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穆司爵,他的双眸里哪还有什么无望?明明满是掠夺!
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许佑宁再清楚不过了。
此刻的她对穆司爵而言,和猎物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许佑宁果断夺门而出。
周姨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在穆司爵隔壁,一冲进房间,她就靠着墙壁滑坐到地板上,才现心跳在加,“砰砰砰”的一下接着一下,心脏仿佛要从喉咙口一跃而出。
奶奶个腿的,喜欢穆司爵这么久了,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
许佑宁懊恼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隐约觉得老宅好像比往常热闹了一些。
下楼一看,果然,一向冷冷清清的客厅里坐着三个老人。
几个老人年龄相仿,衣着古板,但打理得干净整齐,脸庞上覆盖着岁月的痕迹,但那股强大的王者气场从他们从容的举止间透露出来,竟然丝毫不输穆司爵。
坐在最中间的老人和阿光长得非常像,许佑宁听见阿光叫他“爸爸”。
而身为主人的穆司爵一身休闲装,坐在一个单人沙上面对着三个老人,脸上不见往日的冷峻阴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
许佑宁直觉这三个老人和穆家的渊源不浅,阿光的父亲更是。
穆司爵,阿光,阿光的父亲……许佑宁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等她琢磨出个头绪来,阿光就现她了,朝着她招招手:“佑宁姐,你醒了啊,下来啊。”
许佑宁收回思绪,笑了笑,走下楼。
阿光热情的给她介绍三个老人:“这是杨叔,旁边那位是纪叔,还有这位是我爸,他们都是来看七哥的。”
许佑宁礼貌的跟三位老人打了招呼,拘谨的接着说:“七哥,几位叔叔,你们聊,我去泡茶。”
“坐下。”穆司爵淡淡的命令许佑宁,“杨叔有话跟你说。”
许佑宁一怔,“哦”了声,随即自然而然、落落大方的坐到穆司爵旁边的单人沙上。
穆司爵的态度已经说明杨叔几位老人的地位,他们是老江湖,也许没有穆司爵的高智商,但肯定比穆司爵更加严谨老辣,她一旦紧张扭捏,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来。
她一定要保持恭敬和常态。
杨叔笑着摆摆手:“司爵,别这么严肃,吓到许小姐了。”说着看向许佑宁,“佑宁,昨天的事情阿光都跟我们说了。杨叔只是想谢谢你,没有你,司爵受伤的事情就暴露了。”
阿光的父亲接话:“事情暴露,半个g市都会乱。”
许佑宁笑了笑,不卑不亢的说:“七哥有情况,我本来就应该想办法处理。”
“司爵的伤口需要人照顾,但医生现在不方便进出穆家。”纪叔说,“佑宁,这几天就麻烦你住在这里照顾司爵。我们知道你还有个外婆,老人家那边我们会照顾好,你放心吧。”
许佑宁点点头:“谢谢纪叔。”
“好了。”阿光的父亲站起来招呼道,“我们这些老骨头该走了,再待下去,该引起赵英宏的怀疑了。”
阿光和许佑宁送几位老人,客厅内就剩下穆司爵。
休息了一个晚上,穆司爵已经和往常无异,他随意慵懒的坐在沙上,不知情的人绝对不敢相信他胸口上有一个那么深的伤口。
他盯着许佑宁的背影,眸底掠过一抹什么。
几位叔父是突然来的,他无法阻止,许佑宁再迟钝,知道阿光的父亲和穆家有渊源后,也应该很快就察觉到什么。
然后,该生的,就要生了。
穆司爵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脱离他的控制,来得这么快。
……
门外,许佑宁目送着阿光和杨叔他们走远后,折身回屋。
看见阿光的父亲时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已然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回到客厅,没看见穆司爵,反倒是在餐厅现了他。
穆司爵给自己磨了杯咖啡,正欲送到唇边,许佑宁冲过去不由分说的抢下来。
穆司爵不满的睨了许佑宁一眼,不等他难,许佑宁就先制人:“身上有伤还敢喝咖啡,你不想好我还想早点离开这里呢!”
穆司爵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哦?有多想?”
“……”许佑宁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巴已经无法亡羊补牢。
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穆司爵这种恶趣味的人,知道你想要什么,他就越是不给你什么!跟他说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他有可能会关她几个月好吗!
“一点都不想!”许佑宁摇头如拨浪鼓,一脸真诚的谄媚,“七哥,想到你在这里,我就一点都不想走了呢!”
“既然这样,”穆司爵满意的端起盛着牛奶的杯子,“你就在这里住下,没我的允许,不准搬走。”
“轰隆——”
许佑宁感觉如同被当头狠狠敲了一棒,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一点都不想住下来啊啊啊!
为什么会这样?按照她刚才的逻辑,穆司爵应该马上赶走她才对啊!
“七哥……”许佑宁软了声音,试图让穆司爵心软。
然而穆司爵根本不吃这套,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