奇怪的梦,更没人打扰。
哪怕随着天光亮起,窗外叫卖吆喝声渐起,也并未惊扰李放的安眠。
这是一场质量很好的睡眠。
可在同一时间,另外一个地方就有人睡不着了,不仅睡不着,甚至还是勃然大怒。
......
东汉末年,董卓的太师府内。
大堂之上,一个魁梧巨大的身影黑着一张脸,在听下面人的汇报。
“太师,昨晚的乱子已经差不多平息了,但损伤不小。不少士卒以为是敌军入城,互相践踏、争斗而死者有十几人,伤者数百,还有更多的士卒趁夜劫掠,府内也多有损伤。”
上首那人,也就是董卓,听了汇报之后,脸色更黑了。
“没有外敌,竟然还死人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董卓恶狠狠的语气,令堂中的氛围更加压抑,在场之人无不噤若寒蝉。
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个文士胆子大,上前进言:“太师,此事颇为蹊跷,昨夜动静虽大,可却并没什么危害。若说是谋刺太师,可又无人犯事,此事还需细查。”
“文优,此事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我查个清楚!到时候,跟此事有关系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董卓吩咐了下去。
那文士,也就是董卓的心腹谋士李儒,躬身领命。
安排完了这些,董卓看向身旁另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将,眯起眼睛来,董卓意味深长的说道:“奉先我儿,昨夜救乱辛苦,如今诸事安定,你且回家看看吧,不必在此值守了。”
“诺!”
吕布不明所以,还以为董卓真的是在安抚他,给他放假呢,答应了一声,就高兴的离开了。
他本就是这么个头脑简单的性子。
“太师,那在下也下去查证了。”李儒躬身施礼,准备下去查案。
“且慢。”董卓叫住了他,“文优啊,你说这吕布,其人如何?”
李儒愣了下,回头看了眼:“太师是怀疑吕将军?”
“他本为丁原旧将,又是并州之人,与我本就不是同路,非是不可能。”董卓猜疑之心大起。
“昨夜我恰好留其宿在府中,晚间便生动乱,难道不可疑?”
一系列的巧合,让董卓与吕布之间本就脆弱的信任关系,越发的摇摇欲坠。
“太师多心了。”李儒上前劝解道,“吕将军无有太师的名望,若是没有太师,他也无力节制西凉兵马,何必为此无益之事呢?”
董卓向后摆摆手:“说说你昨晚听到了什么。”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瑟缩的婢女来:“奴婢昨晚听到有人在喊,‘吕布叛乱,欲杀董太师,凉州之军速来救驾’。”
“此言为真?”李儒急忙追问。
“奴婢万不敢有半点虚言!”那婢女立刻跪下,“那声音响了许久,之后才突然没了。”
董卓阴着脸,把玩着一个黑色的扩音器:“不只这一人,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互为旁证做不得假。”
听了这话,李儒觉得有些棘手了。
虽然在正史上,吕布在董卓军中的地位没演义中那么高,但他麾下的并州军却是实打实的劲旅。
若是吕布真有异心,估计长安城又要不太平了。
“那太师还让其归家?”李儒不解的问道。
这一点董卓也无奈,因为孙坚的勇猛,他的嫡系部队都在洛阳附近驻守,防备关东。
他也有心直接拿下吕布,可要是吕布没了,他就更没法节制张辽那些并州之人了。
两军真在长安城内火并起来,就算董卓胜了,那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扩音器了。
放了几十个扩音器,最后总会被人找到的,上面就那几个按键,胡乱按下去,也很容易就试出来它的功能。
董卓亮出手中的扩音器,按下了播放键。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快来啊!”
刺耳的尖叫声,让李儒不禁骇然:“这是何物,为何能发出人声?”
“昨夜的动乱大半就是此物,那吕布造反之语,不知是否也是此物发出的,你去查个清楚。若是就还好,若不是......”
说到这,董卓顿了一下。
“我已下令调段煨、牛辅率军来长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查,查个清清楚楚。整个府邸已经全部封了起来,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你可全权负责!”
为何董卓要把吕布弄回家?就是担心一旦真查出来什么了,吕布会得到消息,带着自己的部曲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