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仅和莱昂纳多深夜跑出去到电影院约会,还碰到了昆汀-塔伦蒂诺,并且你们两个准备合作,是这样吗?”
安德森坐在单人沙发里,一条腿翘起搭在另一条的膝盖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前,脸上写满不赞同,活像个逮到自家十几岁的未成年女儿偷偷翻墙出去私会情人的老母亲。
埃德蒙多侧卧在他对面的长沙发里,撑着头,满脸都是困倦,白色的头发垂在脸颊旁,也显得无精打采。他打了个哈欠,对安德森摆摆手。
“我以为我们是去电影院做点火辣的事,可里奥似乎不是那么想的,他不停地吃爆米花,看电影,我差点以为他对我没兴趣了。”白发导演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这次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屈起手指颇为烦躁地抹掉眼泪。
随后他继续补充,这次带上了抱怨地语气:“遇到昆汀确实是我没想到的,但你知道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什么吗——他居然拉着我不让我走,从影史上第一部黑白电影聊到现在,而里奥没看懂那《低俗》的时间顺序,还拉着他一个劲的问,他们好像谁都不关心我快困死,眼袋都要掉到地上的事实!”
安德森看似沉痛的点点头对好友表示安慰,随后接着盘问。
“所以这就是你上午回来时格外暴躁,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通的原因?”他腿有点发麻,于是换了条腿搭在上面,“那你们合作的事又怎么说?”
埃德蒙多在沙发上锤了两下,现在距离上午他回来已经过去了有5个小时,但他仍感觉自己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当你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谁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比如我们回来后在那保时捷的车前盖上,里奥终于明白我几小时前想让他做的是什么,所以他拉着我做了全套,那是我第一次在被人口的时候差点睡着。”
他有些愤懑地说着,随后摊摊手看向好友兼经纪人:“好在后来我清醒了一点,直接把他赶回他的剧组,而就在我准备上楼好好睡觉的时候,瑞凡又出现了,他就像你现在这样审问我为什么一晚上不回来,我当然会把他臭骂一顿。”
原来这行为在埃德蒙多看来已经算是审问了,安德森讪讪的笑了笑,随后清清嗓子,很照顾的切换了话题。
“那我们不说昨天的事了,来说说今年到圣诞节之前的安排,我尽量快点说,说完了你好去补觉。”安德森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他的记事本翻看,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纸张翻页的声音。
埃德蒙多皱着眉抿了抿嘴,然后翻身面朝着沙发靠背,他不希望自己充满负面情绪的脸被安德森看到,如果他看到肯定又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埃德蒙多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是遇到什么事,他只是……进入了倦怠期。
从他重生回来到现在还不到一年,他的新鲜感却已经完全消失了,看着老旧的街景,复古的电话亭,还有不怎么和他口味的音乐以及风格简单的电子游戏,埃德蒙多对这个时代产生了腻烦。
救回瑞凡确实很棒,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突然暴富拥有超能力更是很赞,但他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埃德蒙多知道这很糟糕,但当他拿着时装或是八卦杂志躺在床上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懒惰感,不想工作,就像躺着睡觉,直到一觉醒来世界步入网络时代。
“——下周三开始你要去和《一级恐惧》的选角导演见面,然后共同挑选男配,他们希望是个年轻的,便宜的,最好还有演技的小演员。等到了10月份,《纠缠》的审核差不多下来,可以安排上映和排片,环球希望赶感恩节的档期,所以你要开始大力宣传……都都你怎么背过去了,有在听我讲话吗?”
“当然。”埃德蒙多冲着身后的好友摆摆手,“先去选演员然后宣传和首映,就按你说的做的,我认为这安排棒极了。”
希望接触一下新人能让他从倦怠期恢复。
与此同时在《篮球日记》的片场,莱昂纳多趁着休息的功夫找到了一位牙买加裔的工作人员,他打算问清楚昨晚埃德蒙多迎着风唱的那两句歌词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就像是有毛茸茸的幼犬打滚吵着他必须这么做一样。
“虽然我不太懂葡萄牙语,但——值得一试。”那小哥抓抓头发将棒球帽戴好,然后让莱昂纳多复述了几遍,“你说的不太清楚,但听上去像是dimesituquieresandarigo,是这样吗?”
“对对,很接近!”莱昂纳多连忙点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告诉我,你想跟我走。”吗牙买加小哥翻译道,说着他破有深意的看了莱昂纳多一眼,“听上去像是首缠绵的情歌哦。”
莱昂纳多没有搭腔,但根本压不住上翘的嘴角和内心的雀跃,他抿抿嘴强迫自己冷静,接着问:“那另一句呢?”
“那句很好听懂,是:我想和你做任何事,所有事的意思。”棕皮肤的小哥勾上莱昂纳多的脖子对他调侃道:“我得告诉你,兄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