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身家都压了小君上。”
“犯什么傻?小君上胜率最低你竟然压她?”
“这你就不懂了,压无渡君上的这么多,就算赢了也赚不到多少, 还不如压小君上赌一把, 结果现在倒好, 飞来横祸。”
“该死的,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派出数位元婴和化神,好大手笔,看来是谋划许久, 势在必得, 小君上这次麻烦大了。”
“估摸是为了小君上手中的宝物,现在正值选拔期间, 确实是下手的好时机, 圣宫不好随意插手, 只是小君上怕是要吃上一番苦头喽。”
“既然目的是小君上, 绑我无渡君上作甚?!”
“大概是……顺手?”
“这些人还真敢, 圣尊不会放过他们的!”
“得亏买得是未白君上, 不然这次就要赔得血本无归。”
“你们也别高兴太早, 这才只是第一题,下面还有三道题目, 以后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呢!”
“……”
在利益的牵扯下。
高台上的看客们或喜或忧,或乐或怒,尽显人间百态,大部分人都在唱衰, 认为辛夷和无渡出师不利错过先机, 想要翻盘怕是难了。
对于周围的嬉笑怒骂, 纷纷扰扰。
无尘目不旁视, 一身素衣盘腿坐在蒲团上,静望水镜中让塞进船舱中的两只大麻袋,他拨弄着手中佛珠,念起往生经。
阿弥陀佛。
希望这些人下辈子眼睛放亮些,莫要再绑了不该绑的人。
红日三竿,薄雾缭绕的群山间。
早起的虫儿顺利成为鸟兽腹中餐,它们叽叽喳喳立在树梢上,转动小脑袋寻找下一只傻虫,“轰隆隆”声响由远及近,惊起了大片鸟兽。
携裹着破空声。
一艘小型灵舟火急火燎朝远方遁去,飘落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坳间。
“嘎吱”
“嘎吱”
“嘎……”
踩过灰扑扑的木质甲板,留守的小头目掀开沉甸甸船舱垂帘,瞥见舱室内放着两只鼓鼓囊囊的麻袋,他怔愣瞬。
“怎么有两只?”
“另一只装着的是那位无渡君上。”
“为何把这位也绑回来了?”
“他们一直在那猜拳,也不分开,只好顺手一起绑了,——联系到圣宫里的二号他们了吗?”
“没有。”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估摸是,不过问题不大,左右目标已经绑来。”
“希望不会暴露,组织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们送进天爻圣宫。”
隔着水镜,听着绑匪们的交流。
人头攒动的看台上,不少看客的心高高提起,生怕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远处。
郁郁葱葱的密林中。
模样俊秀的少年郎蹲坐在隐秘树梢上,隔着枝叶缝隙,遥望向远方石台上的水镜,看到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叨叨不停的绑匪。
他不禁低声抱怨起——
“组织怎么训练的这些人?话真多!”
蹲坐在他隔壁的容侑摇摇头,收敛住气息,“这些人,不是我们组织的。”
少年郎:“不是?”
容侑解释起:“我们组织的钱款,已经被小君上榨干了,上面还在焦头烂额的筹集灵石和人手,现在有心无力。”
少年郎惊呆了,“小君上花钱这般凶?”
容侑沉重的点点头,“组织已经养不起了。”
“怪不得你最近这么闲。”少年郎目露了然,“既然不是我们组织,那这些人手是谁的?”
容侑摇摇头,“谁知道呢,我可听说了这次有十几批势力准备朝小君上下手,神性这种至宝,谁不想要?”
少年郎:“他进去了……”
神性的事刚发生不久。
不难猜出这些人绑架辛夷的目的,见小头目掀开厚重垂帘走进船舱,水镜前的看台上不少人打起精神。
那可是神性,人世间的至宝。
谁人不想得之?
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位小君上究竟是从何处获得的如此多神性。
还不知晓,现在发生的一切全程被水镜直播的小头目,命令手下守在灵舟周围,严防死守,不许有一只苍蝇飞进来后。
他孤身一人,走进光线昏暗的船舱内。
修仙者皮实耐造,麻袋中捆着的辛夷两人,已经从昏迷中清醒。
看着两只完全一模一样的麻袋,小头目随意挑个距离最近的,解开麻袋口系着的死结,透过扯开的缝隙,瞥见里面坐着的是个光头。
发觉拆错了,他下意识就想重新系起,但在无渡的死亡凝视中,还是没敢下这个手。
除去镂刻有禁制的麻袋。
为以防万一,那些化神和元婴还在辛夷二人身上留下了三条捆仙索,就算解开麻袋,也无需担心他们逃离。
小头目后退两步,去拆角落里的第二只麻袋。
解除绳索,甫扯开麻袋口。
就见一只巴掌倏地从袋中探出,捆在细白手腕上的粗大锁链“哗啦”作响,那一巴掌径直飞来,甩在自己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船舱内回荡。
隔壁无渡怔住了。
挨了一耳刮子的小头目傻眼了。
水镜前,目不转睛盯着的看客们也惊呆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人的?!”辛夷黑着张脸,蹦哒着从麻袋中挣扎出,不止手腕,她的脚踝上也绑了捆仙索。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小头目脑瓜子还是嗡嗡的,傻乎乎问了句:“为什么打我?”
话音刚落。
就见对面又是一巴掌甩来,他眼疾手快,脚下腾挪侧过身子灵巧躲了过去。
“能不能专业一点?”
辛夷暴躁地甩甩手腕上的捆仙索,又摸摸头上凌乱的发髻,她骂骂咧咧起,“就问你们能不能专业一点?从未见过像你们这么业余的绑匪!”
“又是锁链、又是麻袋。”
“这些丑东西,配得上本君身份吗?!”
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