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我就是随便问问。”
于景渡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做什么?”容灼嘴里含着粥,脸颊鼓鼓地,看着特别可爱。
“我在想……”于景渡目光落在他唇畔,语气带着点暧.昧,“你的生辰是七月初九吧?也快到了,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该送你一份像样的贺礼才行?”
容灼闻言顿时便想到了某件事情,脸颊不由一红。
便闻于景渡又道:“你给我的贺礼那么特别,我总不能被你比下去了。”
“不……”容灼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如果于景渡说的是他想的那件事的话,其实他也不是很抗拒。
和于景渡在一起这么久,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时机到了自然而然也就该发生了。
他甚至想过,哪怕于景渡现在说要,也不是不行。
但这些念头他不大好意思说出来,怕于景渡笑话自己。
而且以他对那个家伙的了解,对方若是拿了他的“把柄”,又不知道会怎么欺负他呢!
“想说什么?”于景渡问他。
“你昨晚提的事情……”容灼看向他,“我答应了。”
于景渡眼睛一亮,“哪一件?”
“第一件。”容灼道。
第一件,那就是于景渡说安排自己的人到容灼的商队里。
这件事容灼会答应,在于景渡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的反应并不大。
然而随后,他便闻容灼小声道:“他们的工钱……你先付着吧。”
于景渡闻言一怔,随后眼底便迅速染上了笑意。
“不是因为别的……”容灼朝他解释道:“我的商队一开始只帮戍北军运送成药,哪怕届时能和朝廷合作,也挣不到银子。所以他们的工钱你先垫上,等将来……”
“不用朝我解释。”于景渡笑道:“非要分这么清楚?”
容灼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到时候我和舅舅商量一下,商队里留出五成的名额给你的人。”
“五成太少了。”于景渡道:“依我看,除了你们第一批探路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可以用咱们的人。不要忘了,他们虽然没有行过商,但是都在北江待过数年,说不定比向导更管用。”
容灼被于景渡口中这个“咱们的人”惹得心里痒痒的。
他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于景渡话变多了,还总喜欢有意无意地撩.拨他。
“我先问问舅舅吧。”容灼道。
“怎么办呢?”于景渡看向容灼,“我有点嫉妒他们了,可以跟着你行商。”
容灼伸手在他手上捏了捏,“等我到了北江,就能见到你了。”
于景渡起身抱住容灼,将下巴在对方发顶蹭了蹭,动作亲昵又温柔。
他现在特别矛盾,既盼着战事赶紧来,早打完了早完事,又希望战事永远别来,这样他和容灼就不用分开了。
当日,于景渡一直到入夜后才从宅子里离开。
待他走后,容灼也没急着回家,而是重新计算了一下商队的成本。
如果人力这方面由于景渡来承担的话,他们就能省下一大笔钱。
这样一来,或许他们的车马就能再增加一些,运送的量也能更多。
于景渡的人不比寻常百姓,武力值和身体素质肯定都是拔尖的,说不定一个能顶俩。
次日,容灼便去找了一趟段承兴。
对方听说于景渡要派人进商队,自然是高兴不已。
“不瞒你说,我原先还动过这个念头,怕你为难就没提。”段承兴到:“北江这一路估计不会太好走,尤其路上流寇多,为了安全起见得安排不少护卫。但是有了宴王的人,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容灼闻言笑道,“那就好。”
“看来宴王殿下对你还是挺……”段承兴话说到一半,怕容灼尴尬,忙转移了话题,“他有没有说能给你多少人?十个还是二十?若是武艺好的,五个也够了。”
“他说……除了咱们派去探路的人和必须带着的向导,别的人都由他来安排。”容灼道。
段承兴闻言十分惊讶,“这么多人他全包了?”
“嗯,而且工钱暂时也不用咱们付。”容灼道。
段承兴意味深长地盯着容灼看了一眼,“回家记得将这件事情也告诉你爹一声。”
“哦。”容灼不大理解为何要告诉自家老爹。
但商队的事情,他平时也没少和容父商量,因此倒也没打算瞒着对方。
“趁着眼下的功夫,咱们得着手和宋家药铺谈后头的事情了,一些比较耗功夫的药,得开始着手做了,不然等战事开始再做,只怕会来不及。”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