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胧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入室内,伯洛戈睁开眼,缓和了一会后从床上坐起来,做早餐、洗漱、穿衣……即便今天是休息日,伯洛戈的生活事项依旧严丝合缝,像是一台精准运行的机器。 拉开客厅的窗帘,明媚的阳光瞬间灌入室内,一时间晃的伯洛戈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后,他端着餐盘坐在了沙发上,在茶几上还放着另一份早餐,几分钟后,卧室门被用力推开,帕尔默一脸萎靡地冲进厕所里。 帕尔默在调整作息,除了晚上大口吞入褪黑素之类的东西外,他还会猛灌自己几口水,这样在清晨来临之际,他就会因膀胱的生理不适,在床上强制开机。 他这样生活已经持续有一阵了,帕尔默的作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唯一需要担忧的,可能就是他的泌尿系统可能会产生一些问题,但伯洛戈又觉得,作为一名负权者,帕尔默应该没有那么脆弱才对。 负权者……没错,在一个月前,伯洛戈、霍尔特,以及许多人在遗弃之地内打的热火朝天时,帕尔默正安安稳稳地在升华炉芯进行晋升仪式。 帕尔默的狗屎运起效了,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他就这么一路顺顺利利地成功晋升了,在后续的观察中,他的表现也极为良好,唯一算得上异常的事,是帕尔默在仪式中消耗了不小的热量,事后他连吃了三分单人餐才饱。 对此,伯洛戈总是忍不住感叹帕尔默的好运。 一阵激烈的水流声后,舒缓的长叹声响起,帕尔默推开门,身子晃了晃,一头摔在了沙发的另一端。 他的肉体醒了,但脑子还浑浑噩噩的。 伯洛戈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程,他自顾自地把炒蛋夹进面包片里,一口咬下一角。 帕尔默悠悠转醒,坐直了身子,拿起伯洛戈给他准备的那份早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寂静里,只剩下两人的咀嚼声。 过了好一阵,帕尔默问道,“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伯洛戈说,“出门,散散步,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听起来就像个退休的老大爷啊……” “其实从年龄上来讲,我确实算是个退休的老大爷,”伯洛戈把食物咽了下去,反问道,“你呢?我在休假,你应该没有吧?” 为了表彰诸位职员在遗弃之地内的奋勇作战,秩序局在行动结束后不久,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表彰大会,然后就是奖金的分发与假期安排。 在不影响秩序局统治力的情况下,参与行动的各个行动组开始了轮换休假,按理说,作为特别行动组的一员,帕尔默虽然什么也没干,也应该享受这一待遇的。 “该死的伏恩。” 帕尔默毫不客气地直呼他老爹的大名,身子往后仰,直接倒进了沙发里。 当伏恩浴血从遗弃之地里钻了出来,发现自家的好大儿连吃了三份单人餐,正在那撑得直打饱嗝。 那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简单来说,帕尔默被自家老爹征用了,随着摄政王浮出水面,庞大的忤逆王庭也虎视眈眈着,作为头号夜族杀手家族,即便没有决策室的召唤,克莱克斯家还是主动参与进了一系列的行动中。 狂风自风源高地上倾泻而出,袭卷了莱茵同盟境内,极大程度上缓解了秩序局的压力,并且除了克莱克斯家外,许多与秩序局保持紧密联系的超凡家族,也选择投入这股狂潮中。 决策室没有表露任何战争的预兆,但每个人都知道,战争就快来了,许多职员们都在私下称呼这段令人不安的时期。 战争前夜。 抱怨之后,帕尔默拿起剩下的半片面包,把盘子里的果酱擦干净,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参与过焦土之怒,作为一名老兵,如果真的爆发战争,你觉得它的规模会有多大?” 听到这个问题,伯洛戈深思了起来,他没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丢给帕尔默一份报纸。 “秩序局的理念一直是超凡与尘世隔绝,但你我都知道,凝华者是基于尘世而诞生的,我们的衣食住行,乃至军事研究、后勤维护……这都需要尘世的凡人们来执行。 在我看来,凝华者并不特殊,并不是像夜族之类的,某种超越于凡人之上的‘贵族’。 凝华者是士兵,就像陆军、海军、空军一样,凝华者只是一种更为特殊的兵种。” 伯洛戈无奈地叹息着,“秩序局所执行的、超凡与尘世隔绝的理念,在和平时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大家各过各的,互不干扰,但在战争时代,这种虚假的隔绝就会瞬间崩塌。” 帕尔默静静地聆听着,只有在聊及这过往遥远的故事时,他才会意识到,伯洛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