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直接魂飞天外。
她怎么突然就亲……
少年没有动, 可是下一刻,织织亲眼看着她攀着的耳朵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 惊讶之外又很得意——叫他平时死要面子, 老是故作矜持,被戳穿害羞之时,还恼羞成怒。
这回终于她抓到了吧。
织织又轻轻舔了舔少年的耳朵尖。
他被痒得微微偏头,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 抬起手探到耳边, 轻轻去碰这小东西, 无奈地低声道:“别闹,下来。”
织织很乖巧地抱紧他的食指, 被轻轻拢在掌心。
季雪危把她抓下来,手指打开, 看到仰着肚皮躺在他手心的小东西。
蜜袋鼯若是露肚皮, 便是代表全然的信任。
季雪危用指尖挠了挠她的肚子,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呼噜了一下, 像猫儿打盹,他看着她惬意的姿态, 心尖好似也被挠了一下, 痒痒的。
来之前的烦躁愤怒荡然无存。
织织躺在他手心, 悄悄瞅着他,感觉这少年好似被顺了毛似的平静下来,便知道他是吃她这一套的。
叫他之前叫她白耗子,现在知道她有多可爱了吧!
织织翻了个身, 抱着他的手, 把脸颊贴上他的指腹, 季雪危收紧手掌,慢慢转身,身形消失在黑夜里。
回到之前所住的屋子,外面层层把手的魔兵,两侧下属见幽都王归来,便缓缓退下,季雪危单手解开披风,坐在榻上,把掌心的小东西放到桌面上。
“解释。”
织织趴在案上装死。
他敲了敲桌面,指尖一缕黑丝袭入蜜袋鼯体内,“别想逃避。”
织织张了张嘴,想叫唤,却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咦?
她疑惑抬头:“你怎么能让我说话?”
“你不会说话是因为这灵丹,本君压制你体内的药效便好。”季雪危又敲她脑袋:“别转移话题,本君让你乖乖呆在这里,谁让你溜出去玩的?”
织织想捂脑袋,但是手太短够不到,她捧着脸望着他,支吾道:“你又没说不能出去……我练字练累了,出去玩玩怎么啦?”
谁承想,他会跑到闹市里抓人呢?
真是魔头行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好好的热闹街市被他掀了一半的屋顶,她只是出去玩儿的,都被迫跟人打了一架。
说到打架……
织织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确定道:“你和灵曦交手,没有……受伤吧?”
季雪危嗤笑一声,轻蔑道:“本君当然不会失手。”
那就好,那就好。
那这么说,他是抓到灵曦了?他不会直接杀了灵曦吧?
织织又想问,突然被他用一伸手指轻轻按倒,他颇有兴致地在桌面上挠着她,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淡淡道:“本君本想杀了她,但此人实在是太碍眼,但你这一搅合,本君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先把她关押起来,暂时不杀。”
想起了一些事?
织织被他按在手掌下,她四肢并用地爬起来,翻到他的手背上去,仰头问道:“因为我想起的?难道是与我有关的事?”
“算是。”
季雪危眸色暗了一寸。
前世,灵曦与萧行淮这对师徒,便十分碍眼,让他想直接杀之而后快。
本来他是想直接杀的,也没有想太多。
奇怪就奇怪在,玄络眼光毒辣,甚少认错,今夜却说灵曦头戴帷帽,他追寻着那道背影,亲自杀了过去,重伤萧行淮之后,看见的却是织织。
全都认错了。
因为灵曦和织织的背影,实在是太像了。
身高、胖瘦、体态,都很像。
平时丝毫不觉得像,因为织织性子活泼,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与灵曦的气质截然不同。但那日她戴上帷帽有意低调,便硬生生让人认错成灵曦。
是巧合么?
“话说回来,灵曦的功法我也能用。”
织织趴在桌面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她和我都是罕见的水灵根,我今日偷看她的招式,临时学了好几招,后来交手的时候的确好用!比我之前学到的都好用!”
她顿了顿,又兴奋道:“还有还有!萧行淮临时教了我一道法诀,也超级好用!他说那是灵曦传授给他的。”
季雪危:“……”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被他冷冷盯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默默趴回他的掌心,把他的衣袖往头上一盖,埋着脑袋装死。
对不起。
她不该提萧行淮。
季雪危掂了掂她,微微垂睫,摇曳的烛火在打落一片阴影,“……的确过于蹊跷,这萧行淮传授你法诀,突然如此信任你,也是蹊跷得很。”
织织道:“那是因为他不想被昆仑的人带走!他其实是个比较——”她突然对上他幽黑的目光,话音戛然而止,少年眼神似笑非笑,还慢慢朝她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在说“继续说啊”。
她气焰转弱,小声道:“……比较正直的人。”
天天吃醋。
怎么不酸死他。
织织现在严重怀疑,前世的虐恋肯定是他的错,就他这天天吃飞醋、占有欲强到爆表的样子,她可能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就直接引起他的发疯了。
现在她脾气好,是因为她没什么追求、只想混日子,可前世的她本来就饱受欺凌,又被封了修为,肯定脾气不太好,才不会惯着他。
然后他们就会因为一丁点小事吵起来,一个死要面子绝不低头,一个倔强刚烈绝不惯着,逼急了之后,这死病娇就一怒之下把她囚禁,她再在悲愤之下说什么“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两人就开始冷战虐恋,谁也不低头……
“你在脑补什么?”
季雪危又敲她的脑袋,表情有些古怪,“你在心里编排本君?”
织织无辜:“我没有啊,我只是在思考,我们前世到