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河畔,红叶楼。楼高三层,隐于如火如血的枫林中。此刻正值华灯初上,灯火映照林木,片片如血般的红叶晶莹透亮,如梦如幻,迷离,朦胧。
顶层的一间布局清雅的包间内,三人临河倚窗而坐,几碟精致的小菜,三杯玛瑙色酒,颇有几分骚人墨客的风雅。
窗外,三两颗寒星天边,七八点鱼火山前河面。风掠过,河水轻漾,清波滚荡,一时间,揉碎了多少诗情画意……
"静极而动,风生水起。逝去的一切被揉碎,新的意境由然而生。生命如是,人生如是,武道何尚不是如此?"陆随风触景情生,喃喃自语。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云无影凝视着杯中玛瑙色的酒;"风的气息,水的脉动,林木中花草间的娓娓低语……""呼之欲出!"云无涯端起面前的酒轻缀一口,"我感觉到风的韵律,水波运动的轨迹,如此无序,又如此则则……""不错!"陆随风欣慰地赞许道:"你二人巳贴近了自然,接下来便是感悟自然,融入自然。大道三千,唯自然之道为最高境界。来!为你们心境的升华干杯!"三人举杯轻碰,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砰砰砰!隔壁的包间内突然传出一阵剧烈声响,像是有人在发生争斗。接着又响起几声呼喝惊唤。
此间应该是陆府的产业,进门时陆随风曾留意到了家族的印记标识。即是家族的的产业,遇见出了亊没有不闻不问,视而不见的道理。"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剧烈的争斗忽然静止,随听见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推开门,包间内一片狼籍,只见三人卷屈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哼!就凭你们这些外来的歪爪扭豆,也敢跟本大爷争房间,简直是不知死活!"其中一人張狂地叫嚣着,另有四个杀气腾腾的大汉,又欲向躺在地下的人冲过去。
"住手!"陆随风一声轻喝,嗓音不大,几人闻之有若雷击,全身一震,止住了前冲的身形。
"本大爷办事,闲杂人等休管,以免惹祸上……咦!是你!……"張狂叫骂之竟然是前些日子,意欲将陆随风置于死地的那个年轻人,王天河。王天河触电般的震了震,抬眼向陆随风的身后張望,看到只有云家姐弟跟着进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是在找陆海么?他不是我的贴身护卫,怎会随时跟着我!"陆随风看了看躺在地的伤者,像是被揍得不轻,口中还不断地向外溢着血。"这是怎么回事?你竟敢明目張胆的在我陆府的地盘寻衅滋事,别以为有城主府为你撑腰就无人敢动你王家,往往最先死都是出头鸟。"陆随风一脸冷厉的喝斥道。
"哈哈哈!简直是危言耸听,我王天河可不是唬吓大的!"王天河神色阴沉地寒声道:"上次让你侥幸逃出一劫,我到要看看今日还有谁能来救你这个废物?""白痴!"陆随风不屑地骂了一句,"先将此间的事处置完,我们的账等会一起结算。"边说边朝躺在地上的人走过走,云家姐弟也随着过去将受伤的三人扶起来。其中两个护卫打扮的人伤势并不十分严重。另一个身形微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的肋骨断了两根,直痛得面色发白,冷汗不停地往外渗。陆随风将一粒丹药塞进了他的口中,为他扶正了断裂移位的肋骨。随立起身来冷厉的望着那四个大汉;"刚才是你们几位动所手吧?从这里跳下去!"陆随风指了指沉黑窗外,"或许还能留下一具全尸!"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若是真往下跳,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王家在城主府的梭使下不断的给陆府制造事端,四处寻衅滋事,如不施些霹雳手段加以震摄,只怕会愈演愈烈。
"小杂种找死!"一个大汉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像是得到了王天河的暗示,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大汉的身躯刚冲了出来,但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身体斗然一轻,在空中忽地打了个转,径自朝窗外飞掠而去。
啊!……
窗外的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余音回蕩,闻之令人毛骨耸然。没人看清这刹那间发生了什么?都觉眼前人影一幌,那大汉便自己朝着窗外飞奔而去。事实上,傻瓜都知道这大汉是被硬生生扔出走的。
"不用疑神疑鬼!人是我扔出去的!"云无涯拍了拍手,一脸冷峻地走了出来,"你们三位是自己跳下去,还是需要我搭把手?"嘶!王天河倒吸口冷气,不由自主朝后退,尽可能的离窗远一些。心下骇然至及,一个地阶境巅峰的大汉,眨眼间,被一个少年像抛一片树叶般的扔了出去。甚至连对方怎样岀手的都没看见,当真是活见鬼了!另外三个大汉同样是地阶境的实力,面对一个小屁孩的威胁,却是面面相观,硬是不敢轻易出手。三人不是不想动,而是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牢牢地锁定,直让人感到胸闷气憋,连呼吸都觉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似被一团浓烈的的杀机笼罩着,稍有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扼杀。
王天河似以发现情势不妙,正欲夺门而去,身体刚一动,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包间门巳被人堵住。抬眼一望,見对方只是个花季女孩,想都未想,抬手便全力击出一掌。
轰!足可开山裂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