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庞大阵容,浩『荡』的声势,所经之处,绝对是军旗展掦蔽目,尘烟滚『荡』,威凛四野八荒。
上万里的杀伐征途,五十万妖族大军,以及各种粮草,辎重,攻城器械,日行百里已算是相当神速了,照此行程,不出三日势必将兵临飞云关下。
日落西山,距飞云关三百里外的一片广茂的原野上,一片军旗招展,血『色』残阳下,十万妖族的先锋大军纵横排列开来,一『色』的黑甲披身,跨下是统一的云狮兽,远远望去一片层层叠叠,如浪『荡』漾,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暮『色』苍苍,长途奔行了一天的妖族大军,本应是扎营『露』宿,埋锅造饭的时候,此时却是如临大敌般列兵布阵,兵刃出鞘,箭拔弓张……
是什么样强大的存在,竟令得这十万虎狼般的妖族前锋大军,摆开这副如临大敌般的阵势?
千米外,一座不算高的小山岗上,如血的残阳,斜照出一人一兽的孤独影象。人,是个身着湛蓝仙铠的将军,看上去尤为年轻,胸前横着一杆银『色』的长枪,枪锋折『射』出森寒的光华。坐下一骑龙首身狮的巨兽,看上去给人一种睥睨一切,威慑八方的霸天气势。
然而,就是这样一幅横刀立兽的画面,却令这支十万之众的妖族大军,如临大敌的般凝重,紧张?
"这是在虚张声势,还是故布疑阵?"一位身形伟岸中年男子,全身包裹在一件金『色』的甲盔中,只『露』出一双鹰隼般冷厉的目光,正是这支先锋大军的统领,化了形的金雕妖将,霍夫!
"不好说!"身旁的一位妖将皱了皱眉道:"只是觉得这山岗之上,像是隐隐弥漫着一股杀气,似有万马千军蛰伏其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族战力虽弱,却诡谋多端,所谓虚则实之,不得不防!"金雕统领霍夫神『色』凝重地道。
"这个……是不是太过谨小慎危,草木皆兵了?如此会不会有失我妖族大军之霸气威势?"
"我妖族霸气威势不是做出的,而是要靠纵横沙场杀出来的。就算是虚惊一埸又何妨?就当是大战前的一次实战演练,也是绝对的有益无害。"金雕统领霍夫霸道独断的冷冷说道。
"是!"那位妖将符合的点头道;"据可靠消息,飞云关当下只有不到十万守军,意欲凭借险关坚城固守,那里还有胆敢出城伏击?所以,这应该只是……"
嗷吼!耸立在小山岗上的那只龙首狮身巨兽,突然昂首朝天,发出一声龙『吟』狮吼的咆哮,声如雷动,滚『荡』天地,暮云残霞翻卷。直惊十万妖军跨下的云狮坐骑,纷纷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燥动不已,军阵顿时一阵错『乱』。
就在这时,漫空尘土飞掦的原野上,骤然呈现出一片蓝『色』狂流,仿佛像是一下从地涌出来的一般,远远地,宛如一片『潮』汐滚『荡』……
"这是……"金雕统领霍夫稳住坐下受惊吓的云狮兽,已看清这片蓝『色』狂流,原来只是由一支万人组成的仙军战队,不由『露』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果然藏有伏兵!只不过,区区一万之众又能做什么?这岂不是特意来寻死么?"
说得也是,区区一万人族仙军在十万妖军面前,渺小得宛如一滴水珠,一个挥师席卷,瞬间『荡』然无存。妖军阵营非旦没有严阵以待,反而响起一片惊嘘哗然之声;"人族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此脑残!"
"这是什么状况?对方不思坚守危城,仅派这点人出城来迎战送死,玩的是什么把戏?"无数妖将都是面带『迷』『惑』之『色』。
这一幕蝼蚁撼象的愚蠢之举,完全颠覆了常识,反倒令这些身经百战的妖将,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皆是面面相观,都是一脸郁闷地摇着头。
这一万跨乘仙兽的人族战队,正是奉陆随风之命前来阻截妖族大军的仙军,却并非是来玩什么与敌玉碎的游戏,其中自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血『色』残阳下的原野上,但见一面黑底金字的"天月城"令旗,迎风展掦,一片蓝『色』狂流连连闪动变换,迅速集结成一个十分怪异的锥形战阵,一往无前,像一把尖刀般直『插』妖族中军。
"这些人族疯了!"一个妖将惊疑地出声道:"这是想要拼命呀?"
"这是一种攻击形的战阵,一旦发动,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不击溃敌人绝不会停止。"金雕统领霍夫也是一脸凝重的摇摇头道;"人族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悍不畏死了?"
"不会吧!居然敢以一万之众向我十万大军发起攻击,还要强行闯阵?"有妖将不屑的冷哼道;"这不是在拼命,简直就是在找死!"
"尽管有些匪夷所思,但……"金雕统领霍夫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奔腾而来的蓝『色』敌阵;"嗯,这是要做什么?"
一千米,五百米……蓝『色』的狂流飞快地向前挺进,直至距妖族大军阵营不足三百米处,方才突兀地嘎然而止。
黑底金字令旗迎风一挥,一万仙军将士的手同时掦起,每人的手中骤然握着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把弩上并排列着十支闪烁着符文的箭矢。
这是陆随风临时赶制出来的"诸葛神弩",一发十矢。每支弩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