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长空张了张嘴,闻言又赶紧闭上,心中却在嘀咕着;"就这一小瓶东西,再珍贵也不可能价值十亿道晶吧!"但望着陆随风一脸淡定自若的模样,心中虽满是狐疑,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
虚云长空走出包厢,在一个侍女的陪同下,匆匆朝着鉴定处走去。陆随风品着茶,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议论声。
在斗兽的搏奕场上,谈论的永远是那些斗兽的胜与负,以及谁输谁赢了多少?其它的一切恩怨情仇都是抛在了脑后,在这里沒人会提起,赌完了,再去场外解决。
很多人都看到虚云长空去了鉴定处,就知道这场豪赌不会因为赌注沒带够而宣布流产,便开始纷纷商议起下注的问题来。
七日前,虚云长空的烈焰虎便与斐侯的黄金独角蟒激斗了一场,赌注是一亿道晶,结果是然焰虎稍弱一线,惨淡惜败,毙命当场。两人便私下约定,七日后再战一场,所以才会有今日的赌局。
这事在座的许多人当时都目睹了那一幕,并且都在两人身上分别下了注,今日再战,脑子再不好使的人都知道该在那一方下注。
每个包厢的人都在十分有耐性的静静等待着,只过了一会,便只见各个包厢內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有人冲出来,急匆匆地朝中间的下注盘口蜂涌而去。
虚云长空也同时满脸放光回到了包厢內,望着陆随风的目光却像是看怪物一般,语音有些发颤的问道:"那玉瓶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小小一瓶,竟然会价值十七亿圣晶,这也太雷人了!"
陆随风淡然地喝了一口茶,答非所问的轻声言道:"盘口开出了的赌注什么赔率?"
"赌斐府胜的赔率一比一,赌我虚云府赢的赔率是一比二!"虚云长空搓了搓手,脸上难以掩饰的透出期待之色,他已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道晶都押了下去,却沒敢自作主张的替这位少阁主下注,此时听陆随风这一问,顿时便明的对方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不已,却沒想一想,別人下注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还等什么?"陆随风随手一弹,一枚道晶带着氤氲朦胧的迷人色彩,飞上了半空,在空中来回的翻滾下落,拉出一道晶莹的光华。
只看这晶莹夺目的光华,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上品道晶,一枚价值一千下品道晶。立在包厢外的一名侍女,伸出纤纤玉手接住,脸上的笑颜绽放开来;"公子放心,小女这就立即替公子去下注!"
"押虚云侯府胜,十亿道晶!"陆随风看了虚云长空一眼,后者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叠晶卡递到了那名侍女手中,一点不躭心对方会携款而逃,那绝对是在找死,拿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开玩笑。
"押虚云侯府胜?"侍女楞了楞,忍不住的微撇了嘴,这位公子的脑袋被驴踢了,估计全场沒一个会押虚云侯府胜,张了张口,得了人家丰厚赏赐,想要提醒一声,话到嘴边便改口道:"公子慧眼!"话落,裙衫飘飘而去。
赌局赌局,有赌才有局,这一边倒的状况算什么赌局,这不是在坑爹,想要赔死庄家呀?于是又将斐府的赔率提高到了一赔三,形势却仍旧沒有絲毫改观,直令盘口内一个老者不停地发出哀叹之声。
"齐老,八号包厢,十亿道晶押……"老者闻言全身就是一震,脸色顿时变成一片煞白,一颗心就沉入了谷底,这那里是在开赌局,简直就是在往海里倒道晶,这还让人活么?长长的哀叹一声,正准备开出押注凭据,突然轻"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这八号,不是虚云侯所在的那间包厢么?"
"正是!"那名侍女笑了笑,一字一字地道:"抽虚云府胜。"
老者的嘴顿时笑得扯到了耳根,那是看到天上落下馅饼的表情,更有一种绝处生的狂喜。继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沉着脸道;"那虚云侯难道不清楚赌局的规矩?对赌的双方当事人,是不允许下注的!"
这老者并非是在胡诌,任何一个盘口都有这项规矩,否则就乱套了,很容易被人做局,坑的就是庄家。
那侍女咯咯一笑道;"这是虚云侯身边的那位公子押的,而且还赏了小女一枚圣晶币!"
"好,很好!"老者一扫沮丧之色,有了这一大笔巨资,只会稳进不赔,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得满脸潮红,唯恐有变似的迅速开出了押注凭据,这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一座晶山,接着都觉得十分吃力。
嘶!一些前来投注的人见状都是抽了一口气,居然有人在虚云侯府身上一下押了十亿道晶,不是脑残,就是有着充足的把握。
一时之间,那些原本打定主意押斐府的,顿时有些迟疑犹豫了起来,开始有计划的选择将鸡蛋放到两个蓝子里,以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一来,盘口庄家的压力又一下沉重了起来,尽管押在斐府的赌注已接近百亿,押在虚云府的不足三十亿。但,开出的方家盘口赔率却是一比三,如果虚云侯府胜出,盘口庄家仍会是大赔狂输的局面。只不过,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真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如此孤注一掷!"斐侯眯着眼,目光阴冷的捋着山羊胡;"你清楚规矩,若是临场换兽,就会被直接判定为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