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乞丐老大见到谢拂,赶紧上前迎接。
黑暗的夜色中,谢拂出现在乞丐堆里,一点也不显眼。
“你家最近似乎有人在盯着,让我白天想给你送消息都没敢出现。”乞丐抱怨道。
他当然不是抱怨谢拂,而是抱怨那些守在谢拂家门外的人,让他们根本没办法上前。
谢拂闻言也只是微微挑眉,并未对自己家被人盯上有什么想法,反而先问起了其他。
“最近许家班有什么动作?”
“没什么动作,自上次咱们把那班主揍了一顿后,许家班一直低调行事,躲在家里不出来,可能是在养伤。”
他们揍人,可是打得比姬书意受伤还重,只是表面看不出来。
姬书意都是外伤,手臂和腿养好了,身体也会恢复如初,没什么影响。
可那许家班的班主,他们都是暗暗下黑手,揍得对方比较阴,伤都在看不到的地方,而且都是内伤,外表看不出什么,也没断手断脚断骨头,但谁挨揍谁知道,那很疼,不仅仅疼,内脏也受伤,甚至有出血,不好好养着,短期之内别想下床。
许家班的人都瞒着,看样子应当是担心事情闹大,会有人趁机对许家班下手。
到底是从外地迁来的,根基不深,加之从前没少耍手段对付同行,没出事还好,一出事,必定有人蠢蠢欲动。
“小九,我让兄弟们打听一下是谁在盯着你家。”乞丐老大说。
谢拂拒绝道:“不用,你们顾好自己,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许家班面前,免得他们怀疑。”
不用猜他也知道,盯着他们的多半就是许家班的人,上回他们揍了姬书意,没把人打死,当然要看看后续,会确保对方没有怀疑许家班,才会渐渐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
若是弄出动静,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
交代好安排,谢拂又趁着夜色回去。
第二天,姬书意忽然问道:“昨晚大半夜你去哪儿了?”
谢拂添柴的手一顿,“没去哪儿,睡不着,出去转转。”
姬书意将米下锅,“以后晚上还是尽量少出去,不安全。”他没追根究底。
“嗯。”
“新的本子很快就写好了,到时候我拿去薛家班,你就不用跟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还惦记着上次出门被抢,这次他也不打算让谢拂跟着。
谢拂假装不明白,“为什么?”
“你出去,谁在家给我熬药?”姬书意理直气壮,且这理由也十分正当。
谢拂抿唇,“我可以让隔壁大娘帮忙。”
姬书意看他一眼,“你将我的药交给别人?果然,时间久了,再好的人也不珍惜了。”
谢拂:“……”
“分明是你想摆脱我,否则做什么这么辛苦,受伤还要写戏本子?”
姬书意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认真看了谢拂几眼,见对方依旧是这副平静淡定的模样,似乎即便姬书意不要他,他也不会苦苦哀求留下来。
略微皱眉,“乱想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写戏本子,只是想多赚钱而已。”
是,虽然也有创作欲,但更多还是想尽可能赚钱。
谢拂抿唇,“我可以少吃一点,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赚钱。”
姬书意闻言,不由一笑,“你想长成小矮子吗?”
他用还好的那只手揉了揉谢拂的头,“别说这种傻话,一个你,我还是养得起的。”
谢拂见他眉眼舒展,心道傻话也还是有用的,听起来能让人开心。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姬书意的伤也好得格外快,又过了一个月,他身上的伤便好得七七八八,拆了夹板,行动如常。
再次感受到正常行动的感觉,姬书意还有点感动,心里甚至想着下次要写个受伤行动不便的角色,想来应该会很有感觉。
走出医馆,姬书意还没走多远,便有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迅速围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他警惕问,心里掂量着自己用刚好的腿从这群人的围攻下逃走是什么几率。
最后发现几近于零。
心里忽然庆幸,没带着谢拂一起出门。
谢拂本是想来的,但被他强行留在家中,当时只想着外面不安全,万一遇到什么事,免得他跟着一起出事,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姬先生,我家老爷要见你。”
老爷?
“这就是你们请人的方式?”姬书意面色微沉。
“老爷说了,先生愿意去,那就是礼,先生不愿意,那就是兵。”为首之人倨傲道。
姬书意面色难看,但在这明晃晃的威胁下,也只能跟着他们离开。
当到达地点时,他心道一声果然。
见他见到自己,面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显然是早就料到,许班主笑了笑,“姬先生请坐,您是贵客,可不好请。”
姬书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若是许班主对谁都是这样请,想必谁都不好请。”
许班主倒了杯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仰慕先生才华,想聘请先生做许家班的专用戏本先生,先生意下如何?”
“不如何。”姬书意淡淡道。
他对许家班的手段看不上眼,也不想委屈自己为这种人工作。
“先生可要想好了,我对先生倾慕已久,除非先生离开,否则轻易不会打消主意,先生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家里人着想才是。”
姬书意皱眉。
这是明晃晃的明示,告诉他要么为他做事,要么离开北京,否则他不会罢休,甚至极有可能对付他家里人。
姬书意本来孑然一身,可如今却有另一个人。
“……我考虑考虑。”
当晚,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的谢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回来了?先喝药。”
姬书意捏着鼻子喝完药,“明天开始不用熬药了,我已经好了。”
谢拂不答应,“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