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洗手间里的萧念和萧家礼已经准备出门吃饭了, 司棣这句话一出,知情识趣的萧家礼立刻又捂着萧念的嘴把他绑回了马桶上。
腰很细?萧枕云疑惑地皱起眉:“为什么这么问?……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评价一个人腰细不细,总觉得带点性骚扰的意味。谁敢这样对待司棣?这头总是朝他张牙舞爪的恶狼怎么没龇牙把他们咬死?
司棣把他稳稳地安置在轮椅中, “有人说我腰很细。”
“别听他们乱讲。”萧枕云接过碗筷,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有些不高兴。
“是吗?”司棣大大方方地掀开背心下摆, 看了眼自己的腹肌和人鱼线,“可我回去丈量了一下,好像确实比别的同身材哨兵细了点。”
“你腰围正好,一点也不瘦弱。”萧枕云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别纠结这个问题了……还有, 那俩傻子别偷听了,出来吃饭,还是你们已经在厕所里吃饱了?”
萧家礼、萧念:“……”
“好吧……”司棣身材秀给瞎子看,悻悻地整理好衣摆, 然后又不死心, 故技重施背对着萧枕云弯腰挺臀,为他盛了半碗汤。
“怎么样?”司棣笑着问。
萧枕云咽下糖醋小排, 把脆骨嚼得嘎嘣作响,点点头:“好吃, 你手艺真的不错。”
“没问你这个……”
司棣探身凑到萧枕云耳边, 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压低声音问:
“屁股够翘吗?”
“……”
这下萧枕云再看不出司棣反常的背后原因, 听不出司棣的话外玄音,那他就是个棒槌。
一抹绯色浮上他的脸颊,萧枕云强忍着尴尬喝了口汤, “咳, 你不是说……我昨晚酒品很好, 什么也没讲,回房间倒头就睡了吗?”
“是啊,酒品很好,躺在床上跟蛆一样不停地扭,见到我进来,夸?了我几句,说特别喜欢我,想跟我好,我正要问你打算怎么跟我好,结果你就闭眼睡着了。”
……你就继续编吧狼外婆。
司棣仿佛看穿了萧枕云的所思所想,揶揄一笑:“不信?你可还说我唇特别软……”
“停,停!”萧枕云连忙阻止他的口无遮拦,“还有孩子在呢。”
司棣挑着尾音轻哼一声,乖乖闭上了嘴。
但萧枕云还是听出了他这句低哼背后的未尽之言,那什么腰细、屁股翘、想跟他好,就是故意当着别人的面讲的,声音压得轻是有意避着萧念,不想带坏小孩子,那司棣的针对性就很明显——
他要在萧家礼面前划分领地,彰显所有权。
……至于吗?萧枕云喝完了碗里的汤,他一个半瘫的C级向导,年纪大不洗澡还没低保,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人家一刚觉醒前途似锦的S级年轻哨兵,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萧枕云认为司棣这种行为简直像极了抱着自家河童男朋友却感觉全世界都要跟他抢人的被害妄想症。
他现在半点不好奇自己昨夜都说些什么醉话了,绝对是一些令人社死的言论,就算不那么社死司棣也会帮忙变得非常社死,因为哨兵现在一脸的:快继续问我昨晚你都做什么了啊,我都编好了。
……
一张餐桌,四个各怀鬼胎的男人,这场午饭吃得十分艰辛,终于用餐结束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司棣将贴了小狼贴纸的纸袋交给萧枕云:“你要的蛋糕,烤得有点着急,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萧枕云打开袋子,将其中的蛋糕一分为二,偏大的那半递给萧念,萧念又将手里的部分再对半,递给萧家礼。不得不说司棣今日趾高气昂圈分领地的行为成功震慑到了可怜的小雕,对方看着这四分之一的蛋糕愣是没敢立刻去接。
直到萧枕云也将他手里的蛋糕再次对分,交给司棣一半,司棣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吃饭后甜点,萧家礼才心惊胆战地接过了蛋糕。
虽然司棣学长人很可怕,可是他做的东西都好好吃啊……萧家礼内心留着血泪把蛋糕吃得精光,然后主动捧着脏碗冲进盥洗室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饭后阳光正好,萧枕云懒洋洋地窝在轮椅里面晒太阳,听司棣联系前台索取他今早拿去送洗的衣物。他正准备和天禄太极玩一会,终端一震,司楮的视频邀请突然跳了出来,透明小狗头像个弹球一样旋转跳跃。刚一接通,司楮活力四射的声音就蹦了出来:
“小叔,小叔!你听说了吗!”
“司楮,”司棣抚上萧枕云的肩膀,微笑着出现在画面中。他自然地为向导将长发撩起,披到肩后,“说话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会吓到小叔。”
……你在说什么鬼话?萧枕云抬头对上司棣的视线,一看哨兵那极具深意的眼神就知道,绝对又是他昨晚喝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该死的剧情任务!要不是必须喝醉,他又怎么会如此“身败名裂”!
“啊,抱歉!”听到哥哥的教训,司楮委屈地放慢了摇尾巴的速度,但也仅仅是半句话的功夫,他又开始忘乎所以地狂甩尾巴,
“你们听说了吗?塔和军校近期要举办联合模拟实战,每个年级综合成绩排名靠前的哨兵和向导学生都有机会参加,和各军校的普通人随机分组进行模拟实战。实战中表现极为优异的甚至有机会被选中参加海拉伊特联合军演!”
司棣和萧家礼都认真地听着这个一手消息,萧枕云和萧念却是默契地对视一眼。
开始了,剧情任务。
这种全国性的大型赛事活动,虽然主体是塔内的学生,但主角们还是以考官的身份得以参加。小说中,司楮和叶斐然分别作为哨兵和向导方的陪考官,远赴沿海赛区城市进行了为期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