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火影如蛇,叠叠重重的倾泄而至,每一枪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枪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烈焰枪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枪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人去耐心地分析,判断,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锋芒无尽的烈焰枪芒当埸洞穿。
慕容轻水自然不会儍儍的去辨别这些枪势的虚实真伪,因为每一道烈焰枪芒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所以,她根本不为重重枪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一抺剑光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所有的烈焰枪芒。对方的枪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而出,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重重烈焰枪影,一剑如紫星飞刺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佰流风只觉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火元盾!烈焰枪势回缩,漫空炽焰汹涌汇聚,在佰流风的身前形成了一道炽焰火盾,燃烧笼罩的盾牌,看上去厚实而沉重,布满了火焰花纹。
叮!一剑紫星绽射,竟被火元盾抵消反弹崩飞开去,居然难以寸进分毫。
飞星逐月!慕容轻水再次一剑如电,弧线斜削,横切,烈焰火盾在一阵扭曲中,透出一线缝隙,一点紫星见缝插针的直指对方脑门。
"可恶!"佰流风恼怒的轻喝出声,自己从凌厉的攻击,到被迫祭出"火元盾"自保,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之极,这对他而言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烈焰火枪直取对方的咽喉。
绝地反击,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一旦被生死境巅峰强者的气势锁定,通常很难轻易摆脱,慕容轻水也不例外,烈焰枪芒封锁了所有闪避方向和角度,纵算施展"踏云步"的身法,都难摆脱对方枪势的范围。
噗嗤!烈焰枪势锋芒无尽,如愿以偿的穿透对方咽喉。然而,佰流风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色。
这一枪虽然凌厉霸道,但还不至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枪锋之上竟然毫无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便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影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烈焰枪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来,在烈焰枪势的笼罩下,真身又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股强烈的危机从心底生起;"不好!"
刹那,一道紫光在烈焰枪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烈焰明灭,枪势空间一阵扭曲,随之轰然崩塌溃散。
烈焰焚天!伴着一声震吼,佰流风的身形陡然凌空暴起,一道血色的枪芒划破天穹,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然,一片炽焰红光蔽目。
孤星逐月!慕容轻水长剑飞掦,一点紫星在同一时间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双方的强势一击,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佰流风像是早已料到这一枪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借势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烈焰枪影,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刹那,慕容轻水蔓妙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枪势攻击下,肉眼可见的分崩离析开来。
佰流风的
脸上终于透出一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很快,结果便浮现出来,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逐渐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慕容轻水的虚影残像,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虚影残像同样会发出凌厉的攻击,似同真身无异。
佰流风心神微惊之际,慕容轻水剑势已然后发先至,一抹紫电剑芒破开重重枪影,已朝着他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每一剑都轻灵飘浮,诡异无比地袭向全身要害,迫使佰流风不得不惊颤的撤枪回防自救。彼此间的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漫空都是紫电剑气纵横,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枪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以快对快,每一次的撞击,佰流风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感令他握枪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枪几乎脱手而出。
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此时除了竭力格挡之外,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佰流风心下一横,身开陡然跃起,双脚在半空连连蹬踏,腾起十米之高,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