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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岁数?”
辛夷手执玉盖,拂去杯中茶汤的浮沫,“你既然知晓本君是谁,就不知道天爻圣宫最善什么?”
“什么?”
小头目还真不知道。
“……”
“……”
“这你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噻?”
“魔域只要是长腿的活物,都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是仙域的噻。”
“……”
沉默稍许。
辛夷忽然好奇起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混上小头目这个位置的?走后门吗!”
“你怎么又知道了?!”小头目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眼睛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辛夷:“……”
啧。
还真是啊。
怪不得一个傻呆呆都能坐上细作小头目的位置,原来是个走后门的,一切不合理都变得合理了呢:)。
……
煌煌日头越升越高。
很快便到了一天的最高点,热热闹闹的城池中,一支披坚执锐队伍穿过长街,与城门口的守卫进行了轮值。
刚吃饱了饭,又是站在日头下。
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瞌睡虫很快就找上门了。
守卫们瞪大了眼睛,和身旁的人交头接耳闲聊起,以防不知不觉间睡了去。
“你说,储君大人会到咱这儿来吗?”
“我觉得不会,咱们这儿巴掌大的小地方,在舆图上就只有一个小黑点儿,贵人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
“嗐,谁说不是呢。”
“上头让守,咱们就打起精神守着呗!”
“城内的所有兵力都调动起来了,这一天天的不知道要花去多少灵石。”
“城主府都不心疼,你心疼个屁!”
“就是。”
“啧啧啧,你们都太短视了,哪天城主府缺灵石了,发不出薪俸,倒霉的还不都是咱们!”
“我看你啊,就是杞人忧天。”
“怎么说话呢?我这叫计深虑远!”
“别吵吵了,为这点小事儿你们至于吗。”
“队长,你们快看,前面那支队伍是不是在朝我们这边来——”
一个小守卫的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宽阔笔直的石道尽头,确实有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在靠近,黑红的旌旗摇曳,遮天蔽日,隐约能看到旌旗上的“爻”字纹路。
显而易见,这是天爻圣宫的队伍。
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又是规格如此浩大的队伍,只可能是储君出巡的仪仗。
没想到竟然真的等来了。
守卫们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罔知所措。
还是城门守卫队伍的队长最先回过神,二话没说朝城内冲去,赶往城主府报告情况。
储君巡察的队伍即将抵达,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在城池内飞快蔓延开来,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城池内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动了起来。
纷纷走出家门。
慌慌张张,低眉顺眼地守在长街两侧。
储君仪仗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待浩浩荡荡的风马拉动着辇车,赶到城门附近,城主已经带领着城内的官员,以及一部分民众,在城门两侧等候。
“恭迎储君!”
气质冷峻的女城主,毕恭毕敬地朝着仪仗的方位深深一拜。
站在她身后的官员们,也随之弯下了腰。
“哒哒”
“哒哒”
“……”
清脆的马蹄声,在城门口回荡。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并没有进入城内,在城主与一众官员面前止了步。
在金玉傀儡的层层守卫下,宛若众星拱月的华贵辇车中,一只握着牡丹团扇的纤白手指,掀开了灵纹闪动的轻薄垂帘。
露出了辇车主人,半张骄矜的侧脸。
俯瞰着下方俯首帖耳的众人。
她淡淡道:“起吧。”
城主也是第一次接待这种大人物,没什么经验,再加上这位储君是出了名的脾性怪异,难以琢磨,她便索性什么都不去想。
无法揣摩,就不多琢磨。
这位小储君说什么,那便做什么。
听从她的话站直了身子,又遵从她的吩咐,去了仪仗队伍最后面的几辆云车,搀扶着车厢内那些昏昏沉沉的年轻男女,下了车。
辛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这些人是本君在路上遇到的,说是你们城中的,恰巧本君的仪仗会从此路过便一起送来了。”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群采花贼。”
“已经尽数解决了。”
她没提那群采花贼的真正身份,也没有必要提。
没想到这位身份尊贵的小储君,竟然是为这才莅临他们这个小地方,城主面带感激地再次深深一拜。
她身后方的那些官员们,深深一拜后,花式赞美起小储君的爱民如子,心中对这位小储君更是多出许多的认同感。
就算在魔域,也没人喜欢一位残暴的君主。
储君解决了采花贼。
更是亲自将被采花贼带走的人,尽数送了回来。
这一消息很快便传进了城内,飞快蔓延开来,不少人称赞起小储君的仁爱,尤其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更是感激涕零。
“拥有如此仁德的未来君主,实乃三生有幸。”
“如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这就命人在家中立长生牌位,为恩人祈求福寿。”
“只是长生牌位怕是不够,不然,咱们在城内立个庙?就供小储君和天爻圣宫的牌位!”
“立庙,确实是个极好的法子。”
“这庙宇的名字和对联我都想好了,就叫仁德庙,对联左侧大慈大悲天爻圣宫,右侧大仁大义辛小储君。”
“那横批呢?”
“横批,魔域……哦不不,应该是太古界第一宗!”
“好好好!”
“妙极!妙极!”
“我们天爻圣宫,本该就是太古界第一宗!!”
“……”
立一座仁德庙。
既能报答恩情,又能趁此机会拍拍上面的马屁。
是个两全其美之法,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