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她能否原谅他的过错、允许他的祭拜?
魏玘不知道。他看不见她的眼眸,无法作出揣测。
恰在此刻,阿萝的身子动了动。
她侧腕,将乌发团往耳后,终于转向魏玘。
“都说完了吗?”她道。
魏玘掀目,对上她,低低嗯了一声。
才回完,他又记起辛朗的行踪,但不想在此时提及,遂添道:“最重要的,都说完了。”
——诚然,辛朗不怎么重要。
阿萝不说话,只盯着他瞧,似乎若有所思。
不知何时,屋外的雨已经歇了。天光破开半面,透出鲜浓、初霁的薄金,刷上净透的窗纸,折往二人所处的地界。
在那双乌亮的杏眸里,魏玘看见一缕碎金。
可他分辨不出,那究竟是她的眸光,还是斜阳的日影。
他道:“你有话要与我说吗?”
“责我、怪我、怨我……大可一吐为快。”
什么都行,与他说些什么,好过他忐忑不安的沉默、患得患失的揣测。
“不必顾虑。畅所欲言。”
魏玘停驻目光,聚向阿萝的双眼:“我想你留在我……”
——声音戛然而止。
只在他落声的瞬息,少女倾身而去。
魏玘看见她蜷曲的长睫,在眼前顷刻放大,如蛛足般细密,挠得他心尖微痒。
他又闻到那股香,曾点在他鼻尖,替他捱过正骨的痛浪。
气息是烫的,唇间的触感柔软而温热。
——阿萝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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