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贾母只疼宝玉来着,原著中贾琏在家里私会鲍二家的,被王熙凤撞个正着,恼羞成怒之下借着酒劲撒泼,扬言拿剑杀了王熙凤,更闹到了贾母屋内,当真是鸡飞狗跳的,可是贾母不过一句‘什么要紧的事!’就打发了,最终笑骂了贾琏两句话,和稀泥的假意批评了两句,让王熙凤面子上过得去,说到底,贾母根本没有要追究贾琏的意思。
这不,当听贾政说自己在得了宝玉的传话又命人给二人各加了十军棍之后,立马开始数落自己,说什么大老爷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还没有留下根,要是打坏了怎么是好。跟着又埋怨自己打坏了薛蟠,说是亲戚不该如此的。
眼见着贾母越说越气愤,贾琦望向黛玉给她使了眼色,让她给自己说两句话,结果吃了一记白眼。
谁成想被贾母瞧见,怒道:“和你说话,你看玉儿做什么?”
说着自己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黛玉面色一红,也跟着吃吃笑了起来。
贾母笑了笑,接着道:“按理说,前面的事我不该管,特别是又沾到了朝廷上去,不过你下手也太重了些,他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哪里能够经得起四十军棍,以后万不可如此行事。记住了,家和方能万事兴。”
贾琦:“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儿记住了。”
贾母点点头,望了黛玉一眼,又看向在那抹泪的宝钗,道:“你和宝丫头去吧,看看薛家哥儿怎么样了,好好给姨太太赔个不是,另外代我问声好!”
“哎。”
宝钗走过来,微微一福,道:“多谢老祖宗!”
贾母摆了摆手,“去吧。”
.................
荣国府,涵翠苑。
薛姨妈望着趴在床上的儿子,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在那里暗自伤心,自言自语说道:“作死的孽障,这下好了,祖宗的差事这下彻底毁在了你的手中,这还不算,就连琏儿都被你给牵连丢了捐职,你说这以后我和你妹妹还怎么在府里见人。”
说着,由不得滚下泪来。
薛蟠见薛姨妈这般悲戚,忙赔笑道:“母亲莫要忧心,内务府的差事丢也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如今江南乱了,咱家主做北面的生意,打梁国公府的旗号比内务府的省事多了,你不晓得,九边军将多少都和府上有关系,就说前一次去的宣府,哪个见到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以后咱们就打着琦哥儿的名号就可以了。”
薛姨妈忙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可警告你,不准在外面混搞,要是惹了是非连累你妹妹我跟你没完!”
说着又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今儿的事情可是因你而起!”
听了这话,薛蟠急的眼似铜铃一般,嚷道:“别人不信也就罢了,为何母亲也不信儿子。都说了是琏二哥找的我,说是介绍彭家的两位给我认识,还有和女真人闹起来的是彭家大公子,我可是一直牢记着母亲和妹妹的叮嘱,不曾敢在外面沾了是非连累妹妹。”
说到这,望着一脸悲戚的母亲又道:“母亲要是不相信儿子,儿子这就跳河以证清白!”
“谁要跳河证清白啊!”
一句话未了,只见贾琦带着宝钗和莺儿走了进来,望着二人微微一笑,“姨妈,我来看望薛大哥。”
说着走上前打量了薛蟠片刻,点头道:“嗯,看来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姨妈放心,他们下手还是注意分寸的,躺个把月也就好了。”
薛蟠闻言,怔怔地望着他。
薛姨妈擦了擦眼泪,忙起身道:“我的儿,这么毒的日头,还记挂着你薛大哥,有心了。”
“姨妈不要怪罪我才是。”
薛姨妈道:“这话怎么说,他原是个没缰的马,以后再犯了事情你只管出手教训便是。”
说着又望向薛蟠,道:“不论是谁的缘故,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必再较证了,我只盼你从此以后在外头少去胡闹,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你了,我跟你妹妹过活去。”
说罢,流下泪来。
宝钗忙上前劝道:“你以后就改了吧!你看为了哥哥的事,母亲急的这个样儿。”
一面说一面给薛姨妈擦拭面上泪水。
薛姨妈拉着宝钗的手,哭道:“一想到你哥哥丢了祖宗的差事,我这心里就是难受,你说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薛蟠:“母亲,刚不是说了...”
话未说完,薛姨妈便打断了他的话,呵斥道:“该死的孽障,不许胡说。”
贾琦望着一脸郁闷的薛蟠,笑了笑,“姨妈不必担忧,薛大哥不是孩子了,这两年做事也是老道经验的,至于内务府的差事不要也罢,以后就跟着商会一起行商就可。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
说罢,又对宝钗说道:“妹妹带姨妈歇息一下,我和薛大哥有些话要说。”
“哎。”
宝钗听说贾琦有事和自己哥哥说,连忙搀着母亲走了出去。
贾琦:“怎么样?”
“放心,没事,就如你说的,躺上个把月就好了。”
贾琦顿时笑了。
一直以来对于薛蟠这个人,自己都是想起来提醒一两句,毕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