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果然，在这个世界，只有江妄才是最关心他的。
季之扬睁开眼，视线落在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
他的脸色很白，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发现顾怀在看他，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睁眼就冤枉我，这笔账，我是记下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替他挡了一箭，他不但没有感激，居然还怀疑我，这就是傻狗说的睁眼就是幸福生活？
……我呸！
这坑人的系统！
那狗东西，下次见到它，我一定要狠狠揍它一顿！
我真的是……
我的命呢……真是比苦瓜还苦。
季之扬闷闷地想着，越想心里越堵。
顾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他，“顾景派人给你送来了糕点，里面还有一千两银票和一封信，你要看看吗？”他的语气带着试探，眼睛紧盯着季之扬，似是要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
方才问他，他为何不答？是心虚吗？还是……
季之扬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盏，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绝！
你真的是……
看不出来这是顾景的挑拨离间吗？
我长得就那么像卖主求荣的人吗？
半年了，不是半天，不是半个月，你对我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他平复了一番心境，睁开眼，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如果是顾景的人，知道他要刺杀你，我还不躲得远远的，我是傻吗？我替你挡一箭……咳咳……”他有些激动，咳嗽了两声，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顾怀愣了愣，将茶盏递到他嘴边，“不是不相信……喝点水再说。”
季之扬瞥了他一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