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可以打伤打残,那还客气什么?如你所愿,只要你还能喘气就行。"青凤的嘴角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手中的风刃上有血从边缘滴落。
啊!随着一道凄厉的悲呼,一股鲜血泉喷而出,又有一条手臂脱离了身体,冲天斜飞而起。接着,便是两条腿从根部被生生切割下来,呼吸间,坑洞中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在杀人,而是直接在分解一个活人。
望着这无比残忍血腥的一幕,陆随风的神情间一片冷漠,沒有一絲怜悯,仿佛在切割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十恶不赦的禽兽。
风刃再闪,喷射出一道青色的光华,隔空飞削而出,直向那团肉球的颈项间一划而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在高空滚滚翻翻,恰巧落在陆随风的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鱼眼死不暝目。红颜祸水,此话果然不虚,从这位九少沾上的那刻起,已注定了死无全尸的结局。
此时的峡谷内,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紫衣尸身,天外楼的人都一个个浑身浴血从空中落下地面,几乎都是以一对三的战况,而且对手沒一个是省油的灯,受伤溅血是免不的了。
峡谷内重新恢复了空寂,有风掠过,流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幽冷的星光下血水横流,积尸遍地,成群的白头雅闻风而至,漫空盘旋,嘶鸣,使峡内的气氛显得愈加的阴森恐怖。
天外楼的人正在四下清点着紫衣蒙人的尸体,包括九少在內,一共是一百八十三人,确定无一幸存遗漏,这才开始迅速的清理现埸。很快便挖了一个大坑,将一具具的尸身,以及无数残肢断臂统统扔入坑内,集体掩埋,而后十分有经验的将现场恢复了原貌,没人会知道这峡谷内曾经发生过什么?
冷月孤星,万赖沉寂,静得令人心悸。
清冷的幽光下,两道人影静静地佇立在峡谷中,脚下是一片刚被清理过沙石尘土,空气中还弥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居然将现场掩饰得如此完美,这绝不是寻常之辈可以做到的。如不是我们亲眼目睹,根本沒人会知道这峡谷中,曾发过无比惨烈血腥的一幕。"一个低沉的声音,有些唏嘘的道。
这两道人影,正是一直隐在暗中,收敛起全身气息观战的楚大公子二人,也正是这血腥一幕的暗中推手,借刀杀人!
纵算陆随风智慧如渊,算无遗漏,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被人儍儍当了一次刀来使,而且还糊里糊涂的蒙然不知无觉。而且,这把刀还会继续挥舞下去。
"这世上本就沒有绝对的秘密,无论你做得多么完美,天衣无逢。"楚大公子的嘴角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一絲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傲然笑意。
伸出一只脚,在地面轻轻的划动几下,俯身在拨开的沙石尘土上细细地看了看,稍稍地耸动了一下鼻尖,这才重新恢复原状,在一旁的崖壁上留下了一个记号。
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冷月的幽光洒落在这张俊秀的脸上,星辰般深遂的眼眸中隐有泪光闪动,更添了几分朦胧凄美的色彩。
"大公子,看这情形,那九少带来的铁血卫,应该都已被天外楼的人尽数斩杀,居然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去报信,如不是我们隐在暗中窥视,还真可能会变成一个悬案。"
"真想看看,当那老畜生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活活分尸,会是怎样一副嘴脸,真的很期待!"楚大公子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掀起,勾勒出一个冷酷而狠厉的弧度,衣袖內的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会更精彩刺激。"
"大公子,是不是要暗中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快传递出去。"
"当然!"楚大公子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但愿天外楼能扛得住紫云峰的怒火。"
"只怕城主府不会做壁上观,这会不会因此而挑起两大城市之间的大火拼?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倒还不至于!"楚大子微皱了皱眉;"据我这段时间对天外楼了解,这群人中沒有一个是等闲之辈,真有可能来自某个隐世家族。其中更是不乏智谋超群之辈,或许早晚还会挖出我们这些幕后推手来。"
楚大公脸上的忧色也只是一闪而逝,双眉微微上扬,眼眸中掠过一抺决然,复仇的车轮一旦启动,就必须一往无前。
……
数千里之外的紫云峰,小半截山峰直入天际,在云烟缭绕中若隐若现,显得飘渺而虚幻,给人一种尤为诡异而神秘的感觉。
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负手立于一处突出的岩石之上,四周云涛滚荡,暗金色的龙纹在他的紫袍上若隐若现。
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垂胸,眼眸中似有无数星辰闪烁明灭,深遂如渊……此人正是紫云峰主,紫无极!
"以我仙王中期的修为,居然也会出现心神不宁的感觉。"紫无极微皱了皱眉,两根手头不断地掐出一个个的符印,像是在推演着什么?口中喃喃低语;"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是连天机都变得这般混乱……"
就在这时,云涛间传出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