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天道的小猫脸,“快说,我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天道被安然揉来揉去,明明是因为没有及时告知新情况被安然惩罚,却舒服得直摊肚皮。
“这种毒叫‘荧火’,一旦中了就没有专门的药可解。”
“它会在人十八岁时发作,每月一次,一旦发作,浑身便如烈火灼烧,烧得人神志不清,每发作一次,人的身体就会被摧毁一点,直到发作十八次以后,彻底完蛋。”
安然:······
揉着天道的手有气无力地搭在它肚子上。
她怀抱着一丝希望,“我现在这个身份多大?”
万一她连及笄都没有呢?
天道碧绿的猫眼望着安然,仿佛在嘲笑安然的自欺欺人,“女鹅,你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了。”
砰,是希望破碎的声音。
安然抓住天道的两条腿,咬牙切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你忍心我受这种苦吗?”
天道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我不能完全知道小世界里的事情,除非小世界里的人提到了,在赵落苏提起虎符之前,我也不知道你中毒了。”
“女鹅对不起呜呜。”
“别哭了。”安然烦躁地捂住天道的嘴巴,“你刚说虎符里那颗药是可以解毒的吧?”
天道眨巴眨巴眼睛,用小爪子把安然的手扒拉开,“那颗药是神药,可起死人肉白骨,能压下荧火,修复你的身体。”
安然立即起身,“那我去找赵姨让她快点。”
“没用的。”
天道的喵喵音从怀里传出。
“虎符和药只有气运之子才能拿到。”
安然僵在原地,叹了口气,“我们可是天道和天道化身,这也不行么?”
“不行的,女鹅。”
“我们在小世界里有了身份,就必须根据这个身份来行事。”
这比虐完气运之子后应付气运之子的反杀还要让她烦恼。
安然松开天道,十指插入头发,蹲在地上想主意。
“啊,好烦。”
她仰头,刚感慨完,脑子里就划过一道光。
“有了!”
安然扭头,“我带姬清晗去总可以吧?”
她几步奔到床前,拽住姬清晗的一条胳膊就把他拖了下来。
天道看姬清晗半截身子砸在地上的凄惨模样,对他起了点怜悯心,“女鹅,咱这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他都还没醒诶。”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要抓紧时间,等他到和乐山醒了没准刚好碰到呢。”
安然眼也不眨地就要叫念秋准备马车,不妨手边的人恍若柔弱无骨,半个身子倾斜着倒在了她怀里。
安然原是一点都不想去顾姬清晗的,可看到女儿装扮的他就这么软软地靠在她小腹处,干涸的血丝挂在他唇角,更多了几分脆弱,心也柔软了些许。
其实她对男孩子那一身的女儿打扮是很怜惜的,只是姬清晗一口血把她喷得没什么心思罢了。
她弯下腰,整理姬清晗凌乱的衣服,手一路向上,在把他缠绕在脖子处的头发挑开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安然正欲撤回的手又重新压了下去,罩住了姬清晗左边胸脯。
一下又一下,隔着骨与肉传来的心跳声越发快速有力。
天道正梳理着自己的毛发,看到安然对姬清晗伸出魔爪,跟个变态似的摸他胸,惊得咬了一嘴毛,“女鹅你在干啥?”
安然没理天道,她毫不怜惜地把姬清晗抛在地上,一撩裙摆便跨坐在他上半身,冷笑,“少君挺能装啊。”
姬清晗被她坐在地上,知道自己露馅了,睁开双眼,用尽恢复了一点的力气欲推开她起身,却不防安然一个俯身,将他双手高举过头顶牢牢按在地面上。
这样就好像把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
犹如一只被迫摊出肚皮的小宠物。
耻辱感涌上心头,姬清晗涨红了面皮,“放开我!”
安然看着无力挣扎的姬清晗,心头涌上怪异,不知是因为她本身便有武力,还是姬清晗药性未散,她从没遇见过这么弱的气运之子,一推就倒。
但总归这种任她为所欲为的感觉很爽就是了,安然不自觉露出笑来,“少君听到什么了?”
姬清晗瞧安然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一时之间倒真生出几分良家妇女被恶霸强迫的错觉。
他侧过头去,脸上热辣辣的,“我刚醒,什么都没听到。”
“女鹅莫担心,小世界的人听不清我们讲话。”天道跑到安然身边。
安然瞥天道一眼,再看看快要把脖子拗断的姬清晗,“姑且信你一回。”
她正要起身,便听到“咔嚓”一声,大门被猛力撞开。
“珞安然,你身为郡主,这副模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