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全见老者不愿多说也没多问,一边大口吃着菜一边思考着,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来说,他是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席间四人时不时的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倒也融洽,张二全也喝了几杯,头有点晕乎乎的,已经跟张大彪称兄道弟了。只是张大彪也没提工作的事,让张二全有点急了,咱今个儿放下帮里一众兄弟来不就是能混个正经事做做嘛。
“大胖哥,你那工程多大啊,小老弟这情况能干些啥呢”张二全不得不主动开口。
张大彪好笑的看了看他说:“呵,小老弟啊,工作的事都好说,不过我张大彪虽说胆子大,不拘小节,但对运气这块看得很重。我今个一见你就发现你有问题。”
张二全急道:“我能有啥问题?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这是张二全这几年唯一的底气了。
“至于运气……”张二全一时陷入了沉默,要说运气这块,那也是方方面面的差到了极点。
“呵呵”,这时黄三狗笑道:“运气你已经好几年没有了吧,要我说看你这印堂黑的发亮,眼眶深凹,三魂丢了两魂半,能活到今天算是有狗屎运了。”
得,又来了,张二全借着酒劲哼道:“您老是要给我推啥神符药酒的,可找错人了,我一穷光蛋,可没钱买。”
黄三狗一愣,感情是把自己当江湖骗子了,难怪打一喝酒就对自己爱搭不理。
摇了摇头,黄三狗笑骂道:“竖子无礼,当我是那坑蒙拐骗之徒了,要不是我和张老多年交情,他请我帮帮你,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张二全也来劲了说道:“那你倒说说我咋个就活不久了?”
“小张不得对黄大师无礼,”张老头喝道:“你可知你早已被恶鬼缠身多日,你且照照我这面镜子看看。”说着张老头变戏法似的,手头出现了面小铜镜扔给了张二全。
张二全拿起铜镜对着自己,这一瞧吓的一个激灵,酒劲顿时全无,瘫软在椅子上。
镜子里的自己黑气缭绕,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头发已经发枯发黄,哪还有半点人样,活脱脱一个人形骷髅。
“我,,这是什么鬼!”半天,张二全声音发颤,一副难以置信。
这时黄三狗突然站了起来大喝道:“把右手伸出来!”
张二全茫然的伸出手。
黄三狗手上捏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煌煌人世,岂容污秽,魑魅魍魉无所遁形,现!”
说时只见黄三狗手一抖黄符已经化作一团火焰飞向张二全右手表上。
“滚……”手表中传出一声大吼,而火焰一碰到手表仿佛遇见天水般瞬间熄灭,化作灰渣落到地面。
张二全这时已经痴呆了,茫茫然站在桌前,脑中一片空白。
黄三狗身板一挺,两眼射出慑人的精光,双手一拖,手中多出一尺把长的桃木剑,脸色凝重,开口道:“张老,看来此鬼有些道行,你们保护好自己。”
这时手表中又传出一道声音:“老大,这老杂毛道行一般,不如我等将他们全部宰了,事了远遁,想必也不会暴露行径。”
话音刚落,阴风大起,屋里灯光忽明忽暗,七鬼已漂了出来。
黄三狗一见,脸色大变,喝道:“不好,捅到鬼窝了,快跑!”
话音未了头也不回夺门而出,张大彪也赶忙跟着跑出了门,只是张老头临走前朝屋内的香炉看了眼,便箭步如飞的冲出去,一点不像七老八十的老者。
房间只剩下已经懵了的张二全,一摊黄水顺着裤角流了下来。
书生鬼桀桀阴笑道:“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你们去将三人带回来,切记不可离宿体过久”。
六鬼闻言,呼啸着漂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书生鬼和张二全,此时张二全也已回过神来,边暗骂三人不仗义,边悄咪咪的往门口挪。
“呯”一声脆响,大门已经关上。
张二全彻底绝望。
“呵呵,张二全”,书生鬼戏谑的说道:“本来我是想等吸干你精气,再制造场意外杀了了事的,没想今日要提前了。”
一旦人恐惧到极点要么等着吓死,要么拼死一搏。
张二全属于后者。他重重的呼了口气,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脑中飞快运转,怎样才能逃生。
常言道:人怕狠,鬼怕恶;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把心一横,张二全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耸耸肩叹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你命不久矣?”书生鬼一楞。
“就是此时”,看书生鬼被自己话分神片刻,张二全快步冲到供台前,一只手飞速的抓向香炉,朝书生鬼砸了过去。
“再恶的老鬼,也总怕这些贡神敬佛的烟火吧!”张二全别无他法,死马当活马医。
“咣当!”
香炉穿过书生鬼的身体,砸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溅起满屋烟尘。
张二全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啊……”
突然书生鬼仿佛受刺激般发出凄厉的惨叫:“炎阳玉,怎么会……”
“嗤嗤”
像是着火般,书生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