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火种公司。
天空雾蒙蒙的,有点压抑。
站在窗户边的泰勒紧促着眉头,右手夹着香烟,本来他的烟瘾没那么大,但坐上这位置,发现比较消耗肺。
蹦!
背后传来一声推开门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泰勒甚至都没有回头,脸上闪过一丝的无奈。
“泰勒,你到底要干什么?”安布雷拉愤怒的喊着。
泰勒打开窗,将燃烧的烟头从窗户上丢下去,吹了口烟,然后再慢慢的将窗户关上,才转过头,“我只是让鲁恩回来述职,这符合公司的规定。”
“阿富汗到这里你知道多远吗?”
安布雷拉向前走了一步,他这个子比对方高一个头,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带着点蔑视,“他有什么错?还是老问题?这些都根本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
泰勒一听到对方这么轻描澹写的样子,顿时就生气了,抓起桌子上的文件,摊开,指着上面,“这是阿富汗公司上个月的销售额,你告诉我,这里写着多少钱?”
安布雷拉凝了下眉,身体往后仰,童孔一聚,就看到上面清晰的写着:3000美金!
“他在当公司是要饭吗?”泰勒不屑的笑了声,重重丢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安布雷拉,“在战区中,竟然就这点收入?你相信吗?”
“他的流水就不对,按照市场份额的销售,我们在那边的AK47就算产品单一,但一个月也不会少于三万美金,剩下的钱呢?”
在泰勒的质问声中,安布雷拉面色愈发难看。
“我不相信鲁恩是这样的人。”他也只能这样反驳,有点无能为力。
泰勒表情收敛,深深的看着他,“这件事我会告知给老板,你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如果鲁恩真的拿了不该拿的……”
话没说下去,但安布雷拉是聪明人,他当然明白这里面有猫腻,要是被老板知道…
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泰勒…”一回头,直接喊出声,就看到对方已经走到了门口,安布雷拉张了张嘴巴,但最后,也只能皱着眉,转头看着桌子上的报告,眼神里闪烁不安。
泰勒走到洗手间最里面的位置,将马桶盖盖上,一屁股坐上去,掏出烟夹在手上。
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高军在离开旧金山的前一晚,特意约他见了一面。
两个人在小酒馆小喝一杯,老板对他说,安布雷拉这个人当然没问题,但做事情太过于理想化。
认为身边的人都会跟他一条心。
但当利益足够厚重时,没有谁能抵抗的住。
但当泰勒询问为什么将安布雷拉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时。
他忘不了老板回头看他那眼神,充满了复杂和意味深长。
“因为…人情世故。”
泰勒起身,将马桶盖掀开,眯着眼再对着烟屁股吸了几口,然后才不舍的丢进了马桶里,按了下冲水,看着烟头在漩涡中卷下去,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走了出去,还刚好遇到进来的布特,对方捂着肚子,一脸崩溃的走了进来。
看到里面站着的泰勒时,布特一怔,站直了身体,很勉强的挤出个笑容,然后,忙捂着臀部屁颠屁颠的朝着里面跑了进去。
“噗!”
一声的呼喊,泰勒捂着鼻子从厕所跑出来。
擦!
吃屎了?
那么臭!
……
本来飞机要降落在尹拉克的阿马拉,但那地方北管控了,除非你想变成火球。高军也不想这时候英年早逝,只好让飞机降落在距离双方南部城市大约45公里的一处临时飞机场。
科威特人民机场!
设施简陋、跑道上还有人员来回跑,甚至能看到天空中有鸟,下面的巡视员抬起枪就是来了这么一下,在驾驶舱的高军甚至能看到对方嘴巴上叼着香烟(夸张手法)。
“该死的!这下面是机场?”
托尼科夫耸耸肩,“正规机场都被管控了,我找了几个熟人,才介绍这的,他们说价格实惠,而且很靠谱。”
“我一点都没感觉的出来!”高军脸皮抽搐,但飞机的油也没多少了,只能捏着鼻子下降,幸亏毛熊的安12皮糙肉厚,这么说吧,就算起落架掉一个,他的机头都能在地上滑行平稳。
机舱门打开。
叶甫根尼就捂着嘴冲下飞机,撑着双腿,像是消防栓一样,喷着。
高军看着都有点反胃,他感觉自己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脸色铁青。
“嘿,伙计,随地呕吐,罚款20美金。”
就这时,一穿着长袍,皮肤有点黝黑的年轻人忽然冒了出来,双眼放光的看着叶甫根尼,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持VZ52自动步枪的武装分子。
“罚款?这还要交钱?”叶甫根尼瞪着眼,但一反胃,又吐了。
“机场要保持整洁,这是基本的礼貌,不是吗?”对方还给开了张发票,递过去,指着不远处一岗亭,“去那边交罚款。”
NMD!
要不要这么正规。
托尼科夫看了眼老板,高军颔首,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在别人的场子上闹事,最主要,上面那狙击手别走火就行。
“你好,尼古拉斯先生?我是帕夫来,您的专属客服,您的飞机在人民机场的一切需要都可以跟我对接,对了,还有其他服务,包括但不仅限于安全保卫,机场人员比较复杂,经常出现财务失窃的事情,我建议您雇佣我们安保人员…”
对方叽叽喳喳的就像是个麻雀。
高军抬起手,假笑着,“谢谢,不需要,我们可以自己搞定。”
这时候班克罗夫特刚好扛着一架PK机枪从飞机上下来,帕夫来眉头一皱,多看了两眼高军,“尼古拉斯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发生交火。”
“你放心,我的子弹可听话了,他只听钱的声音,我可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