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颗流星坠落在寂静的柳阳坡,惊醒了山脚下安眠中的村民。
舒寒紧紧抱着上官若琳的身躯,在山坡上滚上了数十丈,冲破三个土坡,砸断了数十棵大树,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舒寒体内除了少许的法力外,就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疼痛。
这种痛,从内脏到表皮,从身体到神魂,属于舒寒的每一处都被严重损坏。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安安静静躺在这,躺到地老天荒。
然而上官若琳趴在他怀中,堵住他嘴的芳唇猛然一吸,舒寒体内那颗金丹就再次回归上官若琳身体内。
上官若琳此时也是神情恍惚,然而她艰难爬起来,坐在舒寒胸口上,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冷眼看着舒寒。
舒寒无力道:“前辈,刚才冒犯了,也是无奈之举。”
然而上官若琳一只手直接掐在他脖子上。
舒寒急了:“别!别!不能卸磨杀驴啊!”
“再借你法力一用!”
舒寒陡然一窒息,周身最后一丝法力连同保持清醒的精气瞬间被上官若琳吸走。
“前辈,不能再吸了……”
顿时,舒寒昏死过去。
有了一点法力的支撑,上官若琳运功强行把自己金丹打出。
此时,原本混元无缺的金丹出现了细密的裂痕,甚至还有些缺损,看得上官若琳眉头大皱。
“本来金丹本源就有亏损,又强行借这小子的修为施展天阙玄奥诀,金丹反噬更加严重!看来这次必须得得到参天造化液,不然本宫就算修复好金丹,此生修为恐怕也止步于此了。”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到金丹传来阵阵的悸动,不由得眸子瞥向远方。
“还在追踪本宫!妹妹啊,你跟小时候一样粘人!”
说罢,上官若琳双手掐印,在自己本命金丹上刻上一个个奥妙的符文,每刻一个符文她的精神就恍惚一番,最终她凭着借来的微弱法力完成了对自身金丹的封印。
此时远方飞遁而来的上官若彤突然失去了金丹感应。
她气得直跺脚:“姐姐,没想到你还有精力来斩断我们金丹之间的联系。不过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躲不了太久的!”
封印好金丹后,耗尽修为的上官若琳再次缩小成女娃娃。
她喘着粗气,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
朦胧中她看着舒寒那张脸,心情既恼怒又羞愤,回忆起刚才与这人全身水乳交融时的感觉,就让她浑身发麻。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久久不能释怀,若是在天阙宗,有男修士胆敢触碰她一根青丝,早就灰飞烟灭。
“臭小子!本宫恢复修为,有你好看!”
说罢,她也耗尽精力,扑倒在舒寒怀中。
…………
不知过了多久,舒寒从昏迷中醒来。
他的浑身还是剧痛,经脉都是裂痕,法力空空荡荡,神识也难再出体。
不过他肉体却感觉处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他睁开眼,看到一盏熟悉的香油灯。那黯淡跳动的火光好像把他拉回十多年前的舒庄。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架着一个小男孩的脚。
小男孩靠在油灯旁边看书,看到舒寒醒了,吸着鼻子喊道:“娘!大哥哥醒了!”
立刻,从门帘中闯进一个中年少妇。
舒寒坐起来,揉着脑袋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个少妇回答道:“大兄弟,这里是柳阳坡张庄。你没事吧,俺前几天在坡上采野菜看到你躺在那,俺们村大夫说了,你伤得挺严重的,没一个月醒不来啊,咋现在就醒了呢!”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地里的庄稼汉,外面来的读书人吧!咋就在柳阳坡上伤成那个可怕样子,遇到劫匪了?”
舒寒猛然想起了,立刻问道:“还有一个人呢!她在哪!”
“哦,你说那小姑娘啊,她睡俺那屋呢!”
舒寒急忙下床,一瘸一拐冲出了土屋,来到另个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上官若琳穿着花布褂子安安静静躺在炕上。
“前辈!”
舒寒心中挂念,把上官若琳一把抱起,轻轻摇着她的小肩膀。
突然,上官若琳一双大眼睛睁开,冷漠地看着舒寒,道:“别摇了,本宫没事。倒是你,总算是给本宫醒了,用来这么久,真没用啊。”
“哟!这女娃子也醒了!”
跟来的妇人靠在门前欣喜道。
舒寒哑然,低声道:“前辈,你一直在装晕啊?”
“是啊,本宫又不知道怎么跟这些凡人打交道。每天都被灌上苦苦的药液,你再不醒本宫都想自己一个人跑了。”
舒寒放松笑起来。
然而上官若琳还是冷冷说道:“你抱够本宫没有?”
舒寒一激灵,连忙站起来。
妇人笑道:“都没事就好,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舒寒挠着头说道:“多谢大姐相救,我叫舒寒,她是我妹妹叫舒琳,我们本来是去青山镇投奔亲戚,结果迷路了。是吧……琳琳……”舒寒回头准备给上官若琳一个眼神,却发现长官若琳眼里几乎要杀人。
最终,上官若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