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在后面指挥着舰队拼命追击,满清舰队在前面拼命逃跑,要说满清船队没有一战之力,那是胡扯。
主要是施琅认为他已经中了郑军之计,前方一定是郑军的陷阱,若是不赶紧撤离,会有被郑军包围全歼的风险。
别人被郑军抓住还有活命的机会,他若被郑军抓住,郑军估计会将他千刀万剐了。
施琅非常清楚自己将郑军已经得罪透了,这辈子要是不想着法的弄死郑氏,郑氏肯定会想着法的弄死自己。
正是这种心态让他在发现不对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与郑军决战,而是选择丢下马得功逃跑。
不把马得功卖了,马得功回去之后必定会弹劾自己畏敌怯战,施琅认为自己很难脱身。
为了自己的活命,那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辉一路追击,一直追到天黑,也没有将施琅追上,气的陈辉一拳锤在船头的栏杆上骂道:“这个卑鄙小人,溜的可真他娘的快。”
天黑之后已经无法再进行追击,陈辉只能下令收拢所有缴获的船只与俘虏掉头返航。
回到思明州,陈辉就看到了已经等在码头上的郑经,郑经是看到思明州上燃起的烽烟,带着林陛快速赶回思明州。
登上码头,陈辉赶紧上前给郑经行礼请罪道:“末将无能,让施琅这个卑鄙小人跑了!”
郑经哈哈大笑道:“跑了一个施琅不重要,就算施琅再了解我们,若是没有先进的舰船,他也狗屁不是。这一仗打得好,全歼了满清马得功部五千人马,我们只付出了几百人的伤亡,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末将不敢贪歼灭马得功部的功劳,那是周将军的功劳!”
听到陈辉谦虚地让功,周全斌不干了,他可不愿占人便宜:“我说老陈,你这话就不对了,没有你在后面威胁施琅的船队,迫使施琅逃跑,没有后顾之忧的马得功哪里是这么容易歼灭的。”
“周将军说的对,任何胜利都是各个部门相互配合的结果,这一次胜利也看出了团结一致的重要性。
所以寡人一直都在强调,我郑氏一定要团结一致。两位将军立此大功不能不给予奖赏,请两位将军将所有死伤将士的名单,以及立功人员的名单都报上来。
待寡人回到承天府与众臣商议之后,一定做好将士们的奖赏与抚恤事宜,寡人保证不会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
“末将代将士们谢延平王体恤将士,我等誓死效忠延平王!”周全斌与陈辉同时抱拳表示效忠。
“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寡人与林陛紧赶慢赶都没赶上作战,林陛还跟寡人抱怨,这船要是能再快一些就好了!”
林陛尴尬地说道:“末将也是着急才口无遮拦,末将率领的夹板船已经是我郑氏最好最快的战船了。”
“不!你的想法非常好,这的确应该是我们以后造船的思路,跑的更快,火炮更多,打得过的时候我们能够将敌人按住了打,打不过的时候,我们又能凭借速度,快速脱离战斗。
这个思路必须要讲给造船厂,我们的造船业也是需要一个新的思路的,不能一直还是抱着老一套一成不变。
遥想永乐年间,三宝太监七下西洋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二百多年过去了,我们的造船业不仅没有进步,相反的还退步了很多。
试问我们的工匠还能造出当年那无敌于天下的宝船吗?别说是宝船,就是西夷的造船技术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
林陛手中的夹板船已经是我郑氏最先进的战船,可是寡人要告诉你们的是,这只是西夷的武装商船,真正的战船要比这商船强大的多。”
三人都是见过红毛夷舰队的,当然清楚郑经所说的不是假话,别说这些西夷老家的战船,就是爪哇的红毛夷战船就比在承天府的战船好的多。
被郑经这么一说,几人一下子没有了胜利后的兴奋感,林陛满眼都是忧虑,对郑经深施一礼道:“延平王的话醍醐灌顶,让末将深刻警醒,若是我们不能奋发图强,这西夷早晚都会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红毛夷与满清勾搭在一起,若是让满清获得了制造先进战船的能力,凭借满清占据整个大陆的国力,用不了几年时间,满清的战船就会是我们的几倍。
再有施琅、黄梧这样的汉奸帮助,我们再无一点儿优势啊!”
郑经对林陛的回答非常满意,林陛的回答表明了海军中坚易筋经认识到了西方的威胁,别看郑经在继位时做出了优先对付红毛夷的政策,没有人表示反对,那是因为大家不想在郑经继位之初闹得君臣不快。
至于说这些属下有多赞成优先对付红毛夷,那还真的不一定。
不同于郑经对西夷有着切肤之痛,知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后世都变成了西夷主导的世界,大明人没有这种代入感,对于西夷多持有不屑一顾的态度,看向西夷的神情,就像是看刚从树上下来学会了人言的猴子。
“想要遏制西夷与满清的勾搭,你们水师的作用非常之大,想要彻底封锁红毛夷与满清的接触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在大陆沿海的港口找到满清的造船厂将满清的造船厂毁掉,将造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