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左脚大拇指使劲扣着右脚缝隙中,有点瘙痒,有钱人也摆脱不了脚气的困扰。
总不能切了吧!
他听到陆武的询问,这脸上就一楞,上下打量了下对方,笑着问,“怎么?你有想法?”
这语气,活脱脱的拉人下海的节奏。
火种公司很缺人!
什么人都缺,但你总不能去大街上拉一个然后问他,亲,你要体验一下一夜暴富、精彩刺激的生活吗?
他们会以为你要噶腰子!
其实,最重要的是,高老板是那种什么垃圾都要的吗?
不用给薪水吗?
你养个摸鱼的,也得给他钱!
陆武没吭声,但眼神里还是很挣扎。
“你这是没想清楚啊?”高军看到他那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想要赚钱,又有点抹不下身段,“你认为这是违法的,心里过意不去?”
他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美金,使劲两边扯了扯,还能听到发出清脆的声音,放在鼻间嗅了嗅,“你觉得他丑陋嘛?”说着,指着上面的富兰克林。
“要说肮脏,我比不上其他人,哪些高坐在王位的人,俯瞰着人间的堕落,现在,你不能在教堂里赎你的罪,但你可以用美金去法官的办公室,买你的无罪。”
“这个世界像开放式下水道,到处都是垃圾和人渣,我宁愿像路易十六一样被人推上断头台,也不愿意像那帮穷人一样,站在底下高呼着别人的胜利!”
宁肯做时代的流氓,也不要当时代的砂砾。
宁肯千刀万剐!
也不做烂好人。
“你在这一个月工资多少?”高军问。
“1731元。”陆武这是精算到了最后一个数字,高军没嘲笑他,反而点点头,“这薪水国内应该算很高了。”
“嗯。”陆武点头,“国家安排的。”
“那这一张,应该就是你半个月的薪水了吧。”高军弹了下,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递过去,“我们交个朋友吧,我这没有什么好的礼物,这当见面礼吧。”
陆武低头看着那丑逼的富兰克林,右脸颊颤抖了一下,他很想来一句,你在侮辱我吗?
但…
当钱放在面前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原来,味道是这样的。
“你应该拥有一个更辉煌的职业生涯的,你不该如此的,生活从来没有对错和犯罪,我们只想活下去,不是吗?都是第一次当人,为什么,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却只能卑微如此。”高军停顿了下,说出了以后著名的一句话。
“我可以是肮脏的,但我的钱不行,我的妞不行,我的豪车不行,我的豪宅也不行,甚至…我的家人不行。”
“如果你有想法,可以来找我,我的公司很乐意任何优秀的人才加入。”
优秀?!
陆武听到着两个字终于眼神一闪,抬起头,“我也优秀?”
“当你手里拿着一把上了膛的枪,你是警察还是罪犯又有什么区别?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会施舍同情你,你得自己去争取。”
高军深深的看着他,忽然就话锋一转,“好了,我要睡觉了,保持适当的睡眠,更能找到优秀的客户,你还有其他事吗?”
陆武摇摇头,轻声道了声,“晚安”
“晚安。”
看着他的背影,高军一笑。
他是先知,也是鼓动者,半真半假,充满矛盾!
这个夜晚,注定有很多人满是不眠。
…
法兰西圣达喀尔教堂内。
Benga!
瓷杯砸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贝斯利的怒吼和咆哮声,一把抓住旁边的小弟的衣领,张着嘴巴,一股子的恶臭味差点没把后者给熏死过去。
“这是挑衅!!”
就今天早上,两个脑袋被人从门口丢尽了教堂,在门口滚了两圈,吓坏了里面摆摊的客户,赫然就是贝斯利派去的打手。
就算黑人没脑子,他也知道这个凶手是谁。
总不能是超人吧。
超人可是有洁癖的。
马仔被贝斯利抓着,都不敢吭声,只是将眼神闪烁到一旁,贝斯利一把推开他,叉着腰,眼神凶狠,一挥手,“达喀尔谁做主,不是亚洲佬,找到他,干掉他,让他清醒清醒,还有帮我联系那些法国佬,告诉他们,那架飞机是我们的!”
“老大,法国人…恐怕不会同意。”旁边马仔说。
贝斯利这声音一卡顿,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对方,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对方给踹倒,气急败坏的用拳头殴打着,“我难道不知道吗?我要你提醒?!”
马仔只敢抱着头瑟瑟发抖,哀求着让他不要再打了,旁人也只能让自己的呼吸声小点声,生怕吵到他。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小弟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脸的血,贝斯利着才站起来,活动了身体,“我不喜欢别人教育我。”
他的脾气很不好!
只要有下属对他的决定表示疑惑,那就是一顿挨打,他就是独裁者。
但他的姐夫是部落军阀,他自己掌控着财富,没有人愿意得罪他,尤其是在达喀尔,这个政府军和部落武装共同掌控的地方。
就算是布什来,都得遵循他的法律。
这里,可不是莎士比亚的歌剧院,而是野蛮的暴力现场。
等其余人将这小弟拖下去后,房间内就剩下了贝斯利一人,他这骂累了,刚想要喝口水,但左右看看,发现地上的瓷杯碎渣后,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对着头顶连开好几枪。
枪声传到外面,正在教堂里摆弄位置的商贩们都是一怔,眼神里带着点担忧,千万,不要影响他们做生意。
好久没见到有人敢这么挑衅贝斯利了。
上一个,应该已经满周岁了吧。
…
“野牛:贝斯利?”高军手里拿着份资料。
“整理的有点仓促,不过他在达喀尔很有名,他除了是谢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