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这一脚踏下的同时,整个身形也跟着闪了闪,下一刻,便已像风一般的出现在仙君男修右侧,这是他的剑完全攻击不到的薄弱点。
唰!枪芒一闪,一道劲风就像是从地底突然窜出来的一般,直卷仙男修的下盘双腿,凛厉的劲气宛如刀锋,一旦被扫中,没人怀疑他的双腿会瞬间被斩成两截。
面对这诡异的一击,饶是他身经百战,也不由有些慌了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小丫头手让他的快剑毫无用武之处,甚至无视于他的水光幻剑绝技,心中已憋屈到了极致,眼中闪过一抺狠厉之色,竟是全然不顾对方的一击,剑锋斗然倒转,猛地斜刺出去。
仙君男修不闪不避,以命搏命的犀利反击,对方固然可以洞穿他的腿,他的剑也同样能洞穿对方的心脏,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青凤的神色沒有任何变化,莲足微动,身形一闪,又诡异地出现在了他的左侧,枪锋带起的劲风扫过他的身体,血光迸现……
当!仙君男修手中的长剑坠地,双手捂住腹部涌血的伤口,皮肉已翻卷了开来,乳白色的腸子在向外蠕动而出,如不是被他的双手捂住,已滑落了出来。
这还是青凤手下留情,否则,此时的仙君男修,身体早已变成了两截。这一切发生得快,只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见仙君男修的腹部一片血红,双手堵住向外涌的肠子。而青凤的身形仍静静地立在原地,就像是从未挪动过一下,场面诡异到了极致。
玄天大陆一脉,由于慕容拔一开始就被音波所伤,已早早的失去了战斗力,此时战台上成了四对三的格局。青凤以一敌二,慕容轻水独战与自己修为相当的一个玄仙。而陆随风则以临场刚突破的仙主初期修为,面对拥有仙主后期的慕容倾城。
一座髙耸入云的山峰上,仙气缭绕,云烟时聚时散,变幻万千。而峰巅之上的一块遥遥突起的岩石上,一个白衣年轻人负手而立,双目半闭半睁,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石雕般一动不动,默默地望向山峰之下,飘渺云烟中的四方战台。
紫衣年轻人所站立的位置,脚下便是万丈深渊,随时都有坠下去的可能,而这个紫衣年轻人就这样十分随意站在那里,无论万丈高空上的风如何强劲,却是连衣袂都沒掀动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笑声,遥遥地从天际传来,随着这一声清冷的笑声,时聚时散的云烟之中,一条轻盈飘渺的紫色人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滚荡的云气掠行,所经之处,拖出了一条浅浅的痕线,宛如鱼儿快速游动时留下的水痕。
几个呼吸的时间,那道紫色的人影便出现在峰顶的上空,如同一片飘飞的树叶,轻轻地飘落在那位白衣年轻人身边。
紫衣人影是个女子,娥娜的身躯曲线玲珑分明,宛若一颗成熟的果实,温润而饱满,充满了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容颜清丽出尘,一头齐腰的青絲,被一条紫色的绸带向后随意地束起,蕴含着一种独特的自然美感。
感觉到紫衣女子落在身边,紫衣年轻人的眼神终于闪动了一下,冷冷的轻哼了一声;"秀姑,你不是在闭关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少族长你不也是一样吗?"秀姑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一絲讥讽的意味,说道:"这榜首之战的新规则,不会你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吧?就不怕因此而加深嫡系与旁系之间的纷争仇视,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
这位被称作少族长的白衣年轻人,正是陆随风在潭边水阁中见到的慕容惊鸿。此时对秀姑的责问,似若未闻,目光透过云烟,望向四方战台,微皱了皱眉;"一群废物!"
这两人都是慕容家年轻辈中的超然存在,彼此的修为都有着仙主后期巅峰,战力也在伯仲之间,身份上却有着很大的悬殊。这女子正是旁系玄天大陆一脉的慕容秀,年龄也
只是百岁出头,由于辈分的原因,大家都叫她秀姑。
而这慕容惊鸿则是嫡系主脉的弟子,已被暂定为下一任族长的继位者,身份尤为的尊崇。两人同时出现在这座山峰上,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紧张。
秀姑的脸上闪过一絲愠色,目光也望向四方战台,良久,眼眸中的愠色逐渐变成了怒意,温润如玉的脸上浮起一层寒霜,語音冰冷的言道:"果然好手段,好心机,有备算无备,一上来就阴翻一个,形成了数量上的优势。沒想到你成为了少族长,还是一如即往的奸诈,阴毒,让人不耻!你若不立即终止这种愚蠢行为,我不介意在此向你发起挑战!"
慕容惊鸿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解释道:"秀姑误会了,此举在赛前就已决定的,并非针对旁系,更沒人会想到这榜首之争,会是你玄天大陆一脉。不是吗?"
秀姑闻言,神色稍霁,轻叹了一声,道:"但愿你所言属实,否则与你沒完。不过,令人质疑的是,我们为什么沒有接到改变规则的通知?从场面上来看,你嫡系一脉准备得十分充足,分明已提前得到了知会,否则,怎会摆出这八门金锁阵来?"
"你不会认为是我透露的消息吧?"慕容惊鸿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一副六月雪的含冤表情,眼底深处却闪过一道阴厉之色,还充满了絲絲怨毒,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