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师这话什么意思?你在说我儿子是妖邪吗!?”
刘糜连忙开始打圆场,“大人息怒,法师只是察觉到了邪气,并不是说魏兄是妖邪的意思。”
张法师一脸凝重,毫不在乎魏讽的怒容,直接绕开他走到了灵堂前,摇着头一脸郑重说道:“好厉害,好厉害。”
这话让魏讽有些纳闷,扭头疑惑看着他。正要问话,张法师突然说道:“魏大人,府上死了的人是如何处置的?”
“拖到城外埋了啊。”
张法师有点怒意说道:“糊涂!被尸魔杀死之人,岂能入土!”
“法师这是何意?”
“大人,今晚那些人就会回来的!”
“法师,如何应付?”魏讽问道。
“大人,这却不好办了。我的法力低微,恐怕制不住府上这尸魔呀。若是大人肯出些供奉,我请护法出面,或许能压制住...”
魏讽一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想要钱了。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大怒,“好你个神棍,想来我家骗吃骗喝!”接着他一看刘糜,“刘公子,我敬你们为迁儿的朋友,你居然找个神棍来骗我!”
“来人,把这个匹夫给我打出去!”
张法师轻蔑一笑,“哼,良言逆耳,难劝送死的鬼。告辞!!”
说罢一甩袍袖走了出去。
刘糜和郑越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见魏讽正在气头上,便告辞回家。两人一到家,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果然如你所料,魏讽不信。”
“等过了今晚,他一定会跪着来求我们的。”
这时那个张法师也进来了,对二人恭敬一礼,刘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张法师谄媚一笑,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当天夜里,魏讽和妻子魏陈氏在房中长吁短叹,家中死人,还招来了神棍骗人,让人心烦意乱。两人商议明日去太医院找个医者过来给老太太和陈畅看病。
魏讽有些犹豫,生怕事情传出去,影响了家族的声誉。可转念一想家中这些怪事,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两人正要安睡,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家丁惊恐的声音,“老爷!不好了!”
开门一看,一个家丁带着伤扑倒在门口,哀嚎道:“老爷,他...他们都回来了!”
“谁回来了!?”魏讽想起白天张法师的话,却又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可是他还是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那些...那些死了的!”
魏讽身子一僵,这时院门之外一群家丁和奴婢惊恐喊叫着跑了过去,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他们似的。
几息之后,几个身体腐烂,满身臭蛆的人蹒跚经过了门口。都是前几日家中死去的人,魏老太太的女婢,还有两个家丁。
魏讽大惊,急忙喊道:“关...关门啊!”
可是他这一喊不要紧,却正好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三人扭头正好看见了魏讽,同时露出一个诡异微笑来。
魏讽的妻子魏陈氏吓得晕了过去,魏讽也感觉膝盖酸软,险些摔倒。
三人转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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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声怪笑,迈着蹒跚步伐走了进来。院中的家丁和奴婢吓得一哄而散,居然把魏讽和他妻子扔下了。
魏讽急忙转身冲进屋子,把门给锁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还在外面。想要开门又不敢,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害怕。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开门。
三个死人走到门口,却没有去碰魏陈氏。反而开始砸起门来。
魏讽吓得用后背死死顶住门,抱着头捂住耳朵,深深埋进了胸口,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敲门声停下,魏讽才敢抬起头。悄悄转身,透过门缝看向外面,昏暗的灯火中,三个人趴在地上魏陈氏身旁,正在啃咬她的身子。
魏迁看见妻子魏陈氏双眸圆瞪,直直看着房门,脸上都是殷红血迹。一股刺鼻的臭味顺着门缝冲进屋子,让他头脑一阵眩晕。
魏讽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被人抽干了一样,无力坐在门口,抱着头不去听外面的声音,可愧疚和自责,还是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但是他不敢开门。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他抱着脑袋口中喃喃念着,心里都是妻子瞪着自己的那副画面。
不一会,门口声音停止。接着就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音。魏讽这才大着胆子看出去,发现妻子不知去向,地上只有一行拖行留下的血迹。
魏讽抖若筛糠,不知所措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追出去,还是应该继续躲在房间里。他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拿出佩剑走了出去。
顺着地上的血迹,他一路走到了魏迁的灵堂之前。
此处的灯火早已经熄灭,白绫,魂幡、贡品被乱扔了一地。家丁女婢们都不知了去向。灵堂中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木头碎裂声音,魏讽顿时后背一麻,攥紧了手中的剑。
刚走了几步,黑暗的灵堂内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看着魏讽,居然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魏讽看清了它的脸,忍不住惊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