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海啸闻言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如果他此时的手上有地图,一定会砸在这货的脸上,让其知道丰宛镇当下的重要xìng。
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愤闷压制了下去,凝重地说道:"对方有这么蠢吗?丰宛镇是前往风岚城的唯一通道,一旦失守,宁城就成了一座孤城,即无外援,又无依仗,能守多久?一月,两月,半年……"
虚天涯那里想得到这么深,被这连串的质问弄儍了眼,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眼角禁不住的抽了几下,正sè道:"那依啸叔之见该如何应对?难道也要分兵去救援丰宛镇?"
虚海啸沉思了一下,说道:"据回报,这支攻取丰宛镇的敌军至少有十万之众,派去救援的兵太多,宁城势必危矣!分兵太少,非旦无济于事,还有被沿途伏击的可能。"
"左也不是,右也不行,那该如何?"不仅虚无涯,所有人都当真有些急了。
"放弃宁城,全军前往丰宛镇,唯有如此才是万全之策,让对方的谋算落空。"虚海啸冷声道:"时不我待,须尽快定夺。一旦被对方察觉到我方的意图,势必会随后掩杀而来,到时会凭添出许多变数来,让我们无法顺利的抵达风岚城。"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并没有望向虚天涯,而是一直沉默未语的大长老,他才是最后的决策者。
"大家尽快回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大长老立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无疑已采纳了虚海啸的提议。话毕,便率先离去。
就这样,六十万大军当晚就干脆的撤出了宁城。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宁城內的敌军已全部撤离,这多少有些出乎陆随风的意料,不过以白清风的临场机变能力,应该知道该如何应对。
三百里的路程,正常情况下大军午时就能赶到,由于随行的家眷太多,还有些追随的家族和势力,也都是拖家带口的跟着,行进的速度就缓慢了许多。直到黄昏时分,路程才堪堪过半。
见到如此大的阵容,这让在半路设伏的白清风也吓了一跳。趴伏在一处较高的山岗上,举目远远望去,这那里只是一支援军,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天,一眼望不着边际来形容。
回到了埋伏地点,一众仙将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大人,对方这是派出了多少援军,看上去至少有数十万,打还是不打?"
白清风思索了一阵,也觉得双方的悬殊过大,事不可为,正准备率军悄悄撤离,却突然发现敌军的中段,竟有许多身着便装的人夹杂在其中,而且妇孺老少居多,看上去像是一些家眷。
"即然在这里埋伏了一rì一夜,好歹也得给对方一点颜sè看看!"白清风当下便改变了主意,看了看天sè,已是暮sè苍茫,随果决做出了一个准备攻击的手势。
见到了主将的示意,一众将士都纷纷的祭出了自己的仙兵法器,蓄势以待。放过了对方的前军,直到中段的那些家眷进入伏击地段,白清风这才沉喝一声;"杀!"
刹那,十万战骑齐齐吶喊,杀声震天的从路旁的山岗密林中奔杀而出。暮sè中的这支伏兵出现得太过突然,铺天盖地的分不清过个数。尤其是那些家眷,一个个都惊得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随行的将士却是虽惊而不**,顿时做出了反应,训练有素的迅速集结,结成了一个个的防御方阵,人高的盾牌组成了一道墙,后面是锋利的长戟,再后面则是一sè的弓箭,齐齐张弓搭箭。
嗖嗖嗖……箭矢如雨,在空中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箭网,直朝着奔杀而来的伏兵覆盖而去。只是战骑的奔行速度太快,箭雨落下时已冲到了近前,身后插满了一层箭羽,就像是一片枯草。
轰隆!盾墙根本承受不住从高处奔腾而来的战骑冲击,整个防线瞬间崩溃。白清风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仙力喷薄,断喝一声;"斩!"
断喝声中,一连串纵横交错仙力波光切入敌阵,纵向,横向,十丈范围内的敌军都被仙力波光交叉绞了个粉碎,残肢断臂,碎肉,血水纷扬四溅。
十万战骑有如洪水凶兽般的冲入家眷群中,展开了无情的血腥杀戮,战场上沒有妇孺老少,有的只是对手和敌人,沒有絲毫的仁慈,怜悯可言。
家眷也是敌军最薄弱的环节,突然遭到袭击,顿时搅得整支行进中的阵营一片大**。只是在迷茫的暮sè中,双方已**杀成一团,至使朝中段增援而来前军和后军,一时之间根本难辨敌我。而此时的这支伏兵却是来得快,去得更快,横冲直闯的杀戮一通之后,在暮sè的掩护下,又冲入了另一则的山岗密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暮sè散尽,疯狂激战在一起的前军和后军,才在逐渐清亮的月光下骇然发现,这漫山遍野的积尸,至少有七八万之众,而且,这些尸体居然都是身着同一的服饰和战甲,直到此刻方豁然惊觉竟是在自相残杀。俱是一阵目瞪口呆之后,一个个再目眦yù裂的回头来找那支伏兵时,早已是鸿飞冥,不知所踪。
没有时间让人愤怒悲痛,因为探哨来报,说是敌军的主力已距此不足两百里。甚至连那些枉死家眷,以及阵亡将士的尸体都沒顾得上掩埋,虚海啸便当即下令整顿大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