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此劫。但白红雪不是常人,他的指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对方袭来的短刀,一声铿锵响起,双刀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白红雪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浑身气势斗然一变,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杀手老者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刀隐于肘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
杀手的保命底牌更是层出不穷,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无一点惊惶之色,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
老者抖手弹出一缕寒芒,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有如鬼魅般的缠向云无影的颈项间。
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快到毫巅。没人看见他运动轨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一缕夺命的青絲寒芒只距对方咽喉一寸,老者的眼中刚闪出一絲喜色,忽见面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划破天穹,直朝自己的眉心处飞射而至。
谁的速度更快?是你的夺命青絲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
以命赌命!老者似乎胆怯了,非也。杀手通常十分冷静务实,绝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对方的剑的比自己的夺命青絲快上分毫,更何况他前一秒发出寒芒的只是虚招。
老者的身形瞬间飘移,避开对方的剑锋,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絲骤然隐退,却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移向云无影前胸的心脏部位。 猝不及防的演变,太诡异了。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老夫本就是来杀人的!”老者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如此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锐利的剑锋无情地穿透胸膛。
老者的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阴笑,面罩下的嘴才咧开一半便忽然僵住了:夺命青絲直透对方的胸膛,似乎毫无着力感,没有任何阻碍。
"不好!又是残象!"心下一惊,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发现几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来……
老者虽招式阴毒,身法诡异,杀人的手段可谓是令人防不胜防。不过,在他的对手身上所能看到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让人无法预判。
杀手老者的夺命青絲从诡异的攻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必得挥出十刀才能堪堪挡住。
先机尽失,唯凭快速不停地移动躲闪,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点点。
这哪里是在搏杀,而是被追杀。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挥之不去。
啊……空寂的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腕而断,血淋淋的手掌,坠地之后手指间还微微地抽搐几下。
地面留下一溜血渍,杀手老者袭杀无功反暴露出形迹,被对手反袭杀,丢了一只手掌,侥幸换回一条命,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气息,想必巳负伤远遁而去。
"即然来了,又何必急着回去?"
杀手老者急速地逃逸中,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天地间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劲气波动。
"不好!"身负重创的老者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无路可逃,心中顿觉一阵悲凉,胸中鼓起一口气,意欲长啸出声,通知留在府邸外的同伴前来解救自己。
然而,还未等他长啸出声,一柄呑吐着紫色寒光的剑锋巳顶在了脖子的咽喉处,冰冷的杀意巳浸入肌肤骨髓,老者的心脏一阵狂跳,浑身毛发倒竖,泛起无数鸡疙瘩。
"你大可出声呼救!我也不介意割断你的喉咙。"尖利剑锋随着冰冷的话音朝前顶了顶,咽喉处的皮层被割破,有血向外渗出。
老者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敢再有絲毫妄动,唯恐倾刻便会洞穿咽喉,狭长的眼中带着恐惧,顿时放下了呼救的念头,颤声道;"你不能要杀!我是天凤阁的影卫,只是奉命行事。"
"天凤阁的影卫?"这时刚从庭院中走出来的楚飞虹听到这句话,他似乎知道这个机构的存在,是天凤阁的最高机密,只有高层极少数几位知道,专门实施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陆随风走上前去,屈指弹出几缕指风封住了老者的穴道,同时也止住了断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