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没用,笨就是笨。”陈准认真拆台:“你在前面进攻,我带她。”
秦阳还想说什么,许岁道:“就这么定吧,我先熟悉一下。”
秦阳笑了笑,“那好,你小心。”他又仔细打量她一会儿:“护目镜别拉太紧,会不舒服。”
许岁调整了下。
秦阳说:“可以了。”
陈准冷眼旁观,不屑地轻哼了声。
他打心里看这人不顺眼,尤其他跟许岁献殷勤的时候。他长相还可以,但那双眼太锐利,心思多,不老实。
讨论完战术后,游戏开始。
第一局是丛林,规则很简单,伟哥一队先进去藏匿和防守,秦阳带队紧随其后,进行搜索歼灭。
许岁跟在陈准身边,踏入地图开始,便有种身临其境般的紧张和刺激。
陈准瞥了她一眼:“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许岁想起来,恶狠狠道,“再说我笨,我饶不了你。”
陈准并不反驳,拎着枪,散步一样。
开局十分钟后,两人看见躲在土坡后像虫子一样蠕动的江贝。
陈准朝许岁做个噤声动作,拉着她找掩护。
他举起枪:“爆头吗?”
许岁小声说:“欺负女生不好吧。”
“敌方还分什么男女。”
陈准扣动扳机。
“啪”的一声,水晶弹打中了江贝头盔。
“哎呦!谁呀!”江贝吓一跳,回头却找不到人。
陈准说:“她还有两条生命,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会。”
“教你。”
两人躲在一颗粗粗的树干后,周围全是灌木丛,蹲下去很隐蔽。
陈准和她换位置。
许岁肩膀靠着树干,学着刚才陈准的样子端起枪。
陈准轻轻推动她的头:“脸贴住枪体,从瞄准镜里对准她。”他的手自后方伸过来,托住许岁手臂:“别晃。”
许岁闭住一只眼,从小小圆孔里寻找江贝的方向。
陈准蹲在她后面,她刚刚到他下巴位置,嗅觉被她头发上的香气所占据。
有风吹来,几根发丝调皮地钻入他衣领里。
陈准声音不自觉放轻:“瞄准了吗?”
“嗯。”许岁眼睛亮亮的,兴奋道:“不好吧,我们二对一诶。”
话音没落,她已扣动扳机。
“啪”一声响,水晶弹再次打中江贝头盔,头盔冒蓝烟,她阵亡。
许岁忍不住惊呼:“这么准的吗!”
不远处的江贝懵了几秒,寻声望来,终于看见他们。她气的鼻子冒烟,不顾游戏规则,啊啊啊朝两人冲过来。
陈准拉着许岁逃跑,爬上土坡,拐角处有一间小木屋,门是锁着的,但木屋后面和墙体之间有空隙可以藏身。
陈准拨开灌木,先侧身进去。
眼看江贝就要冲上土坡。
许岁推了陈准一把:“你手脚利索点行不行!”
她紧随其后,大脑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怕暴露行踪,还把外侧的胳膊和腿努力往回缩了缩。
等外面没了动静,她冷静下来,才有精力考虑此刻处境。
原来这里这样窄,刚才慌慌张张挤进来,两人竟面对着面,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许岁蓦然抬眼,毫无防备撞入陈准眼中。
陈准正低头看着她。
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发出声音了,身体也不知僵了多久。
耳边极静,使得两人的呼吸声听上去惊心动魄。
许岁第一次发现,陈准眼睛黑如深潭,漩涡一样要把人卷进去。她本应该立即逃开,两腿却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
“她……”许岁开口:“她……应该走了吧。”
陈准滚滚喉,前胸后背全是汗:“嗯。”
他稍微低了下头,嘴唇不小心擦过她额前皮肤,这回陈准整个人都傻掉,身体更加僵硬。绞尽脑汁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却清楚这样下去肯定会坏事儿。
某些心思可以隐藏,但生理上的变化不由他操控。
他可耻地有了反应。
许岁不是傻子,如果任由发展,她肯定能够察觉到。
这种情况,会给她留下怎样的感受和印象?
他害怕看到她惊愕厌恶的眼神。
陈准内心十分慌张,本能反应是同她错开身体,却情急下用力过猛,事与愿违将她一把推出木屋外。
许岁随惯性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他这一系列动作在她看来,干净利落又避之不及。
许岁忽然意识到,自己真应该好好谈场恋爱了,来阻止那些时不时冒出的荒唐念头。
凡事简简单单就好,太复杂劳身又劳心。
没等她捋清思绪,有什么击中她头盔。
伟哥不知从哪儿蹦出来,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小许同学,歪打正着,你撞我枪口上了。”
许岁换上笑脸:“手下留情啊学长。”
“好说。”伟哥叉着腰:“那要看你宁死不屈还是投入我方阵营了。”
他正说着,头顶开始冒蓝烟。
许岁看到秦阳自他斜后方走过来,于是说:“那我宁死不屈吧。”
“想好了?”
许岁示意他看上面。
伟哥抬眼,瞧见呼呼往外冒的蓝烟:“我操!谁?谁狙我?!”
“你哥哥。”秦阳虚踹他一脚:“我的人你也敢动,不狙你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