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馥娅的原话,一字不差。 司易风记得这么清晰,一方面是因为震撼。 另一方面,是因为听见这番话之后,他就知道他跟黄馥娅希望渺茫了。 说完,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陆西遇,“你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他想想气不过,又说:“是,娅娅喜欢的第一个人是我,但那又怎么样呢?她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我!她喜欢我的时候,连跟我拥抱,都是纯粹到不能更 纯粹的友谊式拥抱!” 陆西遇抬眸,盯了司易风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同样是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司易风想怎么样? 不等司易风说出来,陆西遇就哼了一声:“司易风,你做梦!” “是啊,我确实是做梦。”司易风自嘲完了,接着嘲讽陆西遇,“不过,都什么时候了,陆大少爷还有心思吃醋?” 陆西遇只是抽空吃了个醋。 黄馥娅那些话,对他是有影响的…… 他能理解黄馥娅说的每个字,因为他感同身受。 他们的感受明明一样,表现却不一样。 分手后,他几乎不会主动提起黄馥娅。 如果不是相宜或者周森跟他提起……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她的名字。 她妈妈诊断出癌症的时候,他也只是叮嘱周森跟相宜,有空多帮帮她。 后来,周森跟相宜告诉他,馥娅很坚强,她很理智地面对和处理一切。 他听完,就再也没有问过一句关于她了。 因为黄馥娅这个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理智地应对。 就像跟他分手,她轻飘飘地就放下他了。 一转眼,她就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她的生活。 所以,他从来都不担心黄馥娅会伤心过度,最终伤害到自己。 他知道她不会。 反倒是他,分手后第一时间远离了她生活的城市。 每一次提起她,明明已经隔着半个地球,他还是会心情沉重,莫名暴躁。 所以,她的名字成了他的禁忌,他会下意识地回避。 黄馥娅却从来没有回避他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真正放下他,提起他的时候,她必然是不好受的,但她还是愿意一次又一次地提起他。 他以为她是放下得很彻底。 原来,她只是在痛苦中想念他。 或许他们分手后,黄馥娅的内心,没有一秒钟像表面上那么理智。 只是她一贯理智,他被她表现出来的理智骗过去了。 好在,他们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而这一次,陆西遇更加了解她了。 她再也没办法轻易地欺骗陆西遇。 内心的风暴过去后,陆西遇的目光重新变得冷静。 他示意侍应生给司易风倒酒,末了,他举起酒杯:“司先生,谢谢你告诉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那么阴阳怪气地叫司先生。 司易风不情不愿,还是碰了碰陆西遇的杯子。 这杯酒,他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陆西遇把酒杯送到唇边的时候,动作突然一顿,目光也倏然变得凌厉:“馥娅出去多久了?” 司易风想了想,“是有点久了。” 他话音未落,陆西遇已经夺门而出,朝着停车场狂奔而去。 远远的,他就听见黄馥娅的声音: “任何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只要你不伤害我!” “馥娅!” 陆西遇迅速转过弯,看清了状况—— 黄馥娅被一个蒙面的男人,用刀挟持了。 她明明很害怕,但表现得还算镇定,只是看见陆西遇的时候,蓦地红了眼眶。 匪徒背靠着车子,明晃晃的刀锋抵在黄馥娅的脖子上,冲着陆西遇吼道:“不要乱动!你是谁?” “她的朋友。”陆西遇决定先摸清楚情况,“你想要什么?为什么挟持她?” “我要我的画!”匪徒吼道,“我看见司易风把我的画给她了,把我的画还给我!” 陆西遇想起来,黄馥娅见到司易风之后,手里就多了一个袋子。 那个袋子里面,难道就是司易风给她的画? 他举起双手,示意匪徒冷静,说:“你不要冲动,不要伤害她,给我10分钟,我去把画拿过来。” 匪徒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挥了一下刀子,说:“你打电话让人送过来,说英文!你要是敢报警,或者说任何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就杀了她!” 黄馥娅记得司易风的号码。 之前陆西遇还为此吃醋来着,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她把司易风的号码告诉陆西遇,陆西遇打过去,让司易风把那幅该死的画送过来。 不到十分钟,司易风就拿着画出现了,一起来的还有餐厅的服务员和保安。 陆西遇拿过袋子,说:“我把画拿过去给你,你把她放了。” “还有三幅!”匪徒在黄馥娅的脸颊边挥舞着刀尖,“我都要,都给我拿过来!不然少一幅,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