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了这么久,居然连一句道歉沒有,貌似根本沒将我等放在眼里。"卓世伟微眯着眼,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了挑衅;"给你一个机会,跪下叩头道歉。否则,我不介意直接将你镇压当场。"
都说是低调遭雷劈,藏拙被人欺。陆随风谦和的笑容逐渐收敛,目光变得冷厉起来;"是么,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镇压我?顺便提醒你一句,在沒有弄清对方的深浅之前,最好不要脑残的口出狂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凭你一个丹修,再强又会强到那里去,挥手之间便能将你灭杀!"卓世伟说话间,已毫无节操的一掌拍出。
千叶掌!出手沒有絲毫的留情,你小子不是出尽了风头吗?那就让你成为我的垫脚石,奠定自己在这支战队中的领导地位,凌驾于那青鸾凤女之上。
一掌出,漫空都是掌影,叠叠重重,纵横交错,宛如无边落叶潇潇下,充满了秋的萧索,肃杀。因为速度太快,万千掌印变化,每一掌似乎都能至人于死命。
二位法老冷眼旁观,沒有一点要出面阻止的意思。族内的这些精英弟子,一向都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目空一切。正好在出发之前,让他们知道山外有山,不敢再小视天下。
此时陆随风却是全身气息收敛内,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双目微眯成一条缝,其中有金芒闪烁。脚下不丁不八,不动如钟,彷佛一尊恒古雕像。
"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托大,真是高估你了!"卓世伟不屑的冷哼出声,双脚斗然离地,身化一片飞叶,猛然射向高空。掌心紫光电弧缠绕,空气中的压迫力斗然爆增。
叶底藏秋!之前的万千掌印都是铺垫,这一掌才是真正索命的绝杀。所谓兵不厌诈,仙者之间的战斗也不会有所例外,说出去,也是绝对的无可厚非。
凝灵成掌,几乎无视空间距离,从万千掌印中斗然爆闪而出,宛如流星飞逝,锁定一方虚空,奔电般的印向陆随风的前胸。
"千叶掌么?似乎与燕飞的落英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就让你步一次他的后尘吧!"陆随风淡淡的声音响起,脚下也随之跟着启动,身形似若一缕飘移的烟云,虚实难以捕捉。
"飘渺一指,当心你的右臂!"陆随风悠悠出声提示道,果然与燕飞的一战,如出一徹。
嗤!卓世伟惊觉时,一道那尖锐的破空之声,已在他左臂之上响彻,有血腥气弥漫。
"当心你的左膝!"陆随风再次高风亮节的大声警告道,信不信由你。
嗤!指芒几乎与声音同步,听到提示的同时,根本已沒时间判断虚实,左膝又飙出一缕血箭,显然又被击中了。
"可恶!简直就是卑鄙的偷袭!"卓世伟惊怒的暗骂道,他现在连对方身影都捕捉不到,根本寻不到攻击的对象,还要时刻防范对方诡异莫测的袭击。
尽管对方的指芒并不锐利,甚至还很温和,但每次却偏偏都躲不开。虽然只伤及了一点皮肉,却令其郁闷得一口逆血都涌到了喉头。
"左下第三条肋骨……右边肩胛……左腿脚踝……右胸骨……"陆随风像背书般,如行云流水,每说一句,都是声落指到,有血飙出。每一指都如天外飞星,铃羊挂角,无迹可寻。
此时的卓世伟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活粑子,他的每次移动,仿佛都在对方的预判中,简直就是喊那里,打那里,指不虚发。如果对方的攻击力稍强那么一点点,自己早已是全身百孔千疮,只怕此刻不死也是重伤。
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就单方面,一边倒的被痛虐。憋屈得一口逆血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这一幕,简直就是与燕飞一战的复制,每个环节都絲絲如扣,几乎沒有走样,就像是在对一局棋复盘。不管是之前见识过,沒见识过的,此时都是背脊发寒,暗自庆幸沒当这个出头鸟。否则,挨虐受辱的就是自已了。
尤其是那一指的玄奥,虚无而飘渺,无所不在,又无迹可寻。不少弟子还沉浸在之前的一指中,不断在脑中反复推演,仍如铃羊挂角,难寻端倪。闷心自问,换着自己只怕更不堪。
以卓世伟的强大,在精英弟子中,除了青鸾圣女,无其左右。明知道对方已是手下留情,不仅不心生感激,只当是轻敌所至,反而怒意更盛。在他的认知中,对手沒有倒下,自己只要一口气尚存,战斗就沒有结束。
"还要继续么?"陆随风现出飘浮虚幻的身形,仍站在原地,一脸的云淡风清,就像是从未挪动过一步。
"只要我还站着,战斗就不会结束。"卓世伟冷哼道;"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叫做差距。"话落,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剑,剑鞘古朴,深沉,尚未出鞘,一股慑人的剑意已逸散开来,竟是一把六品高阶的仙兵。
见到陆随风仍是两手空空,沒有要动用兵刃的意思,一种被蔑视的羞辱,令得一向心高气气傲的卓世伟,衣衫鼓荡,长发飞扬,这是要发飙暴走的节奏。
"你确定,要以一双肉掌来对抗我的六品仙兵?"卓世伟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如出剑,你连一招都接不住。"陆随风仍是淡淡地道,说出来的话却是狂霸无比:"三招之內,倘若你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