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在虚空中错身而过,那名仙将的长枪刚才刺出一半,只见一道紫光闪过,对方的剑已在他肋下划过,仙铠破碎的声音响彻,鲜血顿时横流而出,一声惨呼,整个人随即便从空中坠落下去。
那名仙将落地之后,还挣扎着想爬起来,一把又薄又窄,颤悠悠的剑已贴在他的脖颈上,冰凉彻骨,随着"噗嗤"一声闷响,那名仙将的头颅已离开了身体,在地上轱辘出好远。
一个招面,只出了两剑,一个罗天上仙初期的仙将,就被斩下了头颅,震慑全场,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一片。尤其是以虚渊为首的那群仙将,无不面露惊骇之色。
那名金龙卫连看都沒看尸体一眼,已化作一道流光冲向虚渊,视千万大军为无物,剑指敌军主将。
虚渊的身后同时窜出三名仙将,一色的血红战甲,跨下是血红的战兽,手中提着血红的灵枪,策骑奔出时就像三团火球,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燃。
三骑呈品字型的迎向电奔而来的金龙卫,三把血红灵枪闪烁出霞光异彩,绽射出道道枪芒,织成了一张血色枪网,铺天盖地的向着金龙卫笼罩过去。
三人联手施展出一套地品仙武技;血网追魂!
血网追魂夺命,一旦被其笼罩,就算修为高上一个等级,也难轻易全身而退。
金龙卫见状,并沒有选择闪避,手中长剑虚空一挥,沒有任何仙力波动,只是手臂挥动间,四周的云气一阵卷动,化作无数青色风刃扇形激射而出。同样是地品仙武技;乱披风!
血网罩下,被幅射而出青色风刃迎面切割,空气如水波动,发出一连串"噗噗"之声,就像布匹被纵横切割,溅起无数血色光波四处纷射。
同样是地品仙武技,三人联施展的血网追魂,竟然挡不住对方一人施展的乱披风,只在几个呼吸间,罗织的血色枪网,已被纵横交错的青色风刃切割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形。而漫空的风刃仍去势未减,直接朝着三人笼罩而去。
风无形,一旦凝聚如刃。更何况,这风还是由仙力所化,凝聚出的仙刃薄如蝉翼,切割在三人的护体仙铠,嘶啦之声不绝于耳,片片风刃入肉。
等到乱披风似的风刃刮过之后,三人仙铠,衣衫皆碎,身上留下纵横交错刃痕,道道血肉翻卷,森森白骨外露,就像是被凌迟极形过似的,连坐下的战兽也未能幸免,其状惨不忍睹,直看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是背脊发寒,头皮发麻。
哗啦!三具人兽的尸体几乎同时倒下,因为体外的皮肉皆被乱披风之刃生生刮掉,坠地时人兽的骨架被摔得支离破碎,散落在小溪一般的血泊中。
这一幕血腥无比的场面,震撼了二十万敌军的心神,对方只凭一人之力,呼吸间便斩杀四名罗天上仙,试问何人可挡?更别说这威势冲天的两万铁血战骑了,蝼蚁虽众,何以撼象?
围在四周的敌阵顿时一阵骚动,都在不自觉的向后挪动,像是离这群杀神越远越安全,这是面对难以战胜的敌人时,生出的本能反应,怯战,退缩,甚至泛起转身而逃的念头。
而两万被困战骑则气势更盛,每个将士的身上都透出冲天杀气,同声齐吼;"降者不杀!"
声如雷动,山野震荡,令无数高举的仙兵法器都缓缓降下,像是也失去一战之勇。就连镇定自若的虚渊,此时也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只此一人就万夫莫敌,不知对方的阵营中还有多少这样的存在?
他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挖坑堆自己的感觉,如果他不用计诱敌袭营,以二十万大军坚守营寨,等待天月城主力大军到来,相信还是做得到的。然而,自以为是的想象是多彩而丰满的,现实却是冷酷而骨感的。
凭一己之威,令二十万敌军畏如蛇蝎,目光冷电般的环视四周,视线所过之处,尽皆背脊生寒,两腿虚软打颤,禁不住的连连向后退缩,原本铁桶一般的阵营随之一阵骚乱。
见到己方的阵营开始骚乱,虚渊首先从惊惶中回过神来,一脸扭曲的嘶吼道:"放箭!全部灭杀,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难越,一众军士如梦方醒,位于后方的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对准两万战骑。
见到虚渊一边发出攻击令,一边退入敌阵,看他那副神态像是要跑。那名金龙卫见状,便欲冲杀过,只是他身形刚一动,四周的箭矢已呼啸而至。
一时间,万箭骤发,密如雨点,两万战骑轻装而来,并未带盾牌,为了躲避铺天盖地的箭矢,唯有齐齐纵兽向前奔杀而去。
战兽的奔行的速度如风,除了极少的数十骑被箭矢射中,哀嚎倒地,其余的战骑已冲入敌阵之中,令敌投鼠忌器,不敢再乱箭齐发。
万骑冲阵的气势,威不可挡,令敌胆寒,战骑所到之处,血光飞溅,惨呼哀嚎一片,残肢断臂触目可见。
"虚渊休走,滚出来一战!"那名金龙卫发现挤进敌群中的虚渊,大喝出声。别说他沒听见,就算听见了又那里敢与之一战,那纯粹是找死。
那名金龙卫纵兽强冲过去,立于方阵中的长戟兵齐齐跨步上前,无数戟尖直刺向金龙卫和坐下的战兽。只是这些低级的人仙,地仙军士,那里会放在他的眼里,手中长剑仙力喷薄,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