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野草旁。
陈准所说的这些,许岁竟感同身受到七八分的程度。
她也很吃惊:“我其实……”
许岁说了几个字就没再继续,有些事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已经超出遛狗时间,但这样的夜晚,她不想结束得太轻易。
他们沿着铁路沿线走,再往前就是顺城火车站。这里相对明亮些,两人停下来,在防护网外找了根废弃的水泥枕木坐。
前面有列火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刺骨的风。
陈准坐得稍微靠前些,侧着身,把她搂入怀中。
她从小怕冷,即使穿得再厚,冬天也难熬。
水泥枕木又硬又冷,没坐多久,屁股冻得麻木,寒意也慢慢传遍全身。
陈准想起她刚才说一半的话:“其实什么?”
许岁只道:“对不起。”
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陈准干脆将她拉起,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他挖出三友叫她抱着,然后拉开羽绒服拉链把她上身全部包裹住。
这回倒真变成一只袋鼠。
陈准接着问:“为哪件事道歉?”
许岁说:“我回顺城的决定,是和你确定关系之前做的。很抱歉一直要你迁就我,异地恋很难,难为了你这么辛苦。”
她说话时靠着他胸膛,好像在靠着一堵带温度的墙,“感全感”不再是个词汇,当做一种感受更贴切。
陈准挑眉:“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许岁猜到了,他一准会这样问。
她也问:“你想要什么?”
陈准不假思索:“把你给我吧。”
他看着她,表情淡淡的,语气像玩笑也像试探。
许岁心脏猛地抢跳两下,同时身体通电般麻痹了几秒钟。
他用抱孩童的姿势抱着她,他的手还贴在她大腿外侧,此刻感觉不到冷,那处像一个烙铁烫得她坐立难安。
可能她许久没有回应,陈准别开视线,笑着:“跟你开个玩……”
“好啊。”
许岁却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