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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焰映衬下,金色的面具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随着魔鬼们走向以太界的战场,万众一者与王权之柱缠斗在了一起,恐戮之王也终于肯挪动他那丑陋邪异、且尊贵的身体了。
长袍在焰火中被烧的千疮百孔,被恐戮之王那干瘦的身体拖动着,荡起一片片的火星,仿佛他将温热的余烬披挂在了身上,一举一动都带起一朵朵的火苗。
“锡林,我的孩子,我的血脉。”
黄金面具下,干瘪空洞的眼神注视着锡林,犹如一团沸腾的黑暗。
恐戮之王从王座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破碎的地面上,像是没有丝毫的重量感,缓缓地挺起胸膛,竖起腰板,一把扯下碍事的袖子,将一双枯朽的手臂裸露了出来。
五指舒展开,接着又用力地紧握在一起,反复几次后,恐戮之王那迟缓的动作变得越发灵敏了起来,看似无力的双手,也充满了力量。
“这一切……何必呢?”
恐戮之王环顾四周,他似乎并没有完全被别西卜夺去了意志,而是仍有着自己的一丝神智。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悲怜,“看看这一切,锡林,科加德尔王室的一切都在燃烧,百年的积累正走向毁灭。”
恐戮之王真的伤感了起来,滚烫的鲜血从眼窝那凹陷的黑暗里溢了出来,滴答在地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随后一根根纤细的肉芽如野草般,从血液浸透的缝隙里长了出来。
亮出锋利的指甲,恐戮之王轻轻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汩汩地涌出,难以想象他这般干瘪的身体里,居然还能储藏如此之多的鲜血。
突然,他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恶毒地诅咒着。
“锡林,你毁了这一切!无数先贤的努力,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入目所及之处,一切都在燃烧、崩坏,希尔撕裂的大裂隙还在一点点地吞没王权之柱,似乎今日里出现在这的所有事物,都将走向彻底的毁灭与终结。
锡林轻蔑地笑了起来,不屑一顾道,“究竟是科加德尔先贤们的努力灰飞烟灭,还是说……你的阴谋彻底走向了破灭呢?”
紧接着,锡林紧咬牙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一样。
“我说的对吗?初封之王·瑟维斯。”
恐戮之王微微一僵,那悲愤交加的神情仿佛被寒风突然冻结,连带着他的动作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不过,这份沉重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恐戮之王的声音便如同破冰般转变,流露出一种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轻松与惬意。
“瑟维斯?”恐戮之王嗤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了。”
在恐戮之王的记忆中,这个名字早在百年前就已被尘封,由世人遗忘,他努力回想,上一次有人以“瑟维斯”之名呼唤他是什么时候,
印象里,应该是在百年前的辉煌日子里。
那时候,他统领着强大的骑士团,驰骋在战火纷飞的疆场上,攻陷一座又一座的城堡,打赢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那段遥远的时光,无疑是恐戮之王人生中最耀眼、最得意的时刻……时光荏苒,那样的辉煌再也不见了。
“真是讽刺啊。”
锡林冷笑着,声音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我曾经翻阅过科加德尔帝国的史书,那些篇章中,你被描绘成一位伟大的英雄,是你终结了领主间的混战,缔造了一个庞大的帝国。”
他顿了顿,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曾经的英雄,如今的魔鬼仆从。
锡林继续说道,“可是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瑟维斯,你——初封之王,科加德尔帝国的奠基者,竟然沦落为魔鬼的走狗,变得如此扭曲、丑陋。”
像是要用语言杀死对手般,锡林的讽刺愈发尖刻,压低了声音,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不定,你当初那些所谓的伟大胜利,也不过是借助了魔鬼的力量。你所谓的荣耀与辉煌,其实也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与欺骗之上的幻象罢了。”
话音刚落,锡林便握紧芯焰之剑与血移之剑,以太低吼着缠绕在秘剑之下,实质性的辉光将两柄剑刃映照、燃烧。
猩红十字在锡林的身前爆发,刺眼的强光后,又一道猩红十字自恐戮之王的头顶绽放。
恐戮之王没想到锡林会如此突兀地发起攻势,令人惊讶,但一切仍在他的控制之中。
枯朽的手掌如同穿越了无数岁月的古老树皮,缓缓地抚过另一只手腕上那道深邃且仍在淌血的伤口。
轻轻地触摸,宛如一阵寒风掠过湖面,使那些本在沉静流淌、乃至已汇聚于足下的血液,瞬间挣脱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