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王秘书答：“我们是十一点半开始，到两点才上班，午休时间足够长。”
他又补充一句沈经年平日的辛劳：“先生平时休息时间会比我们短，偶尔下班也会迟。”
关青禾想起自己刚来宁城时，那几周几乎天天都能见到沈经年去听评弹——
难不成是刻意为了见她，而提前完成了工作？
“像今天是先生生日，本来应该是不用来上班的，但是先生还是来了。”王秘书说。
关青禾问：“你们平时中午会吃什么？”
王秘书说：“公司有食堂，里面进驻了不少家餐厅，先生也聘请了五星级厨师，一般都是在内部解决，少数时候会去外面吃。”
关青禾第一次听这些东西，没再问，听他絮絮叨叨地介绍沈氏，又告诉了一条好消息。
“最近一月，沈氏股价涨了。”
关青禾问：“这不算商业机密吧？”
王秘书笑说：“当然不算，而且还和您有关呢，正是因为您和先生的正面形象，影响了沈氏。”
关青禾了然。
难怪有些公司曝出丑闻后，股价会大跌。
她忽然想起来重点：“等等，这是午休时间，你家先生不会已经不在办公室了吧？”
王秘书立刻摇头：“不会，半小时前才结束会议，先生一般都十二点左右才下楼。”
他又小声：“先生要是下楼了，我肯定会收到通知的。”
王秘书把秘书群给她看。
里面十来个人，消息十分钟一条。
【报：沈总还在办公室。】
【再报：沈总没出来。】
……
关青禾张唇：“你们真……厉害。”
数字很快跳到高层，王秘书说：“到了，太太，我待会就不陪您进办公室了。”
虽然如此，但电梯门一开。
“太太好！”秘书室的众人已经在外等待，都笑着恭迎，出于保密，都没有发出太大动静。
“……我给你们沈总送午餐。”关青禾笑着点头，越过之后才松口气，这也太多人了。
“了解了解。”
“您快去吧！不用管我们！”
余星小声：“他们怕都是想看您吧。”
这层除了秘书室，便只剩下一间沈经年的办公室，关青禾站定，敲了敲门，也没出声。
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关青禾听见这波澜不惊的声调就知道他肯定以为是王秘书，翘着唇瓣推开门进去。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垂目查看文件，头也不抬一下，十分专注，修长的手指翻起纸张。
余星站在门外没进。
关青禾则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绕过办公桌边上宽敞的位置，从一个青花瓷瓶边经过，来至他侧后方。
她伸手过去，“猜……”
第一个字才落音，关青禾才抬起的手腕就被男人捉住，他旋过椅子，直接将她拉入了怀里。
“这还用猜么。”沈经年低头，与她对视。
关青禾回不过来神，一双眸子还残留茫然，嗓音轻柔下意识问：“你早就发现了？”
沈经年望着她：“高跟鞋的声音很不同，”
关青禾哦了一声，终于明白自己哪里弄错了，他连棋盘上的方位都能听出来，更何况是明显的脚步声。
如今，她坐在他腿上，裙摆的下摆向上抬起，褶皱在男人的西装裤上，淡紫色间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
仿佛电影里的画面。
关青禾搂着沈经年的脖子，正好与他平视，此时他微微松着领带，着实姿态散漫。
“太太？”
门外的余星终于出声。
关青禾猛然想起还有一人，轻咳两声，从他身上起来，才发现余星早就背对着办公室了。
“我给你带了吃的。”
余星放下东西马不停蹄地先走了，关青禾没拆蛋糕，而是打开食盒，一股子香味传出来。
沈经年起身，“这里不合适。”
关青禾啊一声：“去食堂？”
沈经年从脖颈上抽走领带，随意地捏在手里，挑了下眉，“关老师，你猜这一层为什么只有两间办公室？”
关青禾眨眨眼。
男人大步来到她身前，一手拎起食盒，一手拉着她的手来到一面墙前，推开隐形门，“其余的空间是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可俨然是个大平层。
就连简单的厨房也是有的，关青禾还以为自己进了高级酒店，踩着地毯和他一起进去。
沈经年的领带还硌在他与她的手里。
关青禾半天轻声开口：“原来老板上班是这么舒服的，都不用回家了。”
这么一对比，她的茶馆应该要改造升级。
沈经年不禁勾唇，笑意难免溢出：“那还是家里更舒服。”
这话关青禾好像听过一次，不过那次是涉及夜生活的，她转了话题：“在这里吃正好。”
她倒是不想吃，想去落地窗边看景色。
沈经年拦住她，“今天有时间看，不急。”
关青禾点点头。
因为今天要吃蛋糕，所以管家让人准备的餐食份量不多，让他们能空出肚子吃蛋糕。
打开蛋糕盒时，关青禾有点紧张，说：“我自己设计的，所以不是那么精致。”
沈经年一眨不眨地望着，抬眸看她，温声问：“你学了几天，还瞒着我。”
关青禾算了算：“四天，想给你一个惊喜呀，刚做好就带过来，还很新鲜。”
沈经年赞道：“沈太太太有天赋。”
“我也觉得呢。”关青禾说：“如果我以后唱不动了，或许可以去做个甜点师，开家甜品店。”
沈经年说：“那我若是破产了，可以去做试吃员。”
关青禾：“……”
她眸光潋滟，“快呸呸两声，说什么话呢。”
这种话也是乱说的。
关青禾一本正经：“你可以说退休了。”
说完，她又想象了一下几十年后，老头和老太太一起在甜品店里忙活的画面，忍不住笑起来。
沈经年显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