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玉头越发低垂,期期艾艾的瘦小模样。
旁边接驾的禁卫看天看地恨不得捂住耳朵,听见天子突然温和的笑了笑道:“亭枝误会了,孤大度的很,怎么就容不下人了?怜玉孝顺至极,孤也担忧亭枝平日一人无聊怎么办,好在有他替孤照顾着你,他十年坚守一片孝心,孤全当养了一个能吃会干的干儿子。”
容穆:“???”
怜玉:“……?”
商辞昼面色淡然,径直伸手将容穆抱到了车上:“亭枝,孤国事繁忙,不像他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但孤保证,等你回了东宫,也一定能日日都看见孤,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养,孤才能安心,回头叫刘东给他安排一座偏屋,再把咱们俩的小红木床换一换,床太小了孤老压着你睡……亭枝,你看这样可好?”
容穆被商辞昼念的头晕眼花,只觉得一段话好像夹带了无数私货,但商辞昼已经退让了一步,他这种醋起来要剁人喂狗的暴君,能接受怜玉已经是容穆想到的最好情况,还能对他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呢?
容穆掀起车帘,看着随行在车外的怜玉,叫了一个天子卫将他带上了马,然后才转头过来,对着手中握着一个奇怪长条盒子的商辞昼道:“别换床了,皇宫到东宫要拐几个大道,你每日上朝来回也不方便,干脆回紫垣殿住着,还有,你和怜玉不要动不动就打起来,他还小,是干儿——不是,是小孩,陛下是成年人,不要和小辈计较。”
商辞昼极为好脾气的点头:“孤自当有容人之德。”
容穆看着商辞昼温和的脸色,极为欣慰的笑了笑。
哈,不就是两碗水嘛,他努力一点也不是不可以端平!看看怜玉,多么收敛,看看商辞昼,多么大度!
从白莲花晋升到白月光,容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