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有些人相识数十年仍如同佰路,你我未曾相识,却能毅然出手相助,有此事道不清,说不明,唯心中一念而巳。无论如何珍稀之物都是一件东西,帝师不必介怀,否则便真落俗了。"陆随风洒然地道。
夜虚天听陆随风一席话,心境清明了许多,总之,皆因这八品丹药在南大陆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突如其来惊喜的确令人难以自禁,才会这般大失常态。
"公子如何能猜出我的境界修为?"夜虚天深感疑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猜?"陆随风摇摇头说;"帝师为何不用"看"字?"
"嗯!公子的意思……难道……"夜虚天骇然地张大嘴,没敢往下说。
"放在心里就是了!肉眼所见未必是真,唯心所观方见本性。"陆随风肃然地言道。
"公子一席话似若暮鼓晨钟,震耳发聩,令人终生受益!"夜虚天豁然开朗地道:"不知公子的兄弟与罗府有何恩怨?"
陆随风简略地将罗惊鸿的悲凉遭遇叙述了一遍,直听得夜虚天皱头挤成一堆,面显愤然之色;"没想到这罗府中人竟然这般寡情冷血,简直令人齿冷。不知公子将如何应对?"
陆随风略微沉吟了一下,思索地道;" 帝师倘若有心相助,只希望帝国能节制这对虎狼兄弟的权势,在下不想成为帝国的众矢之敌。"
夜虚天想了想言道;"那罗天云巳触犯了帝国的律法,可以堂而皇之的免去他的副指挥使职务。有了前车之鉴,相信那罗飞羽也不敢再善自调动虎贲军。否则,就不是免职那么简单了。不过,尽管如此,罗府也犹如龙潭虎穴,传承了数千年的老牌家族,定会有些强大的存货,绝对不可掉以小视。若局面失控,我会适时出面化解。"
"多谢帝师关爱!我会见机而行。"陆随风诚意地谢道:"到是帝师须尽快练化丹药,一旦跨入破虚境,将会震慑许多宵小,天凤帝国将无人再能撼动帝师的位置。"
夜虚天闻言心中微震,难道自己陷入画中的境形也被他所得知,故特意以言暗示点拨?帝国朝堂暗流湍急,阵营分呈,自己虽身居显赫之位,却也如履薄冰无一日能高枕无忧。唯有自身的强大才可踏波踩浪的立于不败之地。
陆随风等人在帝都毫无人脉可言,可谓举步维艰,如今得帝师夜虚天这股助力,可以免去许多后顾之忧。但要彻底的瓦解庞然大物般的罗府也绝非易事,还须借势借力,智取巧斗方有胜算的可能。
罗府的根基底蕴十分深厚,要想轻易削弱其势力必要遭致对方倾力反击。
帝都的朝堂之上果然上演了一幕针锋相对的激烈搏弈。
"罗爱卿!帝师方才所言是否属实?"端座龙位之上的天凤大帝龙颜阴沉地斥问道。
"稟大帝!确有其事!不过,那只是情报上的误判,固而方导至这次行动的失误。并非假公济私之举。"罗家主一脸沉静地言道。
"罗大人言之甚为有理!锦衣卫的任务本就十分特殊,偶尔出现误判也属正常,一次小小的失误便削去其职务,未免有些太过了,只恐难以服众!"朝堂之上立即有人出面为其开解。
"不错!错抓的人也已完好无损的释放,做一次口头警示就是了。神也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我等凡夫俗子。"
夜虚天冷眼扫视着朝堂之上,这些出头鸟皆是罗府阵营中人,且都是身居要职说话颇具份量实权人物,如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的确让人难以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