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修葺一新的国会山圆顶,罗南怎么看怎么别扭,或许前些天看习惯了,总觉得破败才是一种美。
转向国家广场那边,华盛顿纪念碑还在维修。
“看什么呢?”马特问道。
罗南指了指国家广场周边:“这里有太多标志性建筑。”
马特说道:“是啊,那边是杰斐逊纪念馆,那边是林肯纪念堂,那边有国家博物馆……”
罗南好奇问道:“独立宣言存在哪里?”
马特回道:“国家档案馆。”
罗南眼睛余光瞥到国会山出口,弗兰克正带着人往外走。
围在他身边的人不少,看上去都是政治圈的重要人物。
马特叮嘱:“他的车过来了,你准备好相机拍照……等等,杜克,你要做什么?“
罗南拿起话筒式录音机,推开车门下车,戴上《社会周刊》记者证,大步朝弗兰克那边走去,只留下一句话:“马特,我认为单刀直入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之前偷偷调查,有拿到关键证据?没有!”
马特愣神的功夫,罗南已经接近弗兰克,特意亮出记者证,陡然加速穿过阻拦者,来到弗兰克身前,快速说道:“安德伍德先生,我是《社会周刊》记者杜克,据说你与死去的高级应召克里斯汀有染,你和夫人克莱尔与克里斯汀同时发生关系……”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安德伍德忠实的幕僚道格,齐刷刷落在弗兰克身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揭穿如此难堪的隐私,哪怕以弗兰克的老练,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罗南成为记者时间不长,仿佛新人记者那样无知无畏:“据说克里斯汀还与其他众议员和参议员发生过关系,克里斯汀的尸检报告检查出了艾滋,请问你检查出了吗?”
弗兰克想好的应对词一下堵在嘴里,心脏急剧收缩,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这重量级的八卦震的所有人头脑发晕,看向弗兰克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
有几个跟弗兰克走得很近的政客,悄悄往后退。
离远点,再离远一点。
刚才与弗兰克握过手的一个众议员,右手藏到身后,用力在西装外套上擦!
弗兰克这时反应过来,喝道:“把他赶走!赶走!”
司机兼护卫清醒,立马过来把罗南往外推。
罗南用出马特的一贯说辞:“你们这是阻碍新闻自由!安德伍德先生,你敢做不敢承认吗?建议你赶紧去医院做检查!现在打干预针还来得及!”
护卫用力推了罗南一把,罗南踉踉跄跄不断后退。
弗兰克脸色铁青,直接上了汽车。
车子飞速驶离。
刚才与弗兰克握过手的几个政客,掉头就往国会山里面跑,去洗手间找消毒液洗手!
罗南稳住身体,刚转回身,马特就急冲冲的过来。
“杜克,你在做什么!”他质问罗南:“你毁了我的新闻!毁了我的普利策奖!”
罗南却强行辩解:“不,我救了你的新闻!马特,你赶紧跟上去,看他去不去医院检查,有没有其他动作,这样就能证实……”
马特捂住额头原地转圈:“你……你是个新人,不懂这些,你把情况公开化了,我怎么利益最大化!”
他摇摇头,朝着汽车走去:“我去追人,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开上车,马特朝弗兰克的汽车追去。
罗南看着马特的车远去,这样几乎公开化的一闹,弗兰克那边肯定会给报社压力,报社会给他和马特压力。
他这个新人不用说,肯定直面最大的压力。
马特没法再秘密调查下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罗南利用了他,总不能看着他走上死路。
当然,也就这样了。
…………
黑色的凯迪拉克正在疾驰。
弗兰克脸色冰冷铁青,问道:“那个混蛋!竟然敢胡乱编造!道格,查查他是哪个报社的!”
旁边的道格拉斯说道:“《社会周刊》,叫杜克。”
弗兰克渐渐控制住情绪,说道:“以我和党派的名义,向《社会周刊》施压,我要他丢掉饭碗,滚出华盛顿!”
“我这就打电话。”道格拉斯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弗兰克也摸出手机,给克莱尔发信息:“你在哪里?”
“刚下班,准备走!”
“你等我一会,我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圣玛丽医院,做检查。”
“为什么?”
“有人说克里斯汀感染艾滋!”
“什么?你确定?”
就在弗兰克与克莱尔发短信的时候,道格拉斯打完电话,说道:“弗兰克,我先下车,去跟人面谈处理。”
弗兰克冲前面指了一下。
车停在路边,道格拉斯下车,等车一走远,立即叫了辆出租车。
一上车,就对司机说道:“快,去医院!”他记者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路德,是我!我马上去你那边,你准备好给我做抽血化验!”
另一边车上,弗兰克被艾滋病冲的有点发晕的头脑,终于恢复正常,立即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