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孤立无援,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值得依靠的人都消失了。
但是这三个人像是隶属一个组织,有着严格的规定,他们没有回答安鹄羽的话。
怎么办?!
安鹄羽梗着脖子说道:“我警告你们!我可是贵族,我大哥可是S阶异能者!就算他不在这里也能瞬间杀掉你们!”
但是让他绝望的是这三个人依旧沉默着,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就好像是来自于一个戒律森严的组织,而他们三个人只是三把工具。
“我不是异能者,你们抓我没有用——”他几乎快哭出来了。
但是这三人依旧冷酷无情的摁住了他。
其中一人戴上白手套的手上拿着一根针,针管里是透明不明成分的液体。两人简简单单的控制住了安鹄羽,另外一个人将针尖对准了安鹄羽的脖子。
针尖在靠近,安鹄羽被控制住了头颅,连扭头都做不到。
安鹄羽近乎绝望的张了张嘴,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
突然出现的、银白色的光。
暖橘色的夕阳照亮刀身,长刀流畅的线条从他眼前划过。如同游龙,又像是冷兵器美丽且耀眼的魅力。
它似乎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从后方天空突然俯冲而下。
安鹄羽看到了绚丽的光。他从刀身上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照入了光芒的金瞳,以及面上眼泪混杂着惊喜的神情。
破风声在耳旁响起,而在下一瞬间直接贯穿尚且拿着针的男人的肩膀,将他钉死在后方的墙壁上。
“唰唰!”
与此同时另外两把长刀同时抵达,将那三人整整齐齐的钉在了墙面上。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似乎也不过是一秒过去。
安鹄羽抬头看去。
他看到了他随手指的那个黑发青年,他站在墙上,垂目,细长的睫毛下红瞳无悲无喜。
而在风吹过时,那冷色的吊坠在黑发间轻轻摇晃,蓝色的光晕似乎蔓延上了冷白的颈间皮肤。
下一瞬间,青年的身后又多出了十二把长刀。
而安鹄羽若有所感的转过头,他看到了越来越近的蓝袍人们。
很明显他误入了一个组织的领地,而现在他们陷进了敌人的包围圈。
“能在四通城组建组织,起码会有一个A阶...”安鹄羽想起了自己兄长曾经说过的话。
安鹄羽扭头想大叫快跑,他们不是他兄长,面对A阶他们就像是最弱小的蝼蚁!
但是当他看到青年时突然一愣。
青年依旧冷淡,他垂目,好像没有听到安鹄羽刚才的话。
橘黄的光芒下,刀尖的光点分外耀眼。它们一字排开子在青年的身后,而青年只是随意的抬手。
冷峻的面容上,赤红色宛若叠加上了一层黑色的污泥,瞳色在变深、渐渐融于那份黑暗。
如同行走于人间的恶魔,而如今恶魔找到了属于他的猎物。
那只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掌上方五指白皙且纤长有力,然后向下挥去。
而在这微小的动作之后——
一瞬间长刀弧光闪烁,它们遵从主人的命令,为青年扫平眼前的阻碍。
碾压,完全的碾压。
安鹄羽看着银白色的游鱼在深蓝的海洋之中游动,看着丝丝红线映衬着天边的红霞。
烟尘四起,而在烟幕消散后,赤红的晚霞照耀在大地上,为他展示着是谁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是那个站在最高处冷眼看着他们的青年。
安鹄羽仰起头,橘红的夕阳光芒洒在青年的脸上,好似让他沾染了活着的生气。
然而那冰蓝色的吊坠,仍旧泛着寒光,在黑发之间轻轻摇晃。
犹如一成不变的死水。
“喂...”安鹄羽出声道,他仰着头,说话放缓,“你叫什么?”
他的瞳孔中倒映着青年和他背后的晚霞。
“你可以成为我的专属保镖吗?”他激动的说道。
强大的,能够带他离开兄长管制的保镖。
让他可以和S阶的兄长对抗的强者!
他没有想到自己随手点到的青年这么强大,一股冲动在他胸膛之中冲撞着。
他也想成为这么强大的人!
如果他也有这么强的话,不管什么黑格什么幻术师,是不是都能战胜?
但是青年冷淡道:“游戏结束了。”
好像在说过家家的游戏结束了,而此时他应该回到家,回到兄长的羽翼之下。
那双赤瞳非常冷漠,一如这个人一直以来的表现。
“你也当我在胡闹吗?!”安鹄羽不敢置信的说道。
瞬间被救下后的那层滤镜产生了裂纹,他大喊大叫道:“不!我一定要抓到黑格!”
夕阳下他固执的仰着头:“我一定要用这个向那群人证明我不是废物!”
“你做不到。”青年只是平铺直叙道。
无异能者,靠着兄长保护才能平安活到现在的小少爷,这是贵族圈里其他人对安鹄羽的评价。
但是此时,他却万分不想让这种词汇从眼前这个人的口中说出。
“不要否定我,不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别以为你们厉害就能否定我的人生!”
“你做不到。”青年只是重复道。
顿时强忍的泪以喷涌而出,安鹄羽眼前视线全部模糊了,他知道现在自己一定很难看,但是眼泪完全不受控制。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在一片朦胧中,那道黑色的身影好像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身旁。
“那你想怎么做?”他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他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虽然没有异能,但是黑格是前异能公会的人,听说他们对低阶和普通人都很好,我就接近他,然后,然后捅他一刀。”
“完美利用我的体质,就算我是无异能者也能成功!”他又觉得这方法可行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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