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梨树坪冷兮兮的,苏敬贤身上盖了被子还觉得有凉气吹来。
他刚想去睡觉,就看到铁墩四脚朝天的霸占了整张床,他要是躺下来,铁墩绝对会把腿放在他腰上,他一个晚上都不要睡觉了。
他也就没有动身,安静地坐在琴前看了看,曲子一个一个在脑海里闪过,就是不敢弹琴,怕打扰到了梨树坪的安宁。
铁墩已经做了两次梦了,醒来看到苏敬贤还保持同一姿势就狐疑他家小侯爷是神仙,都不用睡觉的。
“小侯爷?”铁墩压低了声音喊着,苏敬贤一点反应都没有。
铁墩披了被子跳下来,蹑手蹑脚地到了苏敬贤耳旁,“着火了!”
苏敬贤依旧没什么反应,倒把牛喜贵跟牛春瑶给吓醒了。
牛春瑶胡乱套了衣服就大喊大叫着,“着火了,救火呀!”
这声音太大了,方圆五百米都听到了,很多人都是被吓醒的,都跑出房门,看到淅沥沥的小雨才反应过来,下雨怎么会着火?
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做恶作剧,骂了一声后就回去睡觉了。
“哪个发猪瘟的乱传话?我削了他的腿!”牛春瑶反应过来家里没着火就很生气地拍了拍苏敬贤很铁墩的房门。
铁墩打开门,牛春瑶差点摔跤。
牛春瑶指着铁墩的脸骂了起来,“你不会看着点啊!”
铁墩叉腰笑了起来,“大姐,你属疯狗的,见到人就狂吠起来的。”
“你说谁是狗!”牛春瑶也叉腰瞪着铁墩。
“谁应谁是!”铁墩睁圆了眼,他双眼皮,怎么也比牛春瑶绿豆大的眼大。
“你……”牛春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铁墩。
“敢不敢承认?”铁墩凑近了牛春瑶。
“我……”牛春瑶发现自己不是铁墩的对手就很无奈。
“铁墩,你干嘛总跟大姐过不去,快跟大姐道歉!”苏敬贤总算回过神来了。
“知道了,公子!”铁墩朝着牛春瑶鞠躬,“大姐,对不住您了!”
“这还差不多!”牛春瑶冷哼着就往前走,看到牛喜贵呆愣在原地也不来帮架,就有些气愤,骂了一句,“怎么不帮我?”
“铁墩还是个孩子,你跟他置气,我该说什么呀?”牛喜贵就觉得牛春瑶无理取闹。
“看着我被欺负,你可真不是男人!”牛春瑶嫌弃地撇撇嘴。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牛喜贵恶狠狠地说完,生气地推着牛春瑶回房去了。
“你要是不把我整得起不来,我跟你姓!”牛春瑶吼着关上了门。
铁墩感觉夫妻气氛不对,担心牛春瑶被牛喜贵打,就拍了拍他们的房门。
“牛大哥啊,我刚才是跟大姐开玩笑,惹她生气,她才骂你的,你有气拿我出气,打我一顿也好,别欺负牛大姐,我家公子会把我杀了的。”
屋子里的两人正要玩火,被铁墩的话浇得瞬间没了兴趣,只能靠近彼此深情对视,以期燃起火花。
“哎,怎么没有声音?牛大姐,你不会被牛大哥打得晕过去了吧?”铁墩毕竟还小,不知道男女之事,所以就很焦急,直接把门给踢破了。
“啊!”屋子里两人吓得迅速分开,胡乱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铁墩看到牛春瑶衣衫不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事,赶紧地退了出去。
他又觉得不妥当,又回去,看到他们暴怒的样子,呵呵一笑,“你们继续!”
他就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
他跑到房间里迅速关上门,贴着耳朵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还好没有追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心窝,“吓死我了!”
他回头就看到苏敬贤站在他面前微怒地看着他,吓得“啊啊”大叫跪在了地上,“小侯爷,你要吓死我呀!”
“铁墩,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冒冒失失的?”苏敬贤扶起了铁墩,“怎么满脸通红?你生病了吗?”
“没,没事!”铁墩拍掉苏敬贤的手,刚才的画面让他的脑袋依旧处在“嗡嗡”的状态中。
“脸都红得跟熟透的螃蟹一样,还说没事?”苏敬贤扶着铁墩坐下来,打开包袱,拿出小药包,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倒出了一捧黑色小药丸递给铁墩,“吃了!”
“小侯爷,你来真的?我没病!”铁墩的脸更红了,这次是因为那药丸是十八种苦药凝练而成的,比黄连还苦,谁吃谁傻!
苏敬贤瞪了瞪铁墩,铁墩不得不接过来放到了嘴巴里,正要吐出来就被苏敬贤用手捂住了嘴巴,一抬起脖子,喉管开,药丸就吞下去了,苦的他要吐。
“不许吐!”苏敬贤一吼,铁墩就自己捂着嘴巴不让药物吐出来。
脸也因此憋的十分难受。
铁墩好久才略微放松下来,凑到苏敬贤耳朵边说了说刚才看到的。
苏敬贤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铁墩就很喜欢苏敬贤无动于衷,就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小侯爷,你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这成功激怒了苏敬贤,就在他青筋暴起时,铁墩就跳到了被窝里假装睡觉了。
苏敬贤才停下来了,这就坐下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