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其优秀的“精英教育”,即使收到了琴酒的死亡通知单,他也忍不住要和他的第六个小情人约会。
降谷零象征性地劝阻了一下,他的意见自然没有被采纳,佐藤警官自以为隐蔽地出了门,命令他带着组员跟上去。
车子开得不快,但没有好的狙击角度,到了隐秘的酒店房间之后,佐藤自己的警卫队立即前去排查了狙击点,又检查了小情人带过来的酒,降谷零在旁边冷冷看着,等到一切都安全之后,佐藤挥退了他们,只留下了降谷零。
“听说你是警校第一。”佐藤打量着他,以欣赏人才的语气:“好好保护我,就守在这里,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
“好的。”降谷零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地看向门口。
佐藤很是满意他的听话,玩闹了大半天,直到深夜,他才感觉有些饥饿,叫了酒店的餐点。
服务生进来,降谷零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那样,低下了头。
“你过来。”佐藤指着他:“帮我验毒。”
降谷零站起来,走到服务生旁边,拿起筷子,什么都尝了尝,服务生始终低着头,一副不敢多看的样子。
五分钟后,见降谷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佐藤才放心地开始用餐,服务生慢慢走了出去,降谷零看着他的背影,低头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
佐藤口吐鲜血,瞪大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降谷零正认真摆弄着一个玩具。
玩具身上油彩很重,五颜六色,按一下,欢快的儿歌就会从里面响起,玩具随之跳起滑稽的舞蹈。
“啊!!!!”他的小情人发出尖锐的叫声,把外面的警卫们都叫了进来。
“现在去洗胃也许、也许还来得及!”随行的医生这么说着,让人扛起佐藤,就在他脑袋的高度和窗户齐平的时候,一颗子弹飞过来,击穿了他的头颅。
“哈、哈哈!”
笑声突兀地响起来,人们诧异地看去,金发男人手里握着一个玩具,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对不起……”他又笑了几声,扬了扬手里正在唱着儿歌的玩具,像是笑出了眼泪:“这是我家孩子送给我的儿童节礼物,很滑稽对吧?抱歉抱歉,你们继续难过,我要先缓一会。”
……
半小时后,官方下达了指令:佐藤的死不允许被曝光,他们希望就像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样,他们的想法总是愚蠢地令人想笑,这个世界的记者比所有罪犯都要大胆,他们不仅大肆报道了中村和佐藤的死亡,还明目张胆地猜测起琴酒的下一个目标,并且对他刺杀高官的目的进行了各种分析。
出人预料的,下一个被盯上的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位医生。
降谷零见到他的时候,医生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躲在自己家里,把所有的窗户都封了起来,还随身穿着防弹衣,见到他就立即躲到他身后,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
“别害怕。”降谷零转了转枪,语气轻松地说道:“琴酒不敢靠近你,只能狙击,只要你一直躲在这里,你就能一直安全。”
看着这个娃娃脸警官,医生很是怀疑地说道:“我听说、佐藤长官是被毒死的?”
“嗯,吐了很多血。”降谷零看向他:“你是医生,对这些药物应该很了解吧,能够让人吐血的毒药,大概并不能瞬间就叫他死亡,所以后来。”
降谷零顿了顿,把枪口抵在医生的太阳穴上:“他这里又中了一枪。”
医生被吓得发抖,立即跪在降谷零面前,张了张口,满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
降谷零没理他,爬到沙发上放松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对讲机那边传来下属的声音,说是有一位姓氏是青森的警官有事情找他。
降谷零愣了愣:“让他进来。”
进门之后,诸伏景光直接走到卧室,把医生扯了起来。
降谷零把对讲机关掉,反锁了门,也跟着走进了卧室。
“是谁让你给她下毒的?”诸伏景光声音嘶哑,开门见山,见医生发着抖不肯说话,他直接一刀插进医生的肩膀,冷笑道:“再过一分钟,我会把你的食指剁掉。”
“你最好不要惹他。”迎着医生希冀的目光,降谷零将一个滑稽的玩具放在床头,欢快的儿歌响起来,他慢慢说道:“这家伙在黑衣组织待过一阵子,琴酒的审讯手段,他都有听说过。”
“我说,我说!”医生绝望地大叫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是院长,是院长亲口跟我说的,糖酒不能活下来,我只是倒霉,才轮到我来做这种事!!”
“药物过量。”诸伏景光看他:“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和我没关系!这个、这个你该去找她的心理医生!”
“把你的所作所为曝光给那些记者。”诸伏景光把刀从医生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如果您满意了!”医生哭着大叫:“我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
“只要你做得好,我不会再报复你。”诸伏景光把血擦拭干净,大步走了出去。
“他……那个警官。”躲过这一劫之后,医生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目光先是被床头柜上的玩具吸引,那东西红红绿绿,跳着令人发笑的舞蹈,在这时候看起来十分惊悚。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看向降谷零:“他是和琴酒联手了吗?”
“他只是在审判应该审判的人。”降谷零低头看他:“现在就联系记者吧。”
医生愣了愣,点头说好。
深夜,新宿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的记者都汇聚在这里,被琴酒发了死亡通知单的医生,正声泪俱下地忏悔着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