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虚云天君疑惑地道:"这两家的公子怎么在我们府邸门前打了起来?"
“豪门多纨绔败类,这有什么好奇怪。”陆随风道“打架斗殴很正常啊!”
“关键是这两家不是正在商议联姻吗,如此一来,岂非会因此凭生出隔核来……"虚云天君立即从其中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信息,这难道是大哥布的局?
“三弟,你想多了!"虚云长空抚须笑道:"这纯属意外,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接着就将昨晚斗兽的事,以及后面发生的一系变故都详细的叙述了遍。
"这可是好事啊!"虚云天君释然道:"或许这场联姻会因此无疾而终,甚至令两家反目为仇也不一定。"
听到爆发源头会是一条犬,陆随风也不竟感到好笑。往往所谓的大事都会冷静处理,最后都会大事化小。恰恰是微不足的小事,反而会酿成大祸。
此刻的虚云侯府门前,已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都是两家护卫,虽没有出现人命,却也是一个个头破血流,人人见伤,足见双方已经打出了真火。幸好两家的高层即时到来,否则还会继续升级。
斐侯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双眼直喷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可是两家再度联姻的关键时刻,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双方不生出芥蒂才怪。
“你简直就是个成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斐侯爷气得三羊胡朝天,一脚踹了过去。
斐啸月被一脚踹翻在地上站不起来,却一脸桀骜的梗着脖道:“不就是和令狐飞打了一架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先出手的又不是我!”
这位公子并沒有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殊不知,这件事已经捅到了城主府,四长公主也被惊动了,已对斐侯府表示出态度。很可能会因此而让这次联姻暂时搁置,甚至泡汤都有可能。
“你……”斐侯爷现在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居然还不知道事情多大。
“侯爷,城主府的大管事来了。”一侍卫禀报道。
“给我关他禁闭三月!”斐侯爷咬牙切齿的怒斥道“谁敢放他出来——死!”
“这大管事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此事无论是非对错,城主自然都会偏袒自家的公子。”斐侯府的一位长老道:“那令狐飞和四公主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看来这联姻的事只怕悬了,但愿不要因此而记恨上我们。”
斐候爷双拳握了握,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一双小眼微眯地道:"四公主虽然得宠,但还左右不了城主府高层的决策,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疏远,打压我斐侯府吧?”
“打压倒不至于,这不符合城主府的利益。”那斐侯府的长老看了一眼虚云侯府,颇含深意地道:“小辈之间的打闹看上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敢对城主府的大公子出手,无疑已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往深处看,这是一种对城主府尊严的无视和挑衅。如果没有一点态度,岂非阿猫阿狗都可以对城主府不敬了。”
"你的意思是,这联姻之事多半是黄了,甚至还会对我们与虚云侯府之间的争锋上,选择做壁上观。"斐侯爷叹了口气道,虚云侯府的背后有天凤阁支持,实力不容小觑。令得斐侯府日渐势微,生出强烈的危机感,本想要借城主府之势逆转这种局面,如今却因一件小事,导致精心谋划的布局功亏一蒉。
“这很有可能!"那长老想了想,道:"不过,这也是城主府必须要拿出来的态度,一是要彰显城主府威严不可辱,二是敲打我们不要太嚣张,要懂得尊卑。在这天韵城中,城主府就是天,无论任何势力多么强大,都只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永远只能听任摆布。”
顿了顿,那长老又抚须道:"只是这种局面也只是暂时的,城主府要想应对来自天凤阁的压力,就不会放弃斐侯府这枚棋子。"
“不错!"斐侯爷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深吸了口气,似乎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枚棋子,在这盘棋局中的位置和份量有多重,继而咧嘴笑了起来。
虚云侯府的三爷虚云天君,在天凤阁中担任着要职,无疑是天凤阁在天韵城中的一枚强有力的棋子,足可搅动风云。而唯一能与之抗衡也非斐侯府莫属……所以,当下根本不必在意城主府的态度,要下棋就要动棋,沒点甜头,看不到一点利益,这枚棋会动吗?
此时,一袭华服的城主府大管事迈着方步走了过来,就算面对斐侯爷这样的大人物,脸上的倨傲之声絲毫未减,仍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俯视地冷冷道:“斐侯爷,我只是来传达四公主的意思,与斐侯府联姻之事暂且搁置,至于何时启动,未有期限。”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城主府大管亊离去的傲慢背影,与往昔那副谦和有加的嘴脸判若两人。大管事的表现可以形容为城主府的晴雨表,十分明确的代表了城主府的态度。
斐侯爷的双拳都握得"咔咔"作响,手指关节都根根发白,显示着他当下的的内心有多憋屈和忿闷。尽管这位大管事对当下的事只字未提,四公主的这个决定似乎和打斗事件沒有絲毫关系。但,只要还沒有蠢到家,任谁都看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情节。
暂且搁置,听上去很婉转,有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