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干净的人,以为他是不想洗自己用过的水,道:“我们家以前都是一盆水泡脚的,我忘了你有洁癖的事,等会儿我去找管事大娘说一声,再去厨房给你烧壶水。”
谢征皱了皱眉,终是道:“不用,将就这水就好。”
樊家人都很爱干净,鞋袜换得勤,这水用过了瞧着也不脏。
是他心中有些乱。
把脚放进水盆里时,瞧见盆沿的水痕,脑中下意识浮现了她搭在上面的一双足。
谢征眉头瞬间皱得更紧,脚刚伸进去,就忙起身去倒水。
樊长玉坐在桌边,见状张了张嘴,等他回来后心情复杂道:“你有洁癖也没什么的,我没觉着你是在嫌弃什么,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谢征看着烛火下她那双诚挚又明澈的眼,好看的眉宇间多了几许自厌的情绪,只说:“不是你想的这样。”
只有一张床,被子也只有那一条,他把木盆放回屋内后往房外走:“你早些歇着。”
樊长玉觉着这人有些怪怪的,问:“那你呢?”
总不能去外边坐一夜吧,方才那管事婆子就说了只剩这一间房。
谢征道:“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跟溢香楼的伙计挤一晚。”
直到他离开后房门重新合上,樊长玉面上都还有些懵。
怎么突然就把她当洪水猛兽似的?
套麻袋吓到他了?
还是那盆洗脚水的伤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