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给塞满一间屋子。
“这怎么可能?”邢飞首先不相信。
要知道,这几次李放拿来的东西,全是靠手提袋带过来的,那个数量能有多少?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打算卖给普通人的,这点问题倒也不大。
就这点货,邢飞都认为价值不菲,可想而知他听到李放的话,会有什么反应了。
“如何不可能?”李放笑着看向邢飞,“若非是此等暴利,邢掌柜觉得为何会是我出现在这里?”
邢飞又不是傻子,不管是郭中庸的身份,还是皇城司的陆业明,亦或者李放带来的那些太监。
这些信息,无不将这家店铺背后之人的身份指向了天上。
听李放这么一说,他终于相信了。
也是,不是这样的利润,怎么配皇帝亲自派人下场?
“在下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了。”邢飞万分感慨。
不同于另外两人,熟知商事的他很清楚这些东西背后蕴藏的商业价值。
若真像李放说的那般价格低廉,那这门生意就肯定不会赔!
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李放四下扫视了一圈:“所以,只是初步进展有些不顺,大家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说了,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们慢慢等着便是。”
“是在下坐井观天,真是画蛇添足了。”邢飞佩服的一拱手,“还是先生看的广远。”
“嗯?”李放愣了一下,“邢掌柜又做什么了?”
画蛇添足,难不成这邢飞又改了自己的方案?
邢飞起身解释道:“适方才,在下有些心焦,所以派了些人出去。”
说到这,邢飞还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那些以十文钱兜售题目的人,差不多都是邢飞派去的人。
因为店内这会儿实在是有些人手过盛,所以邢飞干脆把人派出去创收去了。
“也行,邢掌柜能灵活变通,果然不愧多年的商海浮沉。”李放给他点了个赞。
别管能赚多少钱,人家有这份心就很难得了。
邢飞摆摆手:“刚刚听了先生所言,我才知道自己那不过是些小聪明,顶多能赚些蝇头小利,先生这才叫大手笔呢!”
客套了几句话,邢飞行礼告退。
经过李放这一番鼓励,他再次斗志满满了起来。
李放不是说了什么分级制度嘛,带着这样的方案,他准备下去参考一下实际,亲自考察一番。
对于这样的行为,李放自然是鼓励的。
至于李放,当然是和李治、郭中庸他们几个在楼上闲聊了。
就在这会儿,离店铺不远处的状元楼内,吕公著有些烦躁的抬手喝下了手边的一杯茶水。
看着桌子上涂涂抹抹的纸张,吕公著眉头紧锁。
上面本来写了不少字,可这会儿却几乎都被吕公著自己给改掉了。
“公子,既然题目乖张,那便不答了,老大人那边还等着回报呢。须知劳思伤身,公子如今正是青春年少,可不能因此而坏了身子。”
身旁老仆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吕公著却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阿翁说了,明年我便要春闱下场了,这小小一道题目都解不出来,如何去与天下士子相争?”
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年轻气盛,本就夸下了海口,这番要真解不出来题目,吕公著怎么下得了台。
老仆人苦笑一声,抬头四下看了看,往日里就宾客盈门的状元楼今日更是爆满。
满坑满谷的都是各种文人士子,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来的人不再高谈阔论谈诗词文章了。
而是几乎每个人都拿着一张纸在那里钻研,时不时还与旁边的人交谈几句。
对于这些住在汴京的文人们,日常实在是太无趣,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大一个乐子,怎能不来凑一凑。
答题赢钱倒还是其次,主要就是有面子啊。
名利二字,始终是人避不开的两样东西。
回头看了看面前的自家公子,此时吕公著又拿起了笔在写着什么。
又等了好一会儿,吕公著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老仆人忍不住又想开口了。
少年人,如此费心劳神,他是真的担心自家公子出事。
没等他开口,身后传来几声脚步,还有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公,公......子,我回来了。”
回头一看,吕阳上气不接下气跑了过来。
“你可带了钱来?”老仆人开口问道。
吕阳点点头:“您老放心,我办事还有不妥帖的吗?马车就在外面。”
“公子。”老仆人回头看向吕公著。
刚刚吕公著解题解了半天,发现没有半点头绪,在老仆人的劝说下,这才不情愿的派了书童回去取钱。
虽然派了人,可他依旧没放弃答题,势必要答出来才行。
可眼下吕阳都回来了,吕公著再没借口继续拖延了,他身上毕竟还背着自家父亲的命令。
看了眼吕阳,吕公著心中有些责怪。
可看吕阳那满头大汗,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无奈的站起身来:“给我将这些东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