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多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找遍了附近有可能的所有地方,还和德普遇见了两次,但不管他们如何尝试就是找不到人,并且菲尼克斯也不知所踪。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空中飘起了小雨,莱昂纳多抬头看着有些陈旧的路灯和狗毛般的雨水,第三次与德普相遇,这次他拦住了的对方。
“你看到过菲尼克斯吗?”他问,“除了在门口分别时我一次都没看到过他。”
德普摇了摇头。“我也没见到他,但或许是他走得较远。”他对这突然失踪不是特别在意,“瑞凡就是这样,他会随性去做什么事,包括和都都的关系,上次我们出去喝酒他和我说过。”
可莱昂纳多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他轻轻摇头,然后指了指回纹身店的方向。“我有种预感,都都他根本没有离开屋子,而菲尼克斯也不是到远处去找他了,他在和我们分别后又返回了店里。他一定是猜到了这件事,但为了支开我们选择了隐瞒。”
“那可真是——我是说很有可能。”德普愣了半秒钟,随后同意了莱昂纳多的看法,他握拳敲了下手心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谁都没发现埃德蒙多的离开,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么做,只是乔纳森那么说——他和都都一起骗了我们。”
如果说只有莱昂纳多自己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在他看来只有50%的概率是真的,那么和德普分析过后这个概率就上涨到了80%。没有再继续耽误时间,两人小跑着回了乔纳森的纹身店,刚一进去就听到了托盘被打翻在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瑞凡质疑埃德蒙多在背着他吸||毒的声音。
埃德蒙多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否认道:“见鬼的,我没有!你从哪儿得出这么个没脑子的结论的?”
如覅的声音冷得像喝了一斤冰川水。“从你最近怪异的表现得出来的。”他说,“从那次我对你恶作剧开始——提前声明,那次是我的错,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恶作剧,我也知道错了。就是那次你在我面前提到了关于死亡和重生的事,那引起了我的怀疑。我特意去找了精神科的医生,很多个。他们都说那不像是妄想症,更像是嗑||药过多导致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你,你什么?”埃德蒙多有点困惑又有点诧异地说,“你仅凭一句话就断定我吸||毒,这太可笑了,瑞凡,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瑞凡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坚定过,他表现得好像抓住了埃德蒙多的小把柄一样。“不只是一句话,那是你在极度惊慌中说出来的真心话。如果不是你把幻觉和现实搞混,那就只有你得了精神类疾病这一种解释。”他很公正地说,“我打听了你在剧组的表现,他们说你很亢奋,就像是吃了兴奋剂那样,时不时超额完成工作,还逼迫演员们加班——我知道你会给他们加班费,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莱昂纳多和德普都愣住了,莱昂纳多想冲出去为埃德蒙多解释,但德普拉住了他,他想听听接下来瑞凡拿出的证据和埃德蒙多自己的解释。
埃德蒙多能解释什么呢?他什么也解释不了。除了指责瑞凡的联想太过牵强外,他找不出更直接更有力地反驳证据来。同时他沮丧地发现,将他做这一切的因素“天使和恶魔打的赌”替换成“对毒||品上瘾”竟然是完全能够说得通的。
“那太可笑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埃德蒙多慌了,他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了两遍,那足够了解他的人发现问题,“我认真工作你说我吸||毒上瘾,我对生活提不起兴趣你还说我吸毒上||瘾,怎么都是你有理,我无话可说。”
“那很好,如果你什么也没做,那就展示给我看。”瑞凡说,“你说的没错,我仅凭几句话和你对宗教的突然兴趣就判断你吸||毒是很不合理的行为,但我并非完全没有证据。就在前几天,有人告诉我你和一位汤姆-克拉奇先生见面,他走后你又在办公室里待了至少2个小时。上星期我得到消息,那位克拉奇先生已经是梦工厂的新闻发言人了。”
埃德蒙多浑身发凉,他没想到这事会被瑞凡知道。
“所以呢,”他还试图狡辩,“就因为我和别人见了一面又在屋里休息了几个小时你就可以认为我在吸||毒吗?”
瑞凡不慌不忙摊开手,他说:“那现在我们一起去你的办公室看个究竟,如果你确实吸了肯定会留下些证据,如果你没吸那就更不用担心我会向你道歉,你想我怎样都可以。”
见鬼的,埃德蒙多没可能答应这个。他现在往返去找骷髅牛头人用的是笑气,频繁使用笑气确实在医学上可以被称作滥用药物,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确在做违法的事。可他是不得已,并且也没有上瘾,埃德蒙多完全可以离开笑气并且不受任何影响。
他无话可讲。
莱昂纳多看不下去了,他甩开德普的手走出去挡在了埃德蒙多身前,“你太咄咄逼人了,菲尼克斯,他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你看不出来吗?”他说,“在我看你这些证据真的很牵强,而且他的办公室是他的隐私,即使是警察来了也要有搜查令才行。你不能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