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以爱之名强留,我以爱之名强逼。
这一招确实有效,南凝钧面色飞快变换,直勾勾看着辛夷,见她态度坚决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咬牙切齿道——
“好,我放你们离开!”
“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告诉我,你真正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辛夷犹犹豫豫再次抬起手。
谁都无法确定,南凝钧这番话究竟是真是假,看着她左右移动的指尖,桥上的天爻圣宫弟子心里慌得一批。
终于,有弟子顶不住压力。
“君上,我有未婚妻了!”
话罢,他捏着鼻子从桥上一跃而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娘亲希望我能孤寡一辈子,母命不可违。”
“我答应了如月馆的郎君,要赎他回去!”
“君上,我……我喜欢男子!”
“会被圣尊打断腿的!”
“……”
一道又一道身影义无反顾的跃下,消失在湍急汹涌的水流中,到最后桥上只剩下两人可选,二师兄和三师姐。
对上辛夷的目光。
青鹭打个寒颤,吓得猫都掉了,“我不喜欢女子!”
话音未落,她三两步冲到桥边,踩着高高的护栏一跃而下,青裙猎猎,逆着呼啸狂风沉入黑黝黝的水流中。
辛夷:“……”
她目光右移。
落在仅剩的独苗苗段未白身上。
他黑着一张脸,拢紧胸前的衣襟,骂骂咧咧道:“死心吧!就算从这跳下去,溺死在遗水河里,我也不会从了你!!”
话罢。
他便步上青鹭后尘,一头扎进滚滚江流中。
只剩下怕水的公公猫,在呼啸的狂风中,抱着桥梁护栏瑟瑟发抖。
辛夷:“……”
公公猫:“……”
四目相对。
它撕心裂肺“喵嗷”一声,硬生生克服了生物本能,奋不顾身奔向风急浪高的江河,追随主人去了。
辛夷:“……玛德。”
她不要面子的吗?
看着空荡荡的桥面,辛夷恼羞成怒,觉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凌|辱。
在南凝钧错愕的目光中。
“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和你们没完!”她一边骂骂咧,一边抱着赤色裙摆,纵身一跃——
飞鸟不过,鸿毛不浮。
说的便是遗水。
在来自江河中那股强大吸力的拉扯下,转眼间,辛夷便悄无声息消失在雪白的惊涛怒浪中。
南凝钧追到桥边,探出上半身,只来得及捕捉到她消失在波涛中的赤色裙摆,宛若一尾红色游鱼,消失在风急浪高的江河中。
他本能的想要追上去。
腿跨出一半,忽而僵住——
“奇怪。”
“太奇怪了……”
想到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南凝钧跨坐在护栏上,迎着咆哮的狂风陷入沉思。
他想不通。
想要娶了白儿绑走便是,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为何要留在此地,拖泥带水的同他们纠缠?这完全不像是自己能做出的事。
待南凝天跟着父母兄姐。
迎着夜色,逆着狂风赶到遗水桥中间。
就看到跨坐在大桥护栏上,神情郁郁,一副魂不守舍模样的南凝钧。
以为他要跳河寻死。
城主吓得心肝儿一颤,惊呼出声:“我的儿啊!快快下来,不就是娶个男子,爹爹依你还不成,我们再也不阻拦你了!!”
“慈父多败儿!”
城主夫人暗暗瞪他一眼。
逆着阴冷湿潮的河风,她健步如飞的走到护栏旁,拧紧眉头,“钧儿,为了一个男子寻死觅活,傻事做尽,你的脑子呢?被狗吃了?!”
南凝钧认同的点点头,“大概吧。”
城主夫人:“???”
他侧过头,又郑重其事道:“母亲,帮我召集城内最好的医师。”
“已经检查过了,你身上没有中蛊,更没有受到什么咒术。”说到这,城主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老房子着邪火——
越烧越旺。
烧的他走火入魔,神魂颠倒,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不是检查这些,是看脑袋。”
南凝钧一脸凝重的拍拍额头,“我怀疑,我的脑子失踪了。”
城主夫人懵了,“啥??”
巍然耸立的高桥下。
如水月光落在汹涌的水面上,却没能照亮它一分一毫,湍急的水流浩浩荡荡奔涌向远方。
遗水确实神奇。
辛夷前脚落入,后脚便失了全部法术,只能随波逐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修仙者能够胎息,倒也无需担心会淹死。
江河之水寒凉。
耳边除了汹涌的波涛,再也听不到第二种声音。
黑更半夜,水底更是黑黝黝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在涛涛水流的挟裹下,辛夷随波而去,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不知过去多久,渐渐的一股莫名升腾而起,又来势汹涌的睡意悄然靠近。
辛夷反射性嗑了提神药。
睡什么睡?
起来嗨!
周身奔涌的水流终于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多了些许朦胧的光。
辛夷像只精神抖擞的小螃蟹。
跟着水流横冲直撞,好奇的东瞧西望,似是已经沉进了江河极深处,汹涌的波涛声逐渐远去,只剩下柔和轻缓的暗流涌动声。
“汩汩……”
好似一首轻缓的摇篮曲,断断续续在耳边奏响。
睡吧。
睡吧。
睡……
随着涌动的水流沉沉浮浮。
辛夷眼帘变得沉甸甸,又一次感觉到那铺天盖地袭来的睡意,这次嗑药也没能产生太大效果,她只好举起一支提神针剂。
这些还是初来太古界时,为了开出鼠疫疫苗,从那些药物盲盒中拆出的针剂。
一针下去。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注1)
困了也不睡,我就熬着玩儿。
哎,就是玩儿!
演奏“摇篮曲”的暗流:“……”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只好来硬的。
周身涌动的水流变得急促起来,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